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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表哥,我没有做什么,你怎么把我的桶劈烂了?”余顾依旧疑惑。
  “你…”
  沈从景看他脸上真没什么伤心欲绝,目光偏移,便看到了全景。
  表弟如此毫无防备毫无保留的在自己怀里,他忍不住喉结动了动,“对不起,我以为你因为沈从曜的事情做傻事。”
  “二表哥只要不在难为我就好了。”余顾摇头。
  “你放心,我会拦住他。”男人保证。
  “我抱你去床上。”
  说着,他已经抱着人往床上走。
  他把沈从曜打的很惨,回去就听下人说余顾走了,沈从景的心立马慌张起来。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把人放到床上,沈从景才发现床不大,一个人睡有余,但是两个人睡就有些拥挤。
  沈从曜肯定趁机亲近,把人抱在怀里。
  沈从景心里莫名暴躁,他把人放好,把被子拽过来盖上,“放心,表哥会为你报仇。”
  他觉得打人打轻了,必须再揍一顿,才能减轻他心中的燥乱。
  第71章 寄人篱下表少爷(7)
  余顾看着他离开,直到房间里没人,他才坐起身。
  穿好衣服,他去收拾地上的东西,之后发现帕子丢了。
  到底是让他有些羞耻的东西,余顾只想早点毁灭证据,不曾想竟然丢了。
  想来是刚刚沈从景拿走的。
  出来这种事情,沈小将军专门让人保守住余顾住的院子,自然是为了防止沈从曜。
  所以当二少爷带着一身伤,想来卖卖惨,却发现自己根本进不去门。
  他不明白没把人接回来之前,大哥明明对余顾没任何多余的情感,大有让他自生自灭的架势,怎么接回来反而把人当宝护着。
  难不成是纳兰赐月说了什么?所以他才这么做。
  沈从曜在外面叫余顾的名字,却是无人出来。
  他真的伤的不轻,只能先回去养养。
  皇宫。
  从将军府回来,纳兰赐月就有些心不在焉,他抱着那帕子开始发呆。
  帕子的水渍已经干涸,但是味道还在。
  若是从前他不可能碰这种污秽之物,如今,纳兰赐月却只是拿着帕子,就想到了刚刚不久前看到的画面。
  莫名的他有些口干舌燥。
  “周墨。”
  他开口叫了个名字,一个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
  “我让你帮我干一件事。”纳兰赐月吩咐。
  不过半个时辰,本该堆放奏折的案几堆满了不堪入目的书画。
  “原来这种事情这么常见吗?”纳兰赐月微微惊讶了一下。
  他让人帮忙寻找男子之间欢爱的图画,毕竟他不曾看过,对这些很是茫然。
  然而听到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寻来的后,他才知道原来除了青楼,还有这种地方存在。
  虽是黑白笔墨,但画的人物栩栩如生,看着画上的人,纳兰赐月想到了余顾。
  他比画上的人更纤细,更白。
  如今想着,他便结合画中情景代入了自己。
  这是一出外景图,湖面四处景色宜人,船上客人谈笑风生,而隔间里的二人却是翻云覆雨。
  暗卫不知何时退下,纳兰赐月握着那帕子,入戏更深,呼吸加重,目光灼灼。
  在行欢乐之事时,更是不自觉说出粗鲁之语。
  他不受宠,下人也不回避他,所以纳兰赐月见过那种场景。
  余顾在自己院子里待了三日,他休闲的不行,看书,和自己下棋,安安静静不迈出大门一步。
  然而暗中却不止一人在观察他。
  沈从曜每天都来,却都是吃了闭门羹,沈从景每天都问侍卫今天表弟做了什么事情。
  而远在皇宫的纳兰赐月只能通过暗卫得知少年的一举一动,越是如此越是想念。
  .
  “大哥,你说陛下送请帖邀请我们去游湖,还叫上顾顾是所谓何意?”
  皇宫那边专门让人下发请帖邀请各家未出阁的年轻男女去游湖,将军府自然在其中。
  但是他们府上的请帖里专门提了余顾,沈从曜不得不来找大哥问一下。
  如今他可是把余顾纳为自己人,不可能看着少年受欺负。
  沈从景也微微蹙眉。
  他从前欣赏纳兰赐月的性格,谨慎小心,如今却觉得他有些多疑。
  这送请帖的举动在他看来就是为了试探余顾,和让余顾为难。
  毕竟对方不在京城长大,根本不认识这些人,那个场面余顾肯定会难堪。
  而如果余顾真有什么野心,根本不会放过这种结交别人的机会。
  “我也不明白。”
  从前两人几乎有空就会私底下聊天,如今下朝,皇帝没有留他,沈从景也急着回府。
  “到时候我会护好顾顾。”沈从曜只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
  那边余顾得到消息,微微挑眉,他也觉得是试探。
  毕竟纳兰赐月生性多疑,在原剧情里他甚至有怀疑过沈从景会不会有其他私心。
  “别怕,我会护好你。”
  来告诉他信息的是沈从景,说完之后,他看到表弟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少年是担忧,他不由放轻语气,伸手揉揉余顾的头。
  “谢谢大表哥。”余顾抬头,满眼依赖。
  沈从景眼神更柔和。
  游湖而且是跟京城那么多公子小姐一起,沈从景打算给表弟做几身衣服。
  余顾开始是想拒绝,但是听他说如此重要,不在说不。
  男人不知怎么拿到裁缝用的尺和线,开始给他量身腰。
  “大表哥,不用这么麻烦,我去裁缝店一趟就好了。”余顾说。
  “不麻烦。”男人居高临下,热气喷洒在少年耳边。
  余顾一个激灵,不习惯的别过脸。
  表面上男人异常的正经,就跟正常量身长一模一样,但是时不时打在耳边的热气,却让余顾别扭的红了耳朵。
  但沈从景眼神正直,语气也很正常,问的话也都和这件事有关。
  “紧不紧?”
  “不用收腰,站直不要动。”
  总之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结束之后,余顾松了口气。
  “时间不早了,我就在这里用膳。”男人开口。
  “啊?”余顾愣了愣。
  “表弟是不欢迎我吗?”沈从景问。
  “不,不是的。”余顾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当然没有!”
  “那表弟是怕我?”男人又问。
  “不是怕,是敬畏,是崇拜。”余顾小声说:“我觉得表哥你很威风。”
  他说完不敢看男人,垂下头耳朵却红了起来。
  沈从景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个回答。
  这样的话他听过很多,从不同人口中说出来的,但是只有余顾说的,他心里有些开心。
  “原来我在表弟眼里这么好吗?”沈从景笑了一声。
  听到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余顾一愣,抬起头,就看到男人眼里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余顾顿住了,紧盯着男人的脸,一眨不眨的。
  “我脸上有东西?”男人歪头。
  “没…不…不是!”余顾脸爆红,“对不起,我…我…”
  他手忙脚乱的解释,人快急疯了。
  “你要跟我学两招吗?”沈从景不在意的摇头,之后又问。
  “嗯?”余顾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我听王妈妈说你身体弱,学两招对身体有好处。”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