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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三下五除二摘掉围裙袖套,快步往主楼走去。
  何伯在后边跟着,心机的笑了。
  此时的季老爷子可完全没有病弱老年人的模样。
  这也是他要将季屿川和江时谧疑似吵架的消息告诉季老爷子。
  昨天天天伺候季老爷子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心病。
  这不,刚一转移注意力,身体就明显好转。
  “砰砰砰!”
  “季屿川,我问你,我孙媳妇儿哪去了?”
  季老爷子在书房门上拍了几下,就直接拧开了房门。
  季屿川闻言,继续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这才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向季老爷子。
  淡淡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当人不知道了!你这个臭小子,那又夫妻吵个架就丢下女孩子走的?”
  季老爷子怒火高涨,指着季屿川一顿喷。
  “时谧那么好的女孩子,就是因为你常年一副冷冰冰凶巴巴的模样,伤着了她的心,她才会想要离婚。”
  季屿川面目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季老爷子骂。
  “你这个榆木脑袋,还不快点去把时谧接回来?要是时谧真和你离婚了,你哭都哭不出来!”
  季老爷子不歇气的骂了半个小时,见他还是无动于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和别人吃饭?就算知道了,我突然去算怎么回事?”
  季屿川冷冷说道,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出他话里咬牙切齿的酸意。
  “等等,你的意思是,时谧今天说要出去吃饭,不是和你一起?”
  季老爷子眯着眼睛,一脸的嫌弃。
  季屿川黑着脸,不说话,但这表情说明了一切。
  “老何,我的花是不是还放在地上?我得赶快去把花搁架子上。”
  季老爷子打了两声“哈哈”,说道。
  “屿川,你先忙,等下吃晚饭了我让人来叫你。”
  边说,边抚着并不茂密的头发,心虚的走了,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书房内,季屿川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呵!”
  突然,他发出一声讽笑。
  所以,江时谧是故意在季老爷子面前模糊真相,让人以为今天晚上她是在和他一起吃饭?
  “江时谧,你真是好样的!”
  季屿川眼中迸发出狠厉的光,可语气却异常温和,不染半点怒意。
  随后,他拨通助理的电话。
  “何助理,全面切断a城韩家医院所有急需药物以及医疗器械的供给。”
  ……
  北苑,周家别墅。
  “微微,这是周嫂做的剁椒鱼头,你尝一尝,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的味道。”
  周恒笑容满面,一脸殷切的给江时谧夹菜。
  “你以前喜欢吃周嫂做的菜,爸爸这次来就带着周嫂一起过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就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走来。
  “大小姐,这是您以前最喜欢的小酥肉和炸馒头丸,这些原材料都是先生每天从a城空运过来备着的,就担心您哪天来了吃不到新鲜的。”
  周嫂利落的得将两盘炸得金黄的食物放在江时谧面前。
  “大小姐,我也不知道您的口味变了没有,做的都是老样式,您现在喜欢什么?您说,我立马就去学。”
  “周嫂,我口味没有变化,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还和以前一个样,谢谢你。”
  江时谧心口有点闷,离开周家7年。
  那股气在漫长的时间里消散殆尽,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她对周家的爱和眷念。
  可现在,熟悉的一幕重现。
  她才发现,原来她不是不想念周家的人和事的。
  只是习惯性的压抑着,久了,连她自己都信了。
  周嫂爽朗的笑道:“那大小姐多吃点,以后想吃了,就随时让我做。”
  说完,她抹着眼角回了厨房。
  江时谧吃着熟悉的东西,渐渐也红了眼眶。
  “微微,回家吧。”
  周恒见状,连忙给她夹菜,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
  江时谧闻言,顿了顿,正打算说话。
  “微微,爸爸会在北城停留很长一段时间,你能来这里陪爸爸一起住吗?”
  周恒害怕听见拒绝的话,连忙又说道。
  “爸爸知道你还没有完全原谅爸爸,工作也忙,所以偶尔来一次就好,行吗?”
  他的表情诚恳又卑微,江时谧就这么破了防。
  “别哭,微微,爸爸舍不得你掉金豆豆。”
  周恒见到江时谧募的哭了,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
  “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爸爸能理解的。”
  “爸爸……”
  江时谧扑在周恒怀里,抽动着肩膀,咬着唇也不出声,眼泪就这么一直流。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脑中纷杂,从年少到现在和周恒相处的点滴。
  也有和季屿川之间的复杂相处。
  她背负着骂名被赶出周家那天都没有哭,可被周恒几句话说得就止不住泪。
  她想,她是累了,委屈了。
  离家的时候委屈,被所有人误会心机爬床委屈,和季屿川拉拉扯扯两年也委屈。
  其实,就算没有文汐发的那张照片,江时谧过段时间也会提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