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跟着跑了半天,今天看的这些店确实都不太合适。“蒋辽拿跑腿钱给他,“我们到时候看看别的再说。”
“嗐没事,其实按你们提的那些个要求,我知道镇西那边就有一家。”牙子给人介绍店铺,有些人不仅铺子租钱要讲价,连他的跑腿钱都要压一笔,每次都得费一番口舌,见状他笑着接过钱。
“那边出租的店铺又多,你们真可以去那边瞧瞧,要去的话我给你们介绍我认识的人,价钱肯定实惠。”
“我们习惯在这边了,暂时没有去镇西那边开铺子的打算。”蒋辽回绝道。
“那行吧,你们要是改变主意了就尽早来找我,”牙子走之前又道,“我手里的店铺吃香着呢,晚了准得被人给租走,可不像镇西蒋家那个铺子,放出去半个月都没人去问过……”
蒋禄升和蒋兴禹前几天从牢房出来了,没脸再待在镇上店里也完全没有生意,只能退了店铺,连镇上的房子也卖了,一家搬去了外镇。
蒋辽和廉长林会知道还是听村里人提到,说蒋平卖了几块地给他们凑钱,现在家里就剩个一亩多地,还要按时给蒋禄升他们送孝敬。
蒋家人怎么折腾是他们自己的事,蒋辽对这些不发表看法,当时听完就不再留意。
牙子走出去后,他对廉长林道:“先去吃饭吧,看不到合适的再等等也行,不用非得现在就租上铺子。”
廉长林点点头,转身跟他走出去。
他们只想租镇南这边的铺子,再远些的中心街附近的铺子也行,不过他们都没打算过去看。
摊子摆在地段不好的延顺街里头都不愁生意,并不用特地往地段好的中心街靠拢。
而且那边的店铺租钱都不便宜,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不太承担得起。
两人往就近的一家饭馆走去,走到半路身后突然有人喊他们。
“庄老板怎么也在这儿?”蒋辽停下等他走近后问道。
“我就住在这附近,正要去茶馆看看,顺道再去跟老朋友聚聚。”庄康笑道,“小蒋,我方才看到你们和这边租赁的房牙子走在一块,这是终于要租铺子了?”
庄康之前就问过几次他们什么时候盘间铺子,蒋辽笑道:“是有这个打算。”
看他们的表情貌似进展不太顺利,庄康问道:“怎么,是没看到合适的,没租上啊?”
他可就一直等着他们开店后方便过去用餐,也等着看他们会不会上些什么新的吃食。
“看的店铺都不太合适,我们想过两日再看看。”
“这样啊,租铺子确实得租合眼缘的才行……”
庄康犹豫思索了一阵,对他们道,“小蒋,我一个老朋友有间酒馆打算出售,最近正要托给房牙子去办,你们出来看铺子也不差这一会儿,我那老朋友这时间都在店里,我正要去他那儿,你们也一起过去看看。”
两人现在都不太饿,去看看费不了多少时间,便跟着一道过去。
庄康说的地方就在进入延顺街的街口,是一间两层的木屋酒馆。
延顺街的街道宽敞,街口处更是不遑多让,街里头平时走动的人虽少,但街口这一处是不缺人流的。
蒋辽往旁边看了一圈,酒馆左边是家客栈,隔着街道的右边是布坊和首饰店,对面是家酒肆,综合看起来这位置确实不错。
他们随庄康走进去。
酒馆看似有挺长时间没营业,里面连跑腿的伙计都没看到,只有一个人在柜台里翻找什么,桌面堆了乱七八糟的账本和物件。
他们一路走进来,那人听到脚步声也没抬头看过来。
“老郭啊,又在忙什么呢。”庄康走过去。
“哎你来了,这不是酒馆都要卖掉了,不得清理完这些个东西,堆在这儿的以后别人也得给扔出去,还不如我自个儿来。”
老郭说完话才停住手,抬头看过来。
“这两位是?”他望向庄康身后走来的人。
“你不是下定决心要卖酒馆,他们最近在跟房牙子看店铺,我正好遇上就带过来了。”
“那你带他们到处看看吧,这些堆的东西,我今儿得都清理出来。”一听是来看酒馆的,老郭又转头继续忙活,没心情接待他们。
“你们两跟我来吧。”庄康望着老郭忙绿的背影叹了叹气,转身带蒋辽他们上去二楼。
“酒馆这两年都没有生意,一直坚持到前段时间才不得不遣散店里的伙计,老郭这酒馆开了十几年,有感情了真要卖掉肯定舍不得,你们别见怪。”
蒋辽和廉长林刚才一路走过来,都注意到酒馆前面这条街上的酒肆确实多,走几步路就能看到一家。
这店对面就是新开的酒肆,这家是老字号酒馆,年轻人都不太喜欢光顾,竞争一大确实难以经营下去。
前段时间才遣散店里的伙计,这老板是个重感情的人,舍不得卖酒馆也是人之常情。
楼上设了三个厢房,外面厅里错开占了三张桌子,正前面留了采光的阳台,整个布局看着挺舒服的。
“一楼大堂方才你们也看到了,我带你们到后院瞧瞧。”庄康走下楼梯。
楼下多余的物件都已经搬走,放眼过去一目了然。
从正门进来,右侧就餐区占了六张桌子,中间留出足够的活动空间直通后院,左侧是收银的柜台,里面贴墙摆着空了的酒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