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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喻然,她是我妹妹,我的确会不自觉地偏心一点,以后不会了。她犯下的错,我也会让她去道歉的。”
  闻言,叶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她本就是个心大的人,所以并没有太计较。
  但也就是她这一次的不计较,却没有换来皆大欢喜,反而在以后的日子里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最后将自己也迷失了。
  金羡之看着开朗活泼的叶灿,弯了弯唇。
  “还要吃吗?”
  叶灿听了金羡之的解释,心情大好,点点头道:“吃,反正又不是我付钱。”
  “好。”
  金羡之喊来服务员,菜单上所有点心都点了一遍。
  叶灿伸手去抢菜单:“等等,我开玩笑的。”
  金羡之不偏不倚抬起的手刚好握住了她的手,轻缓道:“我不开玩笑。”
  声音轻轻柔柔的,配上他这张儒雅英俊的模样,叶灿的心跟着怦怦直跳。
  但她脑子转得快,一想到金羡之的身份,连忙抽手,尴尬地笑了笑。
  金羡之没说什么,但眼底却满是落寞。
  叶灿也开始回避他了。
  好在叶灿是个没心肝的,聊了几句后,她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
  还会时不时说两句笑话给金羡之听。
  金羡之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轻松。
  只是好景不长。
  两人一壶茶还没喝完,催命般的电话铃声响起。
  金羡之看着熟悉的号码,微微蹙眉,还是不得不接通。
  “爸……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
  金羡之立即站了起来。
  叶灿擦了擦嘴角的酥皮,问道:“金少,怎么了?是不是公司有事?”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瞬间切入金羡之助理这个角色。
  金羡之脸色一沉,有些不悦道:“温兰去我家了,把我妈吓晕了,最好别让我知道这件事和温如枳有,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说完,他抬步离开。
  叶灿立即跟了上去,拧眉道:“金少,为什么你对如枳有这么大的意见?”
  金羡之非常直白道:“叶灿,我听喻然说你和温如枳也好几年没见了,人都会变的,她要是真的没手段,就凭她和她妈这种身份,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身边?你别被她骗了。”
  叶灿蹙眉,想解释点什么,但金羡之已经上车了。
  她便没有多言,毕竟金羡之并没有和温如枳相处过,单凭她几句话,根本改变不了他的看法。
  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温兰去金家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流产的事情?
  叶灿有些担心会闹出大事,赶紧低着头用手机偷偷给温如枳发了消息。
  都说豪门最要面子了,应该也不可能像市井那样吵吵闹闹吧?
  叶灿心里期盼着。
  但当她走进金家大院,还没来得及感慨有钱人的生活,就差不点被金碧辉煌客厅里飞出的一个花瓶砸中时。
  她懵了。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都是什么人家啊?
  还好金羡之反应快,一下子把她拉到了身后,否则她铁定被开瓢了。
  叶灿扯了扯金羡之的衣服,低声道:“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金羡之看着地上他母亲最爱的白玉花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一进门。
  客厅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金喻然扶着晕乎乎的金母薛云华躲在旁边,一脸菜色。
  金父金建海,负手而立,站在几步之外根本不敢上前招惹发了疯的温兰。
  温兰穿着病号服,满脸苍白,哭得十分狼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疯癫。
  从进门开始就将整个客厅砸得稀里哗啦。
  少说也有千万艺术品被砸完了。
  金建海一看金羡之来了,立即严肃地指了指:“你赶紧过来处理一下!我和她说不通。”
  他不是说不通,是不敢也不能说温兰。
  毕竟温兰是宋太太,还因为金喻然失去了孩子和做母亲的资格。
  自知理亏的他,却又不肯低三下四的向温兰道歉,觉得多说一句都丢人没面子。
  这种事,他向来都是扔给金羡之的。
  处理好,是他教导有方。
  处理不好,是金羡之能力不够。
  总之话都是他说,金家的面子也决不能掉地上。
  金羡之也早就习惯了,收拾这些烂摊子。
  他快步上前扯住了发疯的温兰。
  “你干什么?这里是金家,不是你撒泼的地方。请你立即离开这里。”
  温兰看着金羡之冷笑一声,完全没了平时端架子做贵妇的矫揉造作。
  反倒是暴露出了自己蛮横无理的一面。
  她甩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我撒泼?那又怎么样?我孩子死了!我能不疯吗?反正你们都看不起我,那我还装什么装?我温兰不是好人,你们是吗?堂堂金家大小姐连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她算什么精灵舞者?我看就是恶魔!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在这里不走了,最好是你们有本事弄死我,我就和我的孩子一起烂在你们金家!”
  “你……”金羡之微微诧异,觉得不太对劲,问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