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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舒权瞬间嫉妒得面目全非。这样浪漫的氛围,坐在曹瑞对面与他共进晚餐、共赏美景的人却不是自己,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方踩着他的底限蹦迪:羡慕吧, 老赵?这里看夜景简直绝了, 小曹超级喜欢哦。
  赵舒权:他下午才刚闹过肚子, 你怎么还让他在外面吃饭?
  张方:放心,不吃生冷就还好。我会把关的。这家店也是小曹挑的哦。泰国菜。他说没吃过、想试试。
  赵舒权:……那他可能不会喜欢。你留心一点, 要是看他对一道菜只是尝一两口就不吃了,不管他嘴上说不说,都是不喜欢。尽量点几道口味清爽、没有咖喱的菜。
  张方回了个“。。。”
  车辆减速驶入赵家位于郊外的别墅。赵舒权在门厅前下车,迎接他的是赵欣热情敞开的怀抱。
  “回来了,乐乐?这么久不回来,在外头浪什么呢?知道哥哥有多想你么。来,给哥哥抱抱。”
  赵舒权嫌恶地瞥了赵欣一眼,淡淡说:“大哥什么时候想出道,记得首选天元。冲击世界奖项不好说,横扫亚洲影坛或许不在话下。”
  赵欣不以为意,仍旧笑得风和日丽:“真不可爱。小时候明明又软又糯,整天缠着我哥哥长哥哥短的那个乐乐去哪儿了呢?”
  “那个时候你可不叫我‘乐乐’。”赵舒权冷冷说,“你总是叫我‘老二’。”
  赵欣大笑,转向跟在赵舒权身后的张伯热情寒暄。
  赵舒权心里暗骂自己哥哥“戏精”,绕过赵欣走进屋内,迎上从客厅走出来的母亲,弯腰行礼:“母亲。”
  赵母欣喜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怎么觉得你又瘦了啊。有老张跟着,本来我跟你爸爸都很放心的……”
  张伯鞠躬:“老张惭愧,没能照顾好二少爷,让夫人失望了。”
  赵母连忙说:“我也不是责怪老张的意思。阿乐最近挺忙的吧?要不要住回家里,有个照应?”
  赵欣大声说:“妈,你在说什么呢?乐乐的公寓里可还有人呢,怎么肯搬回家里住?”
  赵母迅速白了大儿子一眼:“那孩子可以一起住过来啊!”
  随即用热切的目光看向小儿子:“阿乐,那个孩子呢?你没邀请他一起来吃饭,还是他不愿意来?”
  赵舒权无语。看这情况,不难推测出母亲和大哥在搞什么鬼。八成是:一个一厢情愿,一个存心看戏。
  他又不好跟母亲发脾气,更不想解释自己跟曹瑞的现状,耐着性子安抚母亲:“母亲,都跟您说了那是误会。曹瑞只是我公司的新人。我跟他没有什么。”
  赵母半信半疑,脸上的失望肉眼可见,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你都二十七了,到底在挑剔什么呀?都说了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父母都绝不会干涉的。”
  赵舒权干脆把火引到别人身上,拉着赵母的手认真地说:“母亲您不用担心我。倒是前几天阮景又跟我抱怨,说哥哥去恐吓跟她演对手戏的男演员,叫人家自己去跟导演提出删减感情戏。母亲您知道,阮景很热演艺事业。她说哥哥再这样的话,她可能要重新考虑婚约的事了。”
  赵母果然瞪大眼睛看向赵欣:“有这回事么,阿欣?你敢把我的准儿媳给气跑了,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赵欣大叫:“没这回事!妈你别听乐乐胡说!”
  赵舒权理直气壮:“我是阮景的老板,我说的能有假?”
  客厅里闹成一团时,赵父从楼上下来,威严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柔和亲切:“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舒权回来了?”
  赵舒权赶紧行礼:“是的,父亲。”
  说来也神奇,当初赵舒权闹着要改名,从“赵乐”改成与前世羁绊更深的“赵舒权”,反应最强烈的是父亲,事后最接纳这个新名字的也还是父亲。
  赵父在商场驰骋一生,不苟言笑。他一出现,即便是大儿子赵欣也立刻变得规规矩矩。
  赵母上前挽着丈夫的胳膊,抱怨起了两个儿子的终身大事迟迟没有着落,拉着丈夫向餐厅走去。
  赵家两兄弟跟在后面,赵欣低声问赵舒权:“阮景真的跟你抱怨?”
  赵舒权反问他哥:“你真的去威胁对手戏演员?连我这都不打招呼?”
  赵欣的回答大义凛然:“哥哥是不想给你舔麻烦呐。我去找他是我的个人行为,通过你就不一样了,会影响天元的口碑。”
  赵舒权轻笑一声:“那真感谢咱们赵总还能记得维护天元的口碑。”
  “自己兄弟嘛,不见外、不见外。”
  赵欣搭过来的胳膊压得赵舒权差点矮了半截身子。赵欣随即贴在他耳边低声说:“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我,我跟小景要是分手了,你负全责!”
  赵舒权用力把他哥掀到一边:“要我是阮景,早把你踹飞到太平洋去了。谁愿意喜欢一个独占欲爆表、还威胁自己同事的神经病?”
  赵欣大言不惭:“小景喜欢。”
  赵舒权一阵无语,心想这两人之间也许有自己不知道的某种化学反应,还是不要过度探究了。他本来就懒得管他那个神经病大哥的事。
  坐上餐桌前,赵舒权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他趁父母没注意,拿出来偷偷看了一眼。
  赵家有规矩,吃饭的时候不许看手机,专注于同桌就餐的人是基本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