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照片，一般人根本很难辨认真假，除非拿到原照做分析。
然而，她的问题却直接让所有人都笑了。
“温如枳，媛媛还要冤枉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媛媛这样的身份还需要冤枉你？她一看就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像你，光是这张脸就知道是什么货色了。”
这话让原本哭哭啼啼的赵媛媛都不自觉地扬了扬下巴，仿佛自己已经高人一等了。
温如枳还想讲道理，但别人看出了她眼底的怯弱，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有个男同事甚至玩笑道：“是不是真的，要不试试？这不就知道了？”
他加重试试二字，和另外几个男同事互递眼神，最后目光在温如枳身上来回扫。
有几个女同事也跟着嘲笑。
温如枳却一脸苍白，为什么都是女人，竟然可以任由男人在同性身上开黄色笑话？
“我……”
“胡说八道什么呢？”
温如枳刚开口，就被进门的陈曼打断了。
陈曼走到男同事面前，瞪了一眼：“别让我听到这种话。”
温如枳愣了一下，没想到陈曼竟然会帮自己。
男同事改口道：“陈主管，我们就是开开玩笑而已，都什么年代了，玩笑都开不起？”
陈曼瞥了一眼温如枳，蹙眉道：“虽然温如枳过去不怎么样，但也不准你们乱说，你们不嫌掉价，我还嫌弃给销售部丢人。”
男同事憋笑：“是，是，知道了。”
其他人也不怀好意地看着温如枳。
温如枳呆若木鸡，原来陈曼是想借着几个男同事指桑骂槐。
陈曼转身看着温如枳，冷笑道：“既然来了，就工作吧，昨天你给我的文件还是不对，你们学校难道没有教你们文档格式吗？”
温如枳抿唇，攥着手道：“曼姐，要不然你给我一下公司的格式，我再改。”
陈曼噗嗤笑了：“温如枳，这里不是学校，我可没有义务教你，重做吧。”
温如枳站在原地犹如被人架在火上烤，一层一层皮开肉绽。
周围的人，有人无动于衷，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幸灾乐祸。
就在她捂住时，咔一声，宋辞办公室门开了。
吴森一身肃然走到了众人面前，他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赵媛媛。
“赵媛媛，宋少找你。”
“好，好。”
赵媛媛脸上一喜，立即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裙子，哪里像抑郁倾向的人？
众人正要巴结赵媛媛，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主管，你也在啊，那刚好省去了麻烦，宋少让我宣布一件事。”
第31章 质疑陈曼
众人一听宋辞有事情宣布，还另外喊走了赵媛媛，那八成和温如枳这次照片事件有关系。
虽然私生活和工作无关，但这么露骨的照片都发到公司每个人的工作邮箱了。
那就和公司有关系。
宋辞在众人眼中素来不苟言笑，冷漠谨慎，怎么可能让自己的部门发生这种事情？
不出意外，吴森应该是要当众宣布开除温如枳。
陈曼笑着瞥了一眼温如枳，众人也明了地看向温如枳。
顿时，温如枳身上汇聚了所有人嘲讽的目光，她苍白着脸，双手微微颤抖地捏紧。
陈曼迫不及待道：“吴助理，宋少有什么交代，你就宣布吧，我们都懂。”
吴森凝眸看着陈曼，似笑非笑道：“原来陈主管是明白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作为公司多年的员工，你给实习生制定的实习计划宋少很不满意，宋氏不养闲人，销售部更不养闲人，一个主管连四个实习生的工作都安排不过来，还怎么协助宋少？”
陈曼笑容一僵，眸子登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吴森。
“吴助理，你，你在和我说笑吗？”
“实习生的工作，宋少昨晚过目了，全是一些没意义的事情，在销售部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钱。如果诸位觉得实习生是来给你们打杂的，宋少说明天就为大家一人找一个杂工，随便使唤，你们觉得如何？”吴森严肃道。
大家脸色涨红，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又疼又羞愧。
他们一直以为宋辞懒得管这种事，没想到他其实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识趣的人立即道：“不敢，不敢，我们只是想锻炼一下实习生而已。”
吴森轻瞥几人冷声道：“考核实习生是上司的事情，其他人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是。”众人低头附和。
“我最后一次提醒一下各位，销售部不养闲人，谁觉得自己无法胜任还需要实习生帮忙的可以立即走人。”
吴森的意思就是宋辞的意思。
宋辞说让人走，绝不可能让人在销售部多待一秒钟，说到做到。
而宋氏的销售部是出了名的待遇好，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走？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吴森扫视众人，指了指人群最后面一个戴眼镜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文文静静的。
“李姐，你在销售部十几年了，销售业绩也一直在前面，这四个实习生就劳烦你带一下。”
“好。”李姐推了一下眼镜，淡淡点头。
“李姐，教点有用的东西。”吴森说着，还看了一眼陈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