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可能是喜欢清静,殿下放心,以后肯定会有机会见到大人的。”好歹周子恒帮她破了案子,时瑶对此感激,画了张大饼给他。
周子恒颔首,“希望如此。”
两人客套寒暄了会儿,时瑶向周子恒打听了些桑渔现在的情况,知道桑渔过得不错,她放下心来,便以临时有事为由要离开。
刚起身往门口走,身后的男人忽然开口叫住她。
“敢问时瑶姑娘曾经是否去过扬州?”
时瑶脚步顿住,“为什么这么问?”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三年前我曾在扬州遇见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女子,当时她的身边也恰有那位紫衣服的苗疆男子,两人关系不一般,”
周子恒看着时瑶,眼神带着探究,“时瑶姑娘虽与她相貌不一,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相像。”
时瑶面色如常,摇了摇头。
“抱歉,我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以前的事情全都想不起来了,估计殿下说得相似只是巧合,那苗疆人也是我最近才认识的。”
不等周子恒再问,她已经走出了包厢。
脚步踏出房间,时瑶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
卧槽。
周子恒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关于她上次来这个世界的痕迹不是都被消除了吗?
“小六你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小六也很惊悚:“不应该啊,这绝逼出bug了,世界男主光环绝对没那么强!”
一人一统对此细思极恐。
不知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巧合,刚才的震惊还没完全消化掉,时瑶刚出门就看见迎面走来的紫衣少年。
那身银饰衬的他身形越发高挑修长,引来不少人侧目。
对上那双幽深疑愣的眼睛,时瑶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她果断转移视线,假装没看到他,就要下楼,结果脚还没迈上一节楼梯,人就被抵在楼梯扶手边上。
这家酒楼的楼梯是木制的,比较硌人,但腰间那双手很好的阻隔了她和木梯扶手的接触。
“好巧啊。”时瑶微笑,假装没看到对方眼底的晦暗幽光。
“巧啊,”南迟礼盯着她,要笑不笑,狭长深邃的眼尾眯起好看的弧度。
他俯身,将她笼在臂膀间,轻叹:“怎么来这了,和谁?”
时瑶沉默,这话问的,准确的,一针见血的,无可避免的。
他脖颈上银饰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触到肌肤上带起一阵冰凉的战栗,时瑶忍不住抖了下,在闻到对方身上有酒味后,愣了愣,“你喝酒了?”
对方根本不上当,没有被时瑶转移开话题。
“和我说说,屋里有谁?”南迟礼微微歪头,目光不偏不倚地瞥向时瑶刚出来的屋子。
时瑶心里一咯噔,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她拉住南迟礼的衣袖,以防他下一秒闪进那个屋子。
“屋里是我偶然认识的一个朋友,她家相公背着她在外面纳了小妾,找我来哭诉了几句,她现在估计还在里面哭呢,我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了。”时瑶说的极其诚恳。
“是么?”
时瑶小鸡啄米般点头。
结果好巧不巧。
“吱呀——”一声。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周子恒就这么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中。
时瑶:……芭比q了。
看到在角落楼梯处玩亲密壁咚的两人,周子恒先是愣了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声,“打扰了,你们继续。”
“啪——”门又被很识趣地关上了。
时瑶心拔凉拔凉的,靠啊,估计现在在南迟礼眼里,她真的成了满嘴谎话的骗子。
对上头顶要吃人的视线,时瑶笑不出来了,像是没吃饭的鹌鹑,“内个……要听我解释吗?”
虽然感觉解释和不解释,都木有什么用。
“解释什么,解释和你诉苦的是女人,出来的却是男人么?”
南迟礼扣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收紧,副恬淡面容下,涌动着诡异的暗流,“不是和你说过,离他远一点么,”他贴着她的耳朵,笑了笑,发狠地咬住她的耳廓,“这么不听话啊,嗯?”
喉间发出的声音轻磁,还含着笑意,就像是在打趣。
时瑶吃痛的闷哼一声,这哪是打趣,这特么分明是他要发疯的前奏。
动作越来越暧昧,酒楼人不少,路过的人都冲他俩嘿嘿笑。
笑个鬼啊,时瑶都快哭了。
“这里人太多了,我回去再和你好好解释。”她眼里含着泪,推推他,南迟礼却直接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时瑶没站稳,卧槽一声,幸好最后及时抓住扶手,没造成两人一起滚下楼的悲惨事故。
这酒楼楼梯很陡,两人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时瑶大口喘着气,感受劫后余生的刺激。
而罪魁祸首却将脸埋在她颈窝处闷笑,他身上的酒味加上异域香味,在时瑶鼻尖更加浓烈,闻得她也跟着醉了似的,脑袋晕乎乎的。
南迟礼为什么会来这喝酒,时瑶不到两秒就想到了,肯定是阿奇受了情伤把他拉来的,怪不得离开前没在客栈看见南迟礼。
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巧,都在一家酒楼!
时瑶心很累,京城这么大,酒楼这么多,这狗血的碰面根本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