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满意地记住了大姐的脸，并且在心里决定，如果下次收保护费的时候遇到这位大姐，一定保持一个良好礼貌的态度去收。
——简直是一毛不拔，连给人家一点优惠都不肯。
慕言把装着烤玉米和烤肠的袋子挂在摩托车把手上，自己则横着坐在车上，拿着一根热乎乎的烤肠在慢悠悠地吃，顺便感受一下大学生们放学的朝气。
虽然现实中他毕业的时间也不算久，但因为在任务世界里动不动就是千年万年的，所以总感觉像是已经过了好几千辈子似的。
慕言的摩托车破破旧旧的，打扮也不好惹，不过架不住他颜值气质都在这摆着，走过去的女学生们基本都要回头看他几眼，其中有三个胆大的更是直接走了过来，位于中间的长发女生开口问道：“我们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慕言挑了挑眉毛，痞里痞气地来了一句：“三个？一起？”
这话其实暗示意味是非常明显的，而且非常不正经，但谁知道三个女生一起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没问题。”
“……操。”慕言不由笑着轻骂了一声，道，“现在大学校园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不开放的也不敢过来招惹你啊。”长发女生也笑了起来，是很妩媚动人的一个美人，“再说了，在y区，及时享乐才是人生真谛，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慕言顿了顿，道，“不过，我今天是来接我弟放学的，就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了，刚才我也是开玩笑的，如果有冒犯到你们的地方，我诚恳向你们道歉。”
长发女生眯了眯眼睛，冲着慕言伸出了白皙修长的右手：“能交个朋友吗？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当然。”慕言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和女生握了下，“慕言。”
“石楠。”长发女生说完，便顺势在慕言的摩托车上坐了下来，“我可以吃你的烤肠吗？”
另外两个女生见状，便和石楠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开了。
慕言倒也不介意，从袋子里拿出两根烤肠，递给了石楠。
“说真的，在y区，像你这样又流氓又绅士的男人不多了。”石楠咬了口烤肠，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而且我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闻言，慕言在原身的回忆里仔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这个石楠的影子，便开口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梦里吧。”
“呵，你可真可爱。”石楠顿了顿，道，“你弟弟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认识他呢。”
慕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晏沉。”
“晏沉？”石楠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笑了起来，“你和你这个弟弟，可真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呢。”
“怎么？”慕言顿时关心起来，“他在学校里……很容易受欺负么？”
“受欺负？”石楠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如果说，把七个男同学和两个女同学打到骨折，也算是受欺负的话，那倒的确是这样的。”
慕言：“…………你在逗我？”
“我骗你干嘛。”石楠道，“这可是好多人亲眼所见，导致现在几乎全校的人都怕他，有很多暗恋他的女生，却连跟他说句话都不敢呢。”
“……”慕言沉默了片刻，道，“那你知不知道，晏沉为什么会打人？”
“好像是因为……”石楠想了想，道，“他们几个知道晏沉有个赌鬼父亲，便联合起来污蔑他偷钱，不过后来校方及时调查处理了，很快就还了晏沉清白，但他这股子狠劲儿，可就没那么容易消散了。”
“有一个赌鬼父亲，儿子就一定会偷钱么？”慕言讥讽一笑，道，“到底是偏见，还是有意为之。”
“人们都喜欢相信听到的，却不肯亲眼去看一看，或者是问一问。”石楠道，“有时候，表象是最会欺骗人的，可又有几个人，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呢。”
慕言转头看了这姑娘一眼，觉得和她做个朋友也不亏，便果断掏出手机来，道：“来，加个微信。”
石楠咯咯笑了起来，拿出手机和慕言互加了微信，写备注的时候又好奇问道：“你姓慕啊，你和晏沉是表兄弟吗？”
“不是，”慕言道，“是兄弟，但没有血缘关系。”
“哦，懂了。”石楠点了点头，“就说你们一点都不像嘛，你那么温柔。”
“我温柔？”慕言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打扮，这话恐怕换谁都不信。
“不是外在，”石楠笑着道，“是内心。”
“晏沉我觉得也挺温和的，”慕言不由道，“又乖巧又懂事，而且他挺不容易的。”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石楠说着看向前方，“瞧，他过来了。”
慕言随之望了过去，果然，晏沉正背着书包朝他们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坐在慕言身边的石楠。
不知道怎么，明明温度挺舒适的，慕言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石楠倒是没什么感觉，甚至还在晏沉过来后，主动打招呼道：“嗨，晏沉。”
晏沉盯石楠盯够了，便转而朝着慕言望了过来：“言哥，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
“哦，我过来等你放学嘛，但是来得有点早了。”慕言道，“刚好遇见你同学，就随便聊聊天。”
“她不是我同学，”晏沉冷冷道，“我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