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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皇上让您到主帐去一趟,案子有新进展了!”
  齐妃和秦晚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走了过去。
  进了主帐,看着一个粗犷的蒙族汉子半跪在地上,而桌上的托盘里放了一锭锭官银。
  原来跪在地上的男人就是蒙可汗。
  蒙可汗说:“皇上,虽然本汗一时冲动杀了那个罪人,但是她的婆娘还在,方才经不住拷打,已经招供了!”
  “他婆娘说,是一位宫女联系的她丈夫,交待他做这件事的,似乎是一位娘娘的侍婢,余下的,他什么也没有干,收了这钱,就埋院子里了。”
  “皇上可以看,这是官银,我们蒙族一般用铜币和普通银钱,官银一年到头都很难见一次,所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并非我们所为,皇上要想查出凶手,还是先内部自查吧!”
  闻言,秦晚和齐妃对视了一眼。
  姜北屿手里把玩着一枚银锭端详着,若有所思:
  “官银在蒙族虽然少见,但也不是一个也没有,以可汗的本事想要搜刮到这些也并不难,谁知道,你是否是因为想要推卸责任,而故意找来这些官银?”
  孟可汗立刻道:“天地昭昭,绝不是本汗在说谎,如有半句虚言,本汗甘愿遭受天打雷劈!
  本汗只是不想皇上被蒙蔽,立刻将此事告知皇上,毕竟,真正想要伤害冷妃娘娘的凶手还逍遥法外,可能再度威胁娘娘的安危!”
  秦晚心想,不得不说,这个可汗还是有点口才的,这些官银会成为这个案子的转机吗?
  蒙可汗继续道:“为了协助皇上找到真凶,本汗愿意献出十条猎犬,这些猎犬自小经过特殊训练,嗅觉绝佳,只要嗅到了一样物品,就能找出触碰过的人。”
  秦晚一听:“那可太好了,我手上有一些撕碎的布条,就是那人诱我留下的,就让那些猎犬嗅一下。”
  姜北屿面无表情的看向蒙可汗:“这件事,朕先依你所言,退下吧。”
  “是。”
  不多时,孟可汗就让人把猎犬牵了过来。
  姜北屿也下令召集了昨日所有留在营帐的宫人。
  命令才刚下达,这时,门口的侍卫匆匆跑了过来。
  “皇上。昨日孙嬷嬷外出打水,看见了在湖边将小芝麻姑娘打晕的人!她要前来指证。”
  姜北屿眼眸一眯:“让她进来。”
  不多时,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穿着赭褐色的嬷嬷踏着小碎步,步履快速的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免礼。”
  这位孙嬷嬷入宫多年,一直在御膳房做事,平日里本本分分。
  打从她一进来,姜北屿就盯着她:“既然你看见了,为何现在才说?”
  孙嬷嬷说:“奴婢入宫多年,自然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可是,此事已经牵扯到了蒙族。
  奴婢的外祖母,其实是蒙族人,两族之间多年来一直有纷争,好不容易,近些年才平歇下来,百姓安居乐业,奴婢不想看见姜国和蒙族因为这件事再起风波,遂下定决心,站出来指认。”
  姜北屿目光深邃的望着她:“你看见了,是谁?”
  孙嬷嬷说:“是栖霞宫的初桃。”
  秦晚一惊。
  栖霞宫,是齐妃的宫殿,初桃?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孙嬷嬷肯定的说:“千真万确,奴婢没有看错!”
  闻言,秦晚一瞬间神情复杂。
  她想起方才齐妃才说,昨儿个侍女在湖边采了许多野草莓,啊这……?
  姜北屿面无表情:“传初桃。”
  不多时,初桃被押了过来。
  被带上来时,初桃还一脸懵逼。
  姜北屿身侧的喜公公盯着她,开口:
  “昨儿个,你有没有去过湖边?”
  初桃咬了咬唇,小声说:“去过了。”
  喜公公锐利的眸光看着她:“那是你打晕了小芝麻?”
  初桃慌了,连忙摇头:“怎可能是奴婢?奴婢是去湖边采野果的,绝对没有害小芝麻!”
  “你撒谎!”
  一旁的孙嬷嬷瞪着她:“老奴看得真真切切的,什么采野果?你拿了个浣衣的棒槌,就藏在你挎的那个篮子里,打晕了她后又若无其事的去采野果的,等你走远了,来了个人把她装在麻袋里,扛走了。
  你自以为没有人看见,却不知老奴那时候也在湖边,在草丛堆里解手,看得清清楚楚!”
  初桃本就是个小丫头,一时百口莫辩,只能摇头,一味的说:“冤枉啊,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
  “少在这装可怜,不是你那还有谁!”
  初桃忽然福至心灵:“这么说,昨日你也在湖边,谁知道是不是就是你干的,还反咬奴婢一口!”
  这两人,孙嬷嬷一看就不是善茬,咄咄逼人的,是身经百战的深宫老嬷,而这初桃就像个小白花似的。
  秦晚捏了捏眉心。
  cpu快烧干了。
  到底是谁啊?
  爱谁谁,这鬼地方她是一天也不想待了,她要回家!
  正想着,却见姜北屿朝她看了过来,意味深长的说:“又是你那位好姐妹呢。这一次,你还是选择要相信她吗?”
  秦晚道:“臣妾不敢武断,到底还是要讲证据的,放狗吧。”
  十只猎犬牵了过来,秦晚给它们嗅了嗅昨日捡到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