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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也是个一点就透的机灵鬼,很快便找到那官员的小儿子,替他赶跑了欺负小男孩的乞丐,自己受了伤,顺理成章的被请去人家做了客,随后又说自己就是做点针头线脑小生意的,因为救人原本要卖的珠花,都踩碎了。
  那官员一听,更是给了江宁几两银子,可江宁拒绝了,说不吃嗟来之食,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弟弟。那官员一听她这般的有志气,连忙说道,自己有一批货,可以卖上好价钱,可以给江宁匀些出来,可他不知道江宁身上带了一百两,结果江宁弄走了五车的青花瓷碗,几乎是三分之一的货都被一个半大的孩子弄走了。
  那人道是看走眼了,原来不是吃不饱饭可怜孩子,竟是个了不得的少年人。
  瓷碗虽然多很显眼,但都不值钱一碰还会碎,自然没人惦记。江宁一路赶车回来时,都已经卖了一大半了,马车也是临时雇的,别看江宁只带了七八个半大孩子,那野生的孩子们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内里像狼崽子一样凶猛,像狐狸一样狡猾,更是知道这趟能挣不少的银子,都拼了命一样的卖力。
  而江宁能当这群孩子的头,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天生力气大,脾气横,管你有什么心思,先打一顿在说。在巷子里的地位一直稳得很,这次又带着大家一起发家致富,小弟们更是对她都心服口服。
  这一趟发家史,可以说是无惊无险,有缜密的计划,有大胆的行动,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配合。
  当所有的瓷器都卖掉以后,一百两变六百两,姜沉鱼出本钱,出主意,打听门路,占六成,江宁出人,出力气,占四成。其实后来江宁也有了本钱,可还是顾念着姜沉鱼对父亲的恩情,一直拿着小头。
  刨去兄弟们的一人二十两与车马费,还剩下四百三十两,姜沉鱼拿走二百五两,江宁剩下一百八十两,就这样初战告捷大获全胜,每个人都很满意,为后面的商队打下了有力的基础。
  姜沉鱼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外祖父的原因是,怕他跟着一起担心,她在外祖父眼里要做个听话的孩子,早慧太多的孩子,也会让大人感到不安吧!
  许久没回家的沈荷塘今日沐休,打算回去瞧瞧小姑娘,不知道最近她过的怎么样了,她出去住没有大张旗鼓,隔壁应该不会知晓。
  谁知刚走近拐角处,便看见她家门前,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在阻挡这一位姑娘的去路,两人不知在交谈着什么,慢慢的就看见那男子抓着姑娘的手,还想要靠近她,似乎是想要亲她的样子,沈荷塘还道这谁家的小鸳鸯,跑自家门前来调情了,没等在走两步,就发现那姑娘竟然是姜沉鱼。
  她慵懒的眸子,瞬间凌厉了许多,上前抬脚便将人踹到了一边去。
  “你是谁啊,怎么这般粗鲁无状?”张公子捂着被踹倒的腰,呲牙咧嘴的脸型都变了。
  “哪来的登徒子?胆敢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跟我去衙门里走一趟吧。”沈荷塘作势就要将他拿下。
  “不是,你是谁呀?这是与我定过亲的小娘子,我与她说说话,关你什么事?”张公子见来人气势汹汹,有些怂了,但碍于美人在场,还是弱弱的反驳道。
  “与你定过亲?她是我拜过堂的夫人,你说与我有没有关系。”本以为姜沉鱼受人欺负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前男友。
  “这人说的可是真的?”沈荷塘抬眸望向姜沉鱼。
  “这么说倒也不假,他也没做什么事,你放了张家哥哥吧?”姜沉鱼看似为张启明开脱一样。
  “张家哥哥?”她就一个月没回来,感觉家都被偷了呢。瞬间她也有点委屈了,将拧着张启明胳膊的手松开,眼神里带着晦涩难懂的情绪,与姜沉鱼对视着。
  “是啊,外祖父的旧交家,可不就得叫哥哥吗?”姜沉鱼撇过脸去,没再继续看她。
  “好,既然是旧交家的哥哥,那得青梅竹马才对,为何会变成前未婚夫”沈荷塘眼神盯着二人,是啊,姜沉鱼这般的长相,怎么会没有追求者,而是在大街上随便抓人成亲呢?
  听了沈荷塘的问话后,张启明有些不自在了,微低着头站起身。
  “张家哥哥在开春的时候,就娶了别人。如今便与我没什么关系了,夫君你不要乱想,” 姜沉鱼说的倒是坦荡,云淡风轻的口气,像是将两个人都没放在眼里。
  合着就她自己以为二人是天赐良缘呢,还每日过的水深火热,原来只是一个退而求其次吗?短短的时间沈荷塘瞬间脑补了一出,情郎背叛受伤女子转身另嫁他人的戏码。
  “她已经成家了,你以后别在来打扰她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她心里有点堵得慌,但也没像一个抓奸的丈夫一样不管不顾,她好像没那个资格。
  姜沉鱼上前抓住沈荷塘的袖口,看他不高兴也没说什么,只是乖乖的跟着他回了院子。
  走到门口前,还转头与那人说了一句:“张家哥哥,你我缘尽于此,以后,就都安稳的过日子吧。”她婉转的声线,像钩子一样吊着张启明。
  原先的张启明没见过姜沉鱼,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长的这般勾人魂魄,特别是那让人移不开眼的身段,他当初怎么就丢了月亮捡石头呢,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看着两眼含情声似蜜糖美人,张启明色壮熊人胆,不要脸的话脱口而出:“沉鱼妹妹,从前都是哥哥的错,你若是给我一个机会,我回去就休了那婆娘,你踹了这个莽夫,哥哥一定按大婚规矩迎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