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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冷冽说:“这点事,哥哥还是扛得住吧,今晚我送你从密道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秦晚意外,
  连皇宫都有密道,将军府自然也有。
  但她意外的是,冷冽居然选择送她离开。
  “难道,哥哥不觉得,是我在胡闹吗?”
  “不。”
  冷冽一本正经的说:“清清都这样想要逃了,留在他身边一辈子肯定痛苦。朝中缺乏良将,皇上不会就这样杀了我的,现在不过是想拿捏我,逼我主动交出你。
  只要我顶住,不交,他就没办法。”
  秦晚略一思索,目光坚定。
  “不,我决定了,明日,我跟他回去,有些事,我必须要跟他说清楚。”
  她从小就被灌输一种家教,要勇于担当,她又怎能连累别人替她扛雷?这样就算她成功回到现代,恐怕也难以心安!
  冷冽意外,伸手,rua了rua她的脑袋。
  “别委屈了自己,如果谈不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跟哥哥说。
  哥哥,永远都是站在清清这一边的。”
  秦晚心头涌上一阵感动,点了点头。
  在将军府待了一晚上,第二日,秦晚跟着大师一前一后走出了将军府。
  姜北屿的马车仍然停在将军府门前,他在马车上坐了一晚上,隔着晨雾,当看见到那张熟悉的脸,他难以置信的,惊喜的眨了眨眸子。
  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清清!”
  他飞快下了马车,踉跄着向前:“清清!你终于回来了!”
  那双望着她的凤眸眼圈微红,秦晚却神色漠然。
  “是,我再不回来,皇上还不把将军府给掀了?”
  她兀自掀帘上了他的马车:“有什么事,回宫再说吧。”
  按照之前的剧本,她坦言是借助画离开了,然后被大师又带了回来,这样,大师可以领到赏钱,将军府也有一个台阶下。
  她消失了半个月了,姜北屿好几次想牵一牵她的手,想抱一抱她,然而,马车上,秦晚一直冷漠疏离,坐的地方隔着他老远,像一只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
  回宫之后,回到荣华殿,秦晚屏退左右,郑重的说:
  “皇上,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向您坦明。”
  姜北屿注意到,她这次回来,自称的是“我”,而没有再自称过“臣妾”。
  “哦?什么事。”
  秦晚笑了笑,很自然的说:“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秦晚,而并非冷妃冷清清。
  九个月以前,就在冷清清第一次翻牌被侍寝的那一夜,我通过我家客厅里的画,无意中穿了过来。”
  她微微扬起秀丽的下巴,无比坦然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过来,为了活命,只能一时惶恐的借助冷清清的身份,在宫里生存着,一边寻找着,能回去的办法,
  那时候,我每天如履薄冰,皇上嫌弃我,还总有妃嫔要害我,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回去。
  后来,我的情况好转了,皇上不再那么讨厌我,也被我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就是皇上书房里,那幅和我家客厅一样的画,想来应该是同一幅。
  我原本,早就该回去的,是那一日,皇上拉住我,用真诚打动了我,让我做你的唯一……”
  说到这里,她讽刺的笑了笑。
  “所以,我暂时留了下来,继续试着和皇上相处。可是,没想到不到三个月,皇上就出尔反尔。
  仔细想来,皇上并没有错,你是统领整个姜国,九五之尊的皇啊!你的子嗣是这个国家的延续,你就该娶一堆老婆,生一堆孩子的。”
  秦晚拿出一张身份证,这和当初马舒舒出示的那张一模一样,上面写着她的姓名:“秦晚。”
  还有她的画像,的确就是她。
  “冷清清是皇上的妃子,而我秦晚并不是,我与将军府之间并没有关系,请皇上,准许我离开。”
  姜北屿看了眼她的身份证,听她讲完这么长长的一段自述,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
  他甚至还释怀的笑了笑。
  “这件事,朕早就知道了。你真以为,以朕的智商,发现不了吗?在很早很早以前,朕就知道这件事了。”
  秦晚有些微微的错愕。
  “那皇上昨日还为难将军府?”
  姜北屿冷笑:“朕知道,不代表冷将军知道,冷将军明知你是朕的妃子,在明知你逃离皇宫的情况下窝藏你,甚至协助你离开,把朕玩弄于鼓掌之上,一样罪责难逃。”
  秦晚眸子虚了虚:“既然,现在一切都讲清楚了,那就,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姜北屿咀嚼着这几个字。
  “秦晚,你是不是当朕是冤大头啊,嗯?”
  第一次听狗皇帝叫自己的名字,感觉有点怪怪的。
  “朕比对过你身上的胎记,你身上的每一粒痣,与冷妃进宫时的记录做对比,你身上用的这具,仍是冷妃的身体,对吧,那你还说,你和冷妃,和将军府没有关系?
  你走了,那朕的冷妃呢?”
  秦晚意外。
  没想到他居然打听得那么清楚。
  “那你想怎样?怎样,才愿意放我离开?”
  姜北屿说:“你可以对朕解释这些,常人很难相信理解的事情,朕也愿意相信你,但你能让天下人都相信你的解释,相信你不是冷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