“亲爱的，既然来了要一起喝一杯吗？”
“你闭嘴！”凌曜紧张的看着身边的女孩，呵斥着罗西阻止他继续发声。“宝宝，我们回去吧，你现在也看到了他活得好好的。我们回去吧！”
“嗯”夏言轻哼了一声，算是应承但身体没动，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罗西，那眼神凌厉似又带着些审视和质疑。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得一旁的凌曜心里有些发毛。反倒是罗西转身从桌上拿了酒杯，脸上挂着笑身体跟着酒吧的音乐随意的扭动着呷了口酒。
“what？亲爱的！你这眼神看上去可不太善良！你该不会是在生气吧？别不高兴呀！来一起喝酒！”罗西又上前一步伸出手来要拉她的。俨然一个臭流氓的模样。
“别碰我！”夏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朝她过来了一样。皱着眉头看着罗西满脸的嫌弃。
凌曜也用身体挡住了罗西前进的步伐。他身后的夏言低着头不在动作，把自己藏进了黑暗中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嘿！夏言我们说好了的Open Relationship，你既然接受我和别人一起上你，现在我自己和别人玩玩你又有什么好生气的？还是说你想要一起？”
说着看了一眼凌曜“或则四个人一起？”
一个拳头猛的一下直接就砸到了罗西的脸上，罗西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被打倒在地，碰翻了一旁的杯子酒瓶玻璃碎了一地，酒也都洒在了身上。
“你TM给老子嘴巴放干净点！”凌曜火了，看着地上的罗西恨不得在上去踹上两脚。
地上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倒在地上看着夏言的拖鞋，半天才挣扎着身子坐了起来。
玻璃的破碎声吸引了不少人的驻足围观，附近的卡座都纷纷往这边望了过来，人人一幅吃瓜脸似乎都在猜测着是怎么样的八卦故事。
那红衣女郎赶忙上前要扶罗西。罗西挥开了女郎的手，略显狼狈的站了起来，舌头鼓了鼓被击中的腮帮啐了一口。
看了看四周的人黑着脸伸手擦了擦嘴角，嘴里嘟囔了一句玩不起就不要玩，搂着女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看着罗西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凌曜觉得他像是落荒而逃……
凌曜有些担心夏言，把女孩搂进了自己怀里，不断的在她的背上上下摩挲着安抚。
而夏言只是把脑袋静静的埋在凌曜的胸口，悄悄舒了一口气，手上力道一松，放开了那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的衣角。
刚才的动静闹得有些大，服务员们正忙着收拾地上的残局，大堂经理打着圆场安抚着客人。凌曜环视一圈低声在夏言的耳边轻语“我们回家吧”
夏言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一个点头，凌曜接收到了。带着她慢慢的挤出了人群。
*
“你···还好吧···”凌曜开着车用余光瞟着副驾上的女孩，问得有些试探。女孩的头低着让人看不清表情，从mars出来她就一直闷声不响的，让人抓不清状态。
问题抛出后沉默了两秒，就当凌曜以为夏言不打算回答的时候，夏言开口了。
“嗯。还好”
“······”
“言宝，你要是不开心或者生气了，你就说出来。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想骂就骂想哭就哭，别憋着对你的心理···对你的身体不好”
“没什么好生气的，各有各的路要走。”
“就没点难受的？或者想照着罗西脸上来两下的冲动？”
夏言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的心理状态 “没有。”
“是么？你倒是豁达。”比起夏言的淡然处之，凌曜语气明显低落了许多，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又静了许久方才开口。
“言宝，如果今天坐在那里抱着个女人的是我，你也会像现在说的这样淡定从容？一点也不气么？”
这回夏言倒是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好看的下颚线线条似乎更清晰了些，看来这人是又轻减了，嘴唇微泯目视前方，开着车没什么表情但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凌曜，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女人，如果你要是想谈恋爱或者结婚什么的还是不要找我的好，这些我都给不了你，也不会为你守身如玉。
所以你要是想换个口味或者找个人恋爱结婚，我自然没什么好气的也不会阻拦，不过你若是要结婚了一定要提前说一声，免得让我莫名其妙的做了第三者。”
什么叫想换个口味？什么叫找人恋爱结婚？什么叫不会阻拦？还有什么鬼的第三者？
凌曜只觉得自己胸口跟堵了团棉花一样，堵得他吐不出咽不下的。他气夏言，怎么自己捧着的一颗真心到她这里就那么一文不值。
就算是块石头好歹也捂热了吧，这女人的心怎么就跟铁打的一样。凌曜甚至觉得自己只要一个不小心，这女人就会直接把他毫不留恋的扫地出门。
可他更气自己，因为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既做不到让她爱上自己，又做不到放下她、离开她，深深的无力感坠着凌曜生生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