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就在……温如枳对面。
冬季的梧桐树萧条的只剩下树干。
大树虬枝，透过冬日温暖稀薄的阳光，落在宋辞深邃的脸上，他眸光似墨色宝石般灼目。
只一眼，温如枳便低头盯着水杯不敢多看。
或许是错觉，她感觉宋辞好像也看了她一眼。
但下一秒，金喻然的声音打破了桌上的安静。
“如枳，菜单给你，你们先选吧，”
“谢谢。”
温如枳立即接过了菜单，想着递给叶淮和叶灿先选。
叶淮笑道：“你帮我选就行了，你知道我吃什么的。”
“好。”
温如枳的确知道叶淮喜欢吃什么。
因为当初在叶淮公司的时候，都是她负责替大家点餐。
她低头选菜，对面却咚一声，杯子略重地放下。
抬眸看去，发现宋辞捏着水杯。
他冷声道：“手滑。”
闻言，温如枳也没多想，替叶淮和叶灿选了爱吃的菜。
叶灿道：“如枳，你别光顾着给我们选，你自己也选两道。”
温如枳嗯了一声，想也不想地勾选了两道菜。
叶灿咦了一声，疑惑道：“如枳，你什么时候喜欢吃山药了？你不是一吃山药就长红疹吗？”
“啊？我，我最近开始吃的，不长红疹了，而且觉得蛮好吃的。”温如枳结结巴巴胡诌来了一句。
可能是给宋辞做饭做多了，她居然本能地选择了宋辞爱吃的东西。
宋辞应该没发现吧？
温如枳趁着翻菜单，偷看了一眼宋辞。
宋辞没什么表情，但眉心明显比刚才舒展了几分。
她见没什么异样，便将菜单递给了金喻然。
“金小姐，你点吧。”
“嗯。”金喻然笑着扫了一眼菜单，吃惊道，“如枳，你点的居然是宋辞爱吃的。”
“……”
温如枳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找补。
这时，叶淮笑了笑：“巧了，我也爱吃。”
金喻然虽然有些吃惊，但没多想，笑道：“那还真的巧了。是不是，宋辞。”
宋辞与叶淮对视几秒，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有火苗窜动。
兴许是察觉宋辞的异样，金喻然转首看着他：“宋辞，怎么了？”
宋辞收回目光，沉沉道：“没什么。的确很巧。”
叶淮挑眉一笑：“是啊，太巧了。”
闻言，温如枳觉得奇怪，她记得叶淮好像不吃山药。
不过还是得谢谢他帮自己解围了。
点好菜，服务员便拿着菜单走了。
餐桌上再次陷入安静。
温如枳默默喝着水，时不时感觉金喻然在看自己。
并非不善的那种看，而是好奇。
金喻然笑道：“如枳，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着，她还主动挽上了身边宋辞的手臂。
看上去十分恩爱。
见状，温如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深怕宋辞觉得自己是故意跟来的。
“陪我来的。”叶淮抢先开口，“听说这里弄堂的餐厅很地道，就想过来尝尝。”
“那你真的找对地方了，别看这里很怀旧，但巷子里的餐厅都很有格调，味道也非常好。我和宋辞的高中就在附近，我们俩也是在这里认识然后相恋的。现在回来，感觉一切都像是昨天一样，还好我们都在。”
金喻然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宋辞。
宋辞垂眸不语，默认了她说的一切。
莫名，温如枳有些羡慕金喻然，可以如此热切大胆地表达同一切。
也能光明正大地盯着宋辞。
而她像是从缝中窥探阳光的小人物。
一切都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这时，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落在她面前，从她钻进的手心里拿出了杯子。
“水冷了。”叶淮轻轻道，“给你再添一些。”
“嗯，谢谢。”温如枳微微松口气，好像有人将她从自卑中拉了出来。
对面金喻然娇嗔一声。
“宋辞，你看人家男朋友多好，我都坐这里十分钟了，你也不给我倒杯水。”
“不，不是的……”温如枳连忙解释。
话刚起头，宋辞已经动手给金喻然倒水了，甚至还贴心地帮她冲洗了一下杯子。
金喻然脸颊微红，带着撒娇道：“这还差不多，以前都不用提醒，你都会帮我做好，现在啊……宋总监，小心眼了啊。”
宋辞没说话，纵着她，递上了水。
一旁，叶灿用力叹气。
“要不然我现在就原地消失吧？你看你们一个个的，我还没吃就快被狗粮喂饱了。”
金喻然掩唇一笑：“那不说了，待会儿你多吃点。”
叶灿立即转移了话题，问道：“金小姐，你们跑这么远来吃的什么早餐呀？很好吃吗？哪一家？以后我和如枳也来尝尝。”
听闻，金喻然的笑容不自然地淡去，眼神也黯淡了几分。
她看了一眼宋辞，摇摇头：“没吃到。”
第190章 点菜风波
“啊？没吃到？为什么？”叶灿有些吃惊，有些好奇。
金喻然解释道：“我和宋辞也没想到开了二十几年的早餐店，突然之间就搬走了，早上我们过来就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