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这话说得过于严重,季屿川脸色越发阴沉,“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江时谧皱紧了眉头,她不知道季屿川是真不知道,还是只是在伪装。
  嗫嚅了下,狐疑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完全不知。”
  他的眼神和语气格外真挚,江时谧差点就要相信他,可脑海里的那根清醒神经再度拉紧。
  这么长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季屿川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他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江时谧,你别再被他迷惑。
  冷声轻笑,江时谧望进他的两汪深潭,“在北城,除了你季屿川,还有谁有能力阻挡那么多医院的招人计划,还有谁有实力能阻断我们想开诊所的所有道路?”
  “你倒是告诉我,除了你季屿川,还有谁有这通天的本领,嗯?”
  江时谧每一句话都带着刺骨寒意,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句也都像冰锥扎进季屿川心里。
  喉咙微动,季屿川想说些什么,可却如鲠在喉。
  他心疼江时谧的遭遇。
  可这沉默在江时谧看来,更像是心虚。
  江时谧摇着头,脸上掠过几缕淡笑,“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默认了是吧?”
  早就该不抱希望的。
  “不是我。”
  很简单的三个字,季屿川倒说得坚定,“我不会对你出手。”
  “不会么?”江时谧冷漠微笑,看向季屿川的眼神里充满疏离,“那刚刚是谁在对我冷嘲热讽,可不就是你嘛季总,你要让我怎么相信这些事不是你做的。”
  “我还真想不到,能插手这些事情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江时谧紧紧盯着季屿川,嘴边笑意不减,这样的她,让季屿川很不习惯,“时谧,别这样,我会找出是谁下的手,工作的事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想自己开家诊所,我也可……”
  没等他说完,江时谧便打断了他的话,“不必了,季总。”
  季屿川还想说什么,“时谧……”
  江时谧说得斩钉截铁,“我不需要别人假惺惺的施舍。”
  她腰杆挺得笔直,在季屿川面前,她不想失了这点骨气,“对季总的那点希望,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抹杀了,所以你也不必在做了那些事后又当好人伸出援手,这样太虚假了。”
  季屿川说话急切了一些,他不想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我为什么要对你做这些事,我没有理由。”
  可此时此刻,江时谧已然不再相信他了,“你季屿川做事,还需要理由吗?”
  江时谧的一句反问让季屿川怔愣在原地,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江时谧可以如此绝情,他们之间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她句句戳心,“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季总,季氏还在等着您呢,我也要赶紧找份工作才能养活自己,当然您高高在上,显然不会明白我们这些人的生活疾苦。”
  季屿川皱着眉,深深看着她,“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不然呢?”江时谧歪头看他,“难不成季总体验过被人从医院赶出来时的冷言冷语,体验过几次三番被人拒绝的挫败,还体验过想创业却无情被人阻断机会的艰难么?”
  她这是把所有怨气都牵到季屿川身上了,也认定了她遇到的这些都是季屿川所为。
  百口莫辩。
  季屿川抿着唇,不知该作何解释。
  不远处,秦蓝眼尖认出了季屿川和江时谧,她拉住要继续往前的韩清砚,指了指前方的两人,“那是时谧吧,季总又找她干嘛?看上去脸色好像不大对的样子。”
  韩清砚注意到江时谧脸上的愠怒,大步流星向前,将江时谧护在身后,迎面对上季屿川,“季总,你和时谧似乎已经离婚了。”
  他不适时宜的出现让季屿川不悦,季屿川双手插兜,带着股强烈的生人勿近意味,“这是我跟时谧的事,韩医生作为外人,还是不要插手。”
  闻言,韩清砚发出几声轻笑,“现在在这里,我想季总才是那个外人吧?”
  季屿川神色微变,没等开口,秦蓝也附和道:“没错,季总你才是那个外人,我们都是时谧的朋友,而你不过是有缘无分的陌路人,都离婚了还来缠着我们时谧,有没有这必要啊?”
  知道秦蓝是江时谧的好友,季屿川自是要给几分薄面,相较于对韩清砚的冷漠,季屿川这回口吻柔和了几分,“我们有误会,我只想解开,诊所和医院的事不是我做的。”
  秦蓝才不相信渣男的言论,“你说不是就不是?哪有罪魁祸首会自己承认的,我看八成就是你,毕竟在这北城,季总可谓是只手遮天,捏死我们就跟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说是吧韩医生。”
  韩清砚轻松接过话头,“季总实力不俗,对付我们显然不需费力便可达成,要说医院和诊所的事是季总所为,也有一定道理。”
  季屿川看向韩清砚,目光灼灼,“韩医生这语气倒像是认定了是我,而非猜测。”
  江时谧站了出来,一锤定音:“他说的,便也是我认定的。”
  此刻他们三人一字排开,让季屿川真实觉得他才是那个外人。
  最让他介意的,是江时谧在维护韩清砚。
  季屿川脸色冰冷,看了看韩清砚,又看了看江时谧,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要说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