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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事我也才刚听到。”赵潭叹了一声。
  “只知道那人在这里落脚,也不知道会在这住多久,我让人再打听打听。”
  他当时没在,不然准给人堵住了直接给他们送去。
  赵潭在镇上认识的人多,目前也只能如此,蒋辽道:“这事你帮着多费心,有消息跟我说。”
  “放心,镇上我都熟,只要他住在这里,准能给找出来。”赵潭跟着又道,“等会儿跟长林说道一下。”
  “还是别了,先找到人再说吧。”蒋辽道。
  上回到医馆门口他都能转身走人,如今先不说嗓子能不能被治好,他们能不能找到人还得另说。
  两人聊着去到食肆。
  订的位置靠窗,上到二楼,廉长林背对他们坐着,低头看着什么。
  蒋辽走过去,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一本书,皱着眉看的认真,眉目间略带纠结与不解。
  “哪来的书?”蒋辽坐下,给随后落座的赵潭倒了杯水。
  廉长林抬头看了看他们,转头看向坐在楼梯口旁,桌柜里的掌柜。
  三道目光看过来,掌柜放下账本,起身迎过去,笑道:“方才两位点的菜在炒了,几位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我好给厨房安排下去。”
  他们食肆二楼幽静,比楼下位置要贵,平日少有人上来。蒋辽一来还叫了上好的茶,掌柜自不会怠慢了人。
  方才楼上还有一桌客人,坐在旁边有说有笑,就这小兄弟独自抱着个木盒子看窗外的行人,瞧着落寂的很。
  掌柜观他不像不识字的,便过去询问,这才给他找了本书打发时间。
  “方才都点了什么?”赵潭问。
  “你想吃什么直接点就是。”蒋辽道。
  说是如此,掌柜还是将方才点的菜说了一遍,赵潭听完再添了两道菜。
  掌柜走开后,他回头瞧了眼廉长林手里的书,问道:“这看的什么书?”
  闻言廉长林把书合起,竖起书面给他看。
  赵潭懂的字不多,书上的字刚好都认识,看完当即噗嗤一声笑出来,险些被茶水呛到。
  蒋辽给自己倒了水正要喝,见状奇怪看过去。
  落魄书生与邻居家的大娘子。
  什么破书。
  “看得懂?”蒋辽落在书页的视线上移,抬眼看廉长林。
  廉长林摇了摇头,随后又点头,将书打开,垂眼继续看。
  蒋辽盯着他看了又看,才算是看出来了。
  字不完全看的懂,讲的什么基本是看懂了。
  “这么好看?”蒋辽随口问道,“回去给你买几本?”
  廉长林翻页的手停住,抬头看他,似在端详他话里真实性,随后眸光轻转短暂考虑起来,便对他略点了点头。
  蒋辽手里的水是喝不下去了。
  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到廉长林神色平静又认真的脸上,语气怀疑:“你真看懂了?”
  廉长林点头。
  蒋辽:“……”这儿的人就喜欢看这种书。
  他转头看赵潭。
  “你这是什么表情,”赵潭喝了茶水,好笑道,“这些书怎的了,现在的小年轻谁不喜欢看,咱不能用过来人的眼光看他们。”
  说罢拍了拍蒋辽肩膀,让他别大惊小怪。
  蒋辽:……你才过来人。
  叫的菜陆续端上来,廉长林手里的书还没看完,见他没看尽兴似的将书放到一旁。
  蒋辽转回头。
  不知这里有没有奇门遁甲,没有的话给他买本周易也行。
  省的就知道看些不务正业的书。
  -
  码头附近有供赵潭他们歇息的地方,这次的酒比较烈,他喝的上头,一路都是蒋辽扶着去。
  他醉的倒不是多厉害,就是脑子不太清醒,断断续续说起胡话。
  去到地方时,话题不知转了几个。
  “放心,回去我就让人去找……”
  他大手拍上蒋辽肩膀:“只要人在镇上,掘地三尺,我保准给找出来,给长林……”
  蒋辽抬手挡下他作乱挥打的手,看到前面站了赵潭手下管的人,忙让人过来把他接走。
  廉长林听闻赵潭的话,转头看蒋辽。
  在食肆时赵潭喝着酒一时兴起看着他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还有刚才的胡话……廉长林不难猜出是什么事。
  以前他母亲为了给他治嗓子,附近能找到的大夫他都看过,甚至不远千里带他去过宁城,城里医术高超的大夫都无计可施。
  久而久之,廉长林便放弃了,不再抱有期望。
  上回去药馆,他以为已经到此为止。蒋辽如今却还在给他找大夫治嗓子。
  “想什么呢?”从码头走到坐马车的地方,眼看就要上车,廉长林依然垂着眼若有所思,蒋辽问他。
  廉长林抬眼看去,蒋辽面色随常,并无异样和丝毫破绽。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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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皮在赌坊输的精光,又欠上一身债,他心情不悦拖着脚步摸黑回家。
  巷子漆黑,只有路面偶尔泛上些碎光,他走近后发现门口站了位不速之客。
  “哟,叔您今个儿是喝多了,走错地方了?”
  廉大河好堵,廉二的事出来后消停了段时间却仍然不改本性,只不过是由从前的大赌变成小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