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手段用一次也就算了,你这三番四次的用,是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自己?
我不可能再上当的,我不可能再让你扰乱我!
钟颜越是搂得紧,可晴心中越是愤恨,她拽起钟颜的胳膊狠狠甩了出去!
啪啷!钟颜的手打在了手刹上,疼得皱起了眉头,那醉醺醺神志不清的样子,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甩开自己,委屈得眼圈通红。
“可晴……难受……抱抱……”
钟颜张开软绵绵的胳膊求抱抱,身子向可晴贴去,要不是安全带拦着,钟颜怕是要直接从副驾驶扑到车外。
可晴后退了一步砰地关上车门,闭着眼喘了口气,后颈仿佛还残留着勾搂的温度,滚烫的让她心烦意乱。
她为什么要把这女人从会所带出来?她又打算把她带去哪儿?原本设想的强制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以为的羞辱对投怀送抱的钟颜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是正中下怀。
这个女人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做为一个快穿者不知道跟多少任务对象做过那种事,更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爱”,她竟然为了这种女人的一个拥抱就心猿意马,恶心,太恶心了。
可晴拉开车门,单手按开安全带,把瘫软在副驾驶的钟颜粗暴地拽了出来,毫不客气丢在地上。
“别再试图打探我的行踪,别再烦我,不然我不介意按照他们说的对付你。”
他们指的是电梯里那几个阿谀奉承的老总,可晴相信这个狡猾的女人一定能听明白。
砰地关上副驾驶,可晴绕到驾驶位上了车,一眼都没看瘫坐在地上的钟颜,头也不回地开车离开。
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她早就不爱这个女人了,没有爱又何来的恨?又何来的报复?
可晴一路游说着自己,压下了心头那因为钟颜没控制住的情绪。
她早就不爱了,也不恨了,千真万确。
回到家,可晴随便洗了个澡,上床就睡,夜里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醒来竟然一个也不记得。
打着呵欠洗漱完,早饭没胃口吃,可晴直接驱车去了公司。
“可董,早!”
“早,可董!”
从进了写字楼,一路到处都是打招呼的员工,直到进了办公室才稍得安静。
可晴回家已经两年多,一直跟着老爷子学习管理公司,一个月前才正式接替老爷子成了“可董”。不过员工们见风使舵,早早就排着队地往她身前靠,最初可晴还理会,后来渐渐烦了,只要是不熟悉的人,不管职位高低,一概不理。
秘书端来咖啡,可晴很快投入到工作中,这一忙就是一整天。
晚上踏着霓虹回家,还没开到小区门口,远远就见门口蹲着个瘦小的人影,看着有些眼熟。
这样子怎么这么像钟颜新换的躯壳?
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那人又是蹲在门柱的阴影处,可晴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钟颜,只是越看越觉得像。
应该是钟颜没错,昨晚钟颜能厚着脸皮硬闯金樽帝皇,今晚守在小区门口堵她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晴自己都没注意到,忙碌了一天的疲惫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她就像是突然绷紧的弓弦,注意力高度集中,只等着箭矢猝然离弦的那一瞬间。
近了,近了!
那人蹲在阴影中,就在她的车门外!
可晴目不斜视看着眼前的伸缩门,不给车外的人半个眼神,保安按了自动开关,门缓缓拉开,待足够车辆过去时,可晴立刻松了离合,驱动车子进去。
别往后看,你根本不在意的,别往后看!
越是告诉自己别看,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注意力,即便她不回头,眼角余光也自动锁定了后视镜,瞥到了那人跟在车后进了小区。
果然还是跟进来了。
可是钟颜,在小区门口不好纠缠,你以为进了小区就好纠缠了?
死了这条心吧,别说你是想要我的命,就算你只是要我一根头发,我不想给,你就永远得不到。
可晴开到停车场,放好车,开门下来,眼角余光没看到钟颜的影子,她有些意外,抬眸简单扫视了一圈,依然没看见。
难道钟颜先上楼了?准备在家门口堵她?
也对,这样更方便混进她家里,更方便施展美人计。
可晴无声冷笑,美人计这一招可是钟颜惯用的伎俩,每次钟颜用这一招,哪怕前一秒她还在跟钟颜怄气,后一秒也会心软和解。
可那只是以前,昨晚她的拒绝还没让钟颜清醒过来?
你的投怀送抱已经没有用了,省省吧,你若非要自取其辱,那就别怪我一次让你辱个够,让你再也没脸上门找我!
可晴全身紧绷,神色淡漠,身心都做好了一触即发的准备,不急不缓进了电梯,不急不缓按了楼层,又不急不缓下了电梯。
可晴的家是年初才买的,一梯两户,大平层,算不上奢华,却也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可晴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市中心,离公司非常近,方便工作。
走廊不长,一眼望到头,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可晴眼角余光随便一扫,没发现任何人的影子。
钟颜呢?她没上来堵她?那跟着她进小区干什么?
难道是知难而退了?
可晴心头涌上难以言说的情绪,紧绷的情绪瞬间泄了个干净,按密码锁的胳膊都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