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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二和老廉家分家后平日虽然没有往来,但该尽的孝还是要尽,家里长辈不在,廉长林要替他们过去一趟。
  竹篮里都是些基本的礼品,今年给廉老太的孝敬钱廉长林昨天就备好了,这个钱不仅要给还要当着廉家那边所有人的面给,东西都准备好,他最后把钱带上。
  蒋辽身为廉家“孙媳妇”,按理说也要过去,上次廉老太在衙门昏厥过去好不容易救过来,避免她看到他们气不过真厥过去了,他没打算过去。
  现在看廉长林一上午的好心情都要跑光了,他伸手拿竹篮:“你在家吧,我过去。”
  廉长林摇摇头,没给他。
  廉老太救过来后整日卧床哀骂,过去后她会说出什么来可想而知,廉长林不想蒋辽听那些粗言恶语。
  他过去放下东西就走,不用多耽误就能回来。
  老廉家那边平时就不待见廉长林,现在家里最大的希望被他们弄到了边关劳役,蒋辽有点不放心廉长一个人过去,最后跟他一起出门。
  “你们还有脸过来!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了?!这次又要害谁?你们还我儿子!”
  廉青松被押走孙氏整天过得魂不着体,看到蒋辽和廉长林进门,理智全无抄起墙边的锄头要跟他们拼命,被她大儿子拦下。
  “娘你冷静点,闹出事了对家里有什么好处?!”廉长林过来无非就是给今年的孝敬,家里现在都要揭不开锅了,把人骂走他们这个年还怎么过。
  “我的青松啊,娘对不起你啊没护好你,让这些黑心的着了道……”孙氏坐地哭嚎。
  孝敬钱要给到廉老太手上,蒋辽和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放下竹篮等着走人。
  多日不见廉老太苍老了许多,靠在床上艰难睁眼看过来,廉长林拿出钱袋放桌上,蒋辽道:“这是今年给你的孝敬钱,钱放下我们就回了。”
  “长林,你把那些田地还回来,那是老廉家的,你不能拿着。”廉老太语气虚弱颤着手伸出去。
  廉长林后退避开,无动于衷看着她。
  读过几年书廉正山到底知道点廉耻,几次要开口最后只道:“东西放下你们就走吧,以后没事不要过来。”
  “不能走,把水田还回来,你都把青松害走了,还有脸拿老廉家的田地,你对得起廉家的祖宗吗……”廉老太急了,要廉正山拦住他。
  蒋辽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回头冷下脸道:“今天我就把话放这了,那些田地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不会再转手出去。”
  最后警告:“不是你们的东西最好别惦记,免得哪天自己作孽再闹出事来,就怨不得别人了。”
  廉青松好歹还留了条命在,廉长林是差点被他害的没命,蒋辽没对他赶尽杀绝他们就该知足了。
  蒋辽说完没管廉老太怎么寻死觅活,和廉长林出门回家。
  年初一村里白日都不闭户,回到家没见蒋辽和廉长林,石头就没再出去。
  “石块呢?”到家后看了一圈没见人,蒋辽问他。
  “刚才在李阿爷家,现在估计和壮子跑去晒场了。”
  村里闲下来的大人都聚在晒场,小孩基本都跑那边玩游戏,刚才路过看着很热闹,蒋辽说:“你想玩就去找他们,不用守在家里。”
  “不去了,我都跟着跑一天了。”石头开始蹿个儿了,比壮子要高出一截,也就是在村里没认识有同龄的人,不然真不乐意跟这些小屁孩待一块。
  “你自己看吧,想去就去。”蒋辽走去厨房准备午饭。
  石头知道些廉长林家的事,看他样子好像有些低沉,不知道该说什么,跟着蒋辽去厨房帮忙。
  廉长林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门前瞥见床头好像有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挪开枕头,看清是什么后整个愣住了。
  昨天他们给石头石块准备了压岁钱,没想到蒋辽给他也准备了,廉长林一点没察觉到,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的。
  压岁钱都是给小孩准备的,廉长林有些不满蒋辽拿他当小孩看,不过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蒋辽不管做什么,都记着他……
  从房间出来廉长林径直走去后院,进厨房后他没搭手帮忙,就站旁边盯着蒋辽看。
  手头的菜都切完了他还杵在边上不动,蒋辽算明白过来了,问他:“……看到了?”
  廉长林点头,直直看着他要他解释。
  他面上看不出情绪,不知道生没生气,蒋辽回头继续下一道菜:“做多的随手放过去了,别挡道。”
  廉长林并不好打发,让开后又站回去盯着他看。
  压岁钱不是平时用的铜钱,而是用来避祟的,这些东西要用心准备,不能马虎更不会随手做出来给人。
  撵不走廉长林,蒋辽只能实话实说:“给你准备的,不乐意也要拿着。”
  廉长林这下满意了,转身走出去。有石头在午饭不用他帮忙,他去晒场喊石块回来。
  蒋辽还以为他发现后会跟自己闹,毕竟之前让他好好吃个药都不消停,这么看来,还是挺好打发的。
  石块坐下生火热锅,一脸懵地看到这,实在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
  在家里放松了几天,到初六店里开市,蒋辽和廉长林给店里的人发开年红包。
  这个年大伙过得好,好些个脸都吃胖了,高兴地收下红包开始新一年的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