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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藏菩萨且去忙罢,下次若有机会再继续这场谈经论道。”杨戬朝着地藏王菩萨笑了笑,“陶陶身体不大好,人多嘈杂的地方还是不去为好,而且戬也不便插手冥界的事情。”
  地藏王菩萨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若是在惊动了冥界执法官们后又招来了天界的司法天神,本来也许一件挺小的事情估计都得被传成冥界要湮灭了或者司法宫势力又变大许多的流言了。
  显圣真君这是在避嫌呐。
  “惭愧,那贫僧就先走了。”地藏王朝着杨氏夫夫打了个稽首后就走了,谛听千里传音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好了,现在已经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在他大脑里循环痛哭了。
  ...实在是太吵了。
  陶居泽眼巴巴的看着地藏王毫不犹豫的走人,作为一只曾经称霸瓜田的猹王,这有瓜不能吃的感觉可真是太痛苦了。
  “时候不早了,陈泽他们说要和你一起做手工点心,我们也去吧。”杨戬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厨渣中的厨渣完全不能抗拒的话题。
  果不如他所料,本来还在想着瓜的陶居泽立马转移了视线,又开始畅想着自己会做出什么惊艳绝伦的小甜点了。
  “......”
  只有谛九的哭嚎才能将每年只去奈何桥一次念经超度亡者的地藏王菩萨给火速召唤去,今天在河边受到惊吓的亡者很快就会被安抚,甚至还会捞到一点儿好处。
  游学游学,不好好游怎么学呢。
  接下来就是...
  被陶居泽给拉住手往前拖着走的杨戬温和了眉眼,暂时停住了深思。
  ...今天的司法天神也停止了思考呢,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生物的悲欢并不共通,也没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
  咣当,哗啦。
  不过是一扇栅栏门的距离,不过是一条铁链的长度,一个空间就会被分割出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有人在外头,有人在里头。
  比如说。
  冥界·十殿总狱。
  “奈何桥自己不结实还能怪到我头上?!”陶天天漩涡转的小眼睛都变成了惊叹号,此时在铁栅栏上挤出了一个头朝着杨泽灵渣渣呜呜道:“我不服!我不服!他自己不结实啊怎么能怪我太重?!”
  杨泽灵:“......”
  关都被关了,倒也不必这么理直气壮。
  为什么被关你自己心里难道真的一点数也没有吗?啊?但凡你一直飘在空中也就算了,为什么在到了桥中间的时候又变成史莱姆跳到小花的头上啊?你对自己的体重难道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
  这回他还真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忘了奈何桥主桥的特性了。
  陶天天如是沉痛的想着。
  #狼来了的故事,大家都懂#
  “...呜呜,道理我们都懂,既然都有主犯了,那我们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呢?”
  四十九只猹扒拉着铁栅栏看着栅栏外的杨泽灵与杨桃,面条泪唰的一声就落了下来,迷茫不解且无助的问道:“我们只是看个风景而已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啊老师,真的,我们啥都没干!”
  杨花也默默点头。
  对啊,他也什么都没干还直接落了水,怎么就被关起来了呢?这不河狸啊!
  关陶天天一个不就行了吗!
  #脆弱の主宠关系#
  杨桃略同情的看了眼杨花,想着幸好他留在了杨老师的身旁没有走,不然现在被关的就有他一份了!
  #脆弱の兄弟关系#
  “那什么,方才我去问了,执法官们说等会儿给我答复...好像正在讨论你们算是从犯还是不算。”
  杨泽灵扶额叹气,这群执法官实在是太难搞了,连十殿阎君都过来了,正在开大会讨论这奈何桥塌了到底算是人为损坏还是意外损坏。
  “那我呢?我可是公职人员啊!”谛九头顶着小毛球扒拉着铁栅栏也落下了面条泪,“我也什么都没干啊,呜呜。”
  “方才贫僧也去问了,执法官们怀疑你在钓鱼执法,这奈何桥早不塌晚不塌,怎么偏偏就是你带着人上桥的时候塌了。”地藏王菩萨无奈的朝着谛听摇头,“在他们没有讨论出结果前,我也无法保释你出来。”
  谛九面条泪落得更加凶猛了。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只是带着小弗朗去看个风景怎么就被关起来了,甚至还被安了一个钓鱼执法的帽子呢?!这不河狸啊!
  “哭啥哭,谛九你还好意思哭,人家孟婆的半个本体塌了都没哭你还敢在这哭,知不知道今天奈何桥边的事故已经传到天界去了?”
  秦广王进了牢狱,老远就朝着谛九开麦了,“都道是魔祖亲临冥界了...要不是有灵灵在这儿和道祖压着,近来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的魔祖非得来把你们的脑壳一个个的掀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谛九落泪落得更加汹涌了。
  为什么骂他啊,他是最无辜的一个好吗!
  “叔叔。”杨泽灵朝着秦广王拱了拱手,殷切道:“有结果了吗?”
  “有了有了。”
  秦广王咳嗽了一声,在扒拉着栅栏的猹猹们期待的眼神中慢吞吞道:“是这样的,经过执法官们与我们激烈的讨论,再加上游学团的学生们是西方大陆户籍,所以给出了两个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