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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术师在树还小的时候在固定位置埋下一个玻璃球,而在十多年后,他告诉人们,他已经将手中的玻璃球放进了树里,当人们剖开树身的时候,就会看到一样的玻璃球。
  看似是必然实则是偶然,只不过这种人为的偶然,也是某种必然。
  输了一局,就是全盘皆输,费奥多尔知道自己大概已经没有以后了。
  不过, “这里只有我和果戈里,却没有伊万,你的异能力的前置条件,是和情绪有关?”
  果戈里什么都不清楚,但他已经习惯了费佳这种他什么都知道了但就是不告诉你这种说话方式,对于两人在他听来云里雾里的谜语人模式适应良好,现在边听边拿起桌子上空明幻化的西瓜吃了起来,咬了一口过后,他啃瓜的速度默默加快。
  这瓜真甜,不能浪费。
  一旁,费奥多尔想了想,又修改自己的猜测:“是因为你产生的情绪或者说思绪?”
  和他们的不同就在于,伊万对除费奥多尔之外的人是不关注且不在意的,这也是空明虽然一开始就能控制他们,却硬是等到侦探社的支援到来确认资自己相对安全才将他们拉进异能力中。
  因为伊万没有满足他的异能力前置条件,空明本身是个脆皮,又能想到费奥多尔必然会警惕他而预设他被空明异能力改变人格后的应对。
  在没有队友救援的情况下,空明无法应对费奥多尔会直接要他性命的布局。
  所以哪怕一直都可以将费奥多尔和果戈里拉进空间,他却一直到自己侦探社的队友联系上他才动手。
  空明点点头:“确实如此。”他的异能力可以比喻为数据加载,接触其实也是一种前置条件,类似使用u盘直接传输,速度会很快,而另一种情况就类似接收信号,他们因为和他本人的接触而产生清晰且深刻的印象。
  这是一个过程,对于有些人会比较困难,但对空明来说,只要他想,普通人很难不对他产生深刻印象。
  “这样的异能力,被知道的话那些来救你的人会想要第一个杀掉你吧?最仁慈也是囚禁了,不过……他们也都早就在你异能力使用范畴中了吧?”费奥多尔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有着这样的异能力,哪怕你想要控制整个日本甚至整个世界都是可以,为什么不这样做?这样你很轻易就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不是吗?你会成为最伟大的那个独]裁者。”费奥多尔说着,语气轻柔又带着蛊惑。
  果戈里从瓜瓤里抬头,歪头:“统治世界?有些夸张了吧?”
  费奥多尔并不觉得夸张,安德烈·纪德之前已经完全丧失求生的意志,这样的人空明都能够改变,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大概都做不到抵抗,他自己也没有自信可以不受控制。
  而空明要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会困难吗?
  对于毫无防备的人来说,哪怕只是空明的外形,只要装扮华丽在街道逛一圈,就能给看见他的半数以上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当然这样就太浪费了,空明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天羽掌控者的身份和各种高官显贵接触,再掌控这些人。
  如果拥有这样能力的是费奥多尔,他大概就会这样做。
  独]裁在统治者永远清醒英明的情况下,会是效率最高的体制。
  当然是费奥多尔的话,他自知不会是什么英明的君主,倒是很可能把整个世界当做讨伐昏君游戏的游戏场,他是那个昏君,而且为了乐子会故意放水的那种。
  但是空明有着这样的力量,却几乎整天足不出户,费奥多尔觉得他实在令人费解,除非是有数量限制。
  费奥多尔觉得这大概是真相,那样把名额浪费在安德烈纪德这样的失败者身上就是一种极大的浪费,果然他和空明是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
  其实并没有数量限制,如果不是他和这个世界说得上命运相连不会乱来,空明哪怕把体制扣光也不能设定出这个异能力来。
  “你应该很好奇我的能力要怎么用吧?”
  费奥多尔维持着微笑,而果戈里也终于从对瓜的沉迷中挣脱出来。
  ……
  这次是五百年的时间,果戈里早在两百五十年的时候就放弃挣扎了,现在已经是一副仙风道骨清风朗月的模样,在专心致志研读庄子的著作,除此之外他还沉迷书法。
  他们上课的背景墙上已经挂满了果戈里写的诗词,尤其喜欢隔壁古代潇洒的诗仙李白,费奥多尔的两边各自挂了一副,左边《将进酒》右边《侠客行》。
  费奥多尔坐在中间,两眼放空地听着自己不知道听了多少遍马义。
  此前他学的都是佛经,奈何他很有自己的想法,用了一百年时间从各个角度各个层次去论述佛经的缺漏和荒谬,专注找茬,几乎要把找茬刻进自己的dna里,像对纪德那样重复模糊只能让他愈发往反方向走。
  后来空明就让他背书了,一百多种文字,浩瀚的文学储备,而且全是文学方面的,就算磨也能把费奥多尔磨下来。
  果戈里被关得难受,他蹭到费奥多尔身边,无力问他:“你这么坚持是为什么啊?空明可以随意控制这里的时间,你不可能比得过他的。”
  他现在耐心很多,但看过那些诗词文学之后,他对山清水秀的自然更加向往了,费奥多尔硬撑着他也不能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