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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尊敬,倒不如说宠爱,毕竟是很有天赋的小后辈。
  “啊啊啊啊怎么办?!”对自己认知稍有些偏差的日向空崩溃了。
  我还有救吗……还有救吗……有救吗……
  小孩机械性地戳着好朋友的脸,嘴巴张成“o”型,从里面吐出个惨白魂。
  由于没控制好力道,切原只觉得脸上一痛,昏沉沉的意识慢慢清醒,他睁开眼睛,懵懵道:“空酱?”
  日向空手指一僵,咔咔咔转动眼珠,两双大眼睛对视,小孩心虚放下手,装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赤也,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啊?哦。”切原从被窝里坐起来,面对面道,“没事没事,我感觉已经恢复啦。”
  “唔,那就好。”
  日向空犹犹豫豫,扣扣手指,时不时小心翼翼看一眼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惺忪模样。
  就在切原疑惑渐浓时,日向空小小声道:“那个,赤也没有生气吧?”
  就算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让赤也摆脱“恶魔化”的影响,但听起来确实有些过分。
  本着不能让朋友有心结的想法,日向空还是决定问个明白,不能让这成为他们友情路上的绊脚石!
  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少年挠着脸颊,大概是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他问:“生气什么?”
  明亮的绿色眼瞳里是单纯的疑惑。
  日向空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支支吾吾解释一遍,小孩别过脸,闭着眼:“来吧,你想骂就骂吧,我绝——对不还口!”
  似要大义凛然地去慷慨赴死一般。
  切原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向前倾:“这没关系吧,比赛场上说垃圾话动摇对手内心不也是一种策略吗?”
  他一直都是这样做来着。
  日向空若有所思,右手握拳敲击左手心,“赤也这样想吗?不过,你不介意就好。”
  切原顿了一下,别扭道:“而且我不是还往你身上打网球了吗?就…就当扯平了。”
  那不一样,你又打不到我!
  小孩这样想,但将要脱口而出之际忍住了。
  两小只很快又亲亲热热凑在一起。
  “阿诺阿诺,你进入那个发光的‘无我境界’后是什么感觉?”
  切原看起来比他还茫然,满脸都是你在说什么。
  他努力想了又想,最后摆烂道:“我不记得了啦。”
  两脸傻样。
  日向空仔细描述自己看到的,感知到的,帮助对方回忆。但是他对“无我境界”的认知也仅限于此,不对,还有柳对此的解释,那什么“我的心已化为无,空即为无”。[1]
  不仅他听不懂,切原同样不懂。
  两个人讨论了好一阵,都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日向空叹了一口气道:“我说赤也,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全忘了呢。”
  “这…我有什么办法,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切原粗声粗气说。
  唉——
  既然得不到答案,日向空果断放弃:“前辈们应该还没有结束,要去看看吗?”
  小孩的羞恼劲过去了,也不觉得立马又见到目睹自己黑历史的前辈们有什么问题。
  切原的反应过于积极,几乎是弹跳起来:“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说实话,切原手脚都缠着绷带,鼻梁和额头贴着创可贴,让人有点不放心。但是,看他活力满满的样子应该是没事。
  他们到达网球场的时候,凤长太郎和柳生比吕士的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
  柳生是今年开学才加入网球部的。他以前也打过网球,但没有经过系统的高强度训练。
  超高的天赋让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成为了立海大的正选。
  和从国小时就练习网球的凤打得不相上下。
  凤的重炮发球遇上柳生的高尔夫式击球,凤是稍微占据优势的。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发球成功率在变低,有种后继无力之感。
  日向空和切原只看到了最后一球的落地,两个人比赛结果是平局。
  “柳生前辈是我们之中练习网球时间最短的人,能成为立海大的正选是还不错啦,但是还是我更厉害!”切原为小伙伴介绍,顺便夸了句自己。
  身边的黑色长发男孩也十分捧场,抓住这句话中的重点:“哇,赤也好厉害。”
  仁王过来勾住小学弟的脖子:“噗哩~海带头你口气不小嘛,别忘了你刚刚才输给了空酱。”
  柳生是他亲自拉进网球部,还是需要稍微维护一下的,毕竟找到这么一个合拍的搭档还挺难。
  “仁王前辈放开我!”切原拒绝和爱恶作剧的狐狸贴贴,“还有,不许叫我海带头!”
  重获自由的切原远离了不靠谱的前辈,但还是对他输掉的事很在意。
  只是还不等他说什么,日向空就反驳道:“不对呀,我们都没有打完,不能算输赢。”
  虽说赤也最后晕倒了,但他也因为精神力消耗没办法再打下去了,这种情况要说是双方弃权也可以。
  “赤也,下次再来一决胜负吧!”
  “哟西!”立马忘了自己的纠结。
  “不过你要尽快掌握‘无我’才行哦。”
  “放心啦,我可是王牌!”
  仁王等人向大言不惭的海带头投去目光,再一次为立海大的未来表示了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