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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到正式奉茶的时候。
  还什么陋习?!
  呸,他堂堂辅国公府嫡公子,就算嫁人也用不着别人管教。
  何况,嫡母又不是他夫君的生母。
  祁沉在没答应嫁给江醉前,就已经打听过镇远将军府里的事,也知晓刘玉对江醉经常发难。
  但没想到居然在他嫁进来的第一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磋磨他。
  祁沉的暗讽,让刘玉的脸瞬间煞白,咳了咳道:“没等多久,呀,看我,光想着和你们说话,竟忘了叫你们起身,快起来吧。”
  祁沉默默翻了个白眼。
  江醉站在祁沉身侧,看着自己夫郎和刘玉之间的对话,心里不由一喜。
  嗯,倒有点原著中的那般性子,毒舌泼辣,矜贵娇气。
  原书中的祁沉仗势欺人,高傲自大,尖酸刻薄,时时为难赵星鸢。
  但在江醉看来,那算不上是为难。
  毕竟,如若换做别人,自己的夫君,为了其他人而冷待自己,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自己的丈夫对着其他人笑,时时刻刻关心别人,而自己却连一句询问的话都不能说,如此憋屈,谁能受得了。
  并且,祁沉也没有对赵星鸢做一些过分的事,只不过是试图从对方口中得知他和江醉之间的关系。
  是赵星鸢,嫉恨江醉抛下他,迎娶祁沉,挑拨离间,陷害祁沉。
  反而是祁沉,在流放途中,祁沉的亲人相继去世,丈夫不疼,为了自保,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只好变得越发牙尖嘴利,语中带刺。
  第28章 流放文里逆来顺受的庶兄(3)
  江醉和祁沉潦草的敬完茶后,刘玉见祁沉不是好糊弄的主,便匆匆让其离开。
  刚离开不久,一群官兵突然闯了进来。
  一个个气势汹汹,为首的是羽林将军大喝一声,“来人,围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
  由于,江宏胜不在,出面的人是刘玉,“这位官爷,不知有何要事。”
  羽林将军,拿出圣旨,宣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远将军江宏胜,结党营私,通敌谋反,罪证确凿,按律当斩,然,朕念其征战沙场多年,撤除将军一职,贬为庶民,与膝下后代发配边境岭南,钦此。
  听到圣旨的内容,刘玉差点跌倒在地,急切的向对方求证,“不可能,不会的,我家将军绝不会谋反,官爷,是不是有误会?一定有误会,对不对?”
  此刻的刘玉已经完全没有了像刚才那般欺负祁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成为了一个疯婆子。
  而江醉身边的祁沉,脸上带着满满的担忧,握住江醉的手不断用劲,小声道:“夫君...”
  刚开口,就被江醉的眼神制止。
  他知晓流放一事,已成定局。
  辅国公有钱,又和镇远将军府有姻亲关系,才被皇帝忌惮。
  而镇远将军府则是因为功高盖主,江宏胜飘了,握着手里的兵权迟迟不肯撒手。
  至于户部尚书府,是因为户部尚书赵永年是江宏胜的人。
  “夫人,此事已成定局,镇远将军被打一百棍,正在牢里等着你们呢。”
  说完,转头看向官兵,吩咐道:“仔细搜查干净。”
  “是。”
  听到消息后的小妾,小侍,以及下人纷纷拿着金钱欲要逃跑,可惜被官兵抓了回来。
  一番查探,官兵将整个镇远将军府搜刮干净,然后,让人将所有人搜了一遍身,把一些贵重的首饰,金钱等统统搜了出来,以免有人私藏。
  让其换上囚服。
  此时,府内的所有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全部跪在地上,眼神惊恐无措。
  祁沉本就是个小哥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害怕得紧紧抱着江醉的胳膊不撒手,一步也不愿意离开江醉。
  江醉轻声细语的安慰道:“没事,放心,有我在。”
  顿了顿又道:“阿沉,你...你想和离吗?”
  祁沉听到这话,瞬间懵了,双手骤然从江醉的胳膊上撤了下来,质问道:“你...你为什么...要说这话?”
  “阿沉,你也看到了,我们昨日刚成婚,如果我们和离,你还可以继续做你辅国公府的小公子,不用跟着我,去那偏远落后,烟瘴暑热的岭南。”江醉解释道。
  “不...我不要...我们肯定还有办法的,还有我父亲,父亲一定会救我们的。”念及此,祁沉霎时眸子一亮,带着满满的期待道。
  江醉叹息:哎...
  江醉没有将辅国公府也要跟着他们一起流放的事告诉祁沉,第一,他怕对方承受不住。
  第二,目前根据他的人设,他根本无法事先知晓此事。
  仅仅不到半日,原本辉煌的镇远将军府变成了现如今破败不堪的样子。
  皇城外,辅国公府,户部尚书府,以及被打昏迷的江宏胜,人人穿着囚服,所有男子脖子上统统戴着枷锁,腿上带着脚镣,披头散发,看起来狼狈至极。
  待官吏押送江醉等人来到时,祁沉才看到流放途中居然有辅国公府,着急的上前开口询问,“父亲,阿爹,大哥,二哥,你们...”
  江醉紧随其后,朝着祁毅问道:“岳父,岳丈,大哥,二哥。”
  祁泽一副不服气道:“狗皇帝,居然诬陷辅国公府结党营私,投敌叛国,真是该死,偏偏还有证据,屁的证据。不过就是他们为了陷害我们,伪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