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能费尽心力各种争、抢？
她抬头，看向顾琛：“我要韩英杰做的辩护律师。”
顾琛将衣服从她手里拽出来，拍了拍直接拒绝：“韩英杰是顾氏的员工，他只处理顾氏相关的业务。”
苏黎冷然：“只要你让他帮我辩护，美国的救命之恩，从此一笔勾销。”
顾琛抿唇。
屋里安静了片刻。
“你不就不怕我偏袒苏沫，故意让你败诉？”
苏黎微微抬起下巴：“所以我要你用救命之恩发誓，让韩英杰全力帮我，一定要胜诉。”
顾琛突然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他目光冷然，带着摄人的威压，苏黎心头剧烈一颤，险些支撑不住。
她别开头，食指不断搅动，恨声道：“我从来没做过这些事，都是苏沫害我！”
顾琛眯了眯眼，将目光从她手指上移开，淡淡道：“胜诉谁都保证不了。但韩英杰的职业素养，你可以放心。”
苏黎松了一口气：“那就多谢琛哥哥了。”
顾琛道：“不必。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离开了。
苏黎有些脱力地坐在椅子上。
她盯着顾琛离开的背影，目光是满是怨恨。
——
顾琛从警局出来，便约了韩英杰。
他把案子的资料递给韩英杰，却没有开口说话。
韩英杰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接过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等看完，顾琛还没有说话的意思，韩英杰有些拿不定主意：“顾总，是要我帮原告辩护还是被告辩护？”
顾琛抿唇，问道：“刑事案件，你是专业的。依你看，原告的胜诉如何？”
韩英杰道：“若是这个叫秦姐的人能够出庭作证，那这案子十有八九能胜。”
他注意到，资料里写了，秦姐正处于昏迷之中。
顾琛皱眉：“没有秦姐，就赢不了？”
韩英杰道：“也不是赢不了。只是要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有点难。除非有其他的证据。”
若不能判故意杀人罪，苏沫怕是不满意。
以秦姐现在的情况，什么时候醒还是个问题。
顾琛沉吟着。
韩英杰道：“数宗案子加在一起，也不能没办法给嫌疑人加重判刑。不如，我先见一见少夫人，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看有没有别的证据？”
顾琛抬头，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给被告辩护。”
韩英杰：？？？
不是，那您怎么问了半天的原告？
不对不对，顾总，你不帮少夫人的吗？
韩英杰做律师以来，第一次心情这么复杂：“顾总，您是想让我故意输掉官司？这……可不符合我的职业道德啊。”
他宁可不接这个官司。
第405章 这一招够毒
顾琛道：“不必，你正常处理。”
韩英杰迷糊了。
顾总关系原告的胜率，话语行间也透漏着希望苏沫胜诉的意思，却偏偏让他正常处理。
他若是正常处理，就往轻判，甚至无罪去辩护，这是他名声和职业生涯所在。
他也有这个能力。
所以，顾总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琛显然不会回答他，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韩英杰头大。
第二天，拿不定主意的他只能去找何文打听。
何文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顾总欠了苏黎小姐一份救命之恩，苏黎小姐开口，顾总不得不同意，也答应了让你全力帮她辩护。”
韩英杰：……
“那少夫人那边怎么交代？顾总不会真的喜欢……”
何文叹了一口气：“你尽力去办了。不论结果如何，顾总都不会怪你的。”
其实更应该同情的是顾总。
本来苏沫就不待见他，现在还给苏黎提供了这么好的辩护律师。苏沫知道，怕是吃了他的心都有。
苏黎这一招够毒。
何文忍不住打了个颤。
果然，不能招惹女人啊。
韩英杰顿时觉得五脏巨疼。
好想拒了这个案子。
——
苏沫不知道这些事情，此刻，她正陪着杨志立，想办法唤醒秦姐。
“我妈之前也差不多是这种状态。医生说让我多跟她说话，说不定就醒了。”
杨志立点点头，突然在秦姐的床前跪下来：“妈，是我不孝。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在爸打你的时候袖手旁观。我已经长大，不是小孩子，应该鼓起勇气站出来保护您的！是我太懦弱，太自私！”
他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里生长，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杨老二发起疯的时候，连他也打。
而且，只要他开口，杨老二必然打得更狠。
久而久之，他就不再看开口了，很多时候只当没看见。
“我知道我伤了您的心，可我求求您，再给我一个孝顺您的机会吧！我一定好好读书，好好找工作。到时候在大城市里买一间房子，把您也接过来住！”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一边懊悔地哭泣。
可床上的秦姐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沫抿抿唇，有些失望。
她问过警察那边。
虽然有不少证据指向苏黎，但苏黎现在根本不开口。可能到拘留时间结束，他们就地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