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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
  这两个字现在就是笑话。
  他的二儿子因为救沈莲这个蠢货,失去双腿。
  他的长子因为沈莲干的蠢事,现在下落不明。
  他的三儿子如今还昏迷不醒,桩桩件件算下来,哪一样不是因沈莲。
  他五个儿子,折了三个。
  叫他如何冷静。
  他瞪圆双眼,看着沈莲被两个宫人扶着走近,来到沈政一面前后,有模有样的向沈政一行礼:“爹爹。”
  这是她近日学的礼仪。
  沈政一看到她这副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行礼仪态,若非他混迹官场几十载,抗压能力强大,恐怕早已像他的妻子京氏一样崩溃了。
  但是此时,他已经恢复了理智,道:“莲儿,爹爹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只管如实回话,起来说话。”
  “是,爹爹。”沈莲站起身,一脸讨好的看向沈政一。
  沈政一眼底划过了一抹不耐的厌恶:“王管事犯事那晚,是如何对待你的?”
  第43章 问罪
  “王管事?”沈莲细想了一番:“爹爹是说那个色痞子王管事?他黑灯瞎火冲出来,撞到女儿的身上,企图对女儿不轨,香铃之前跟我说过,这个王管事已经纳了八个妾,还喜欢年轻美貌的丫鬟,他仗着爹爹,仗狗欺人,幸好太子殿下把他给打死了,否则,还不知道我们家要有多少年轻貌美的丫鬟遭到那王管事的毒害。”
  沈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京妙仪刚好带着惊语、惊音给沈政一送行礼。
  惊语是王管事的长女,她听到沈莲冷漠无情的话语时,整个人打了几个寒颤。
  为她父亲的死感到不值与怨恨,但惊语选择了隐忍。
  沈政一看向了沈莲身旁的香铃:“她跟你说王管事好色?”
  “对呀。”沈莲拉着香铃的手。
  孰不知,香铃早已感受到了危机,在沈莲拉过她双手的时候,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然后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在了沈政一的面前。
  沈莲不解的拉拽香铃:“香铃,你抖什么呢,你又没做错。”
  “爹爹,就是香铃提醒我,王管事好色,房中已有八个妾侍,还喜欢强暴府里漂亮的丫鬟,而府里所有人都喜欢大姐姐,所有人都盼着大姐姐当太子妃,若我失身,那我岂不是当不成太子妃了,幸好那天晚上太子殿下来的及时,打死了王管事这个祸害。”
  “砰!”
  “啊!”沈政一一脚踢在香铃的胸口,把她踢出了很远很远。
  香铃吐了很多血,胸前肋骨骨折,狠狠的扎进了肺里,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死了。
  沈莲只听到香铃大叫了一声,就看到香铃从眼前飞了出去,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怔了怔,不解的看了一眼沈政一,随后快步走到香铃身边,摇了摇香铃的身子,发现香铃没气了。
  沈莲生气的变了脸色,站起身怒道:“爹爹,你把我的丫鬟踢死了,你刚才为什么要踢她?”
  京妙仪右眼皮子暴跳了几下道:“快送二小姐回院子。”
  “我为什么要回院子,你们把香铃踢死了,就是在杀人,香铃是我的人,他们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爹爹你踢她,等于看不起这条狗的主人。”
  京妙仪扶着额头。
  她好不容易从长子、三子出事的事件中,缓过了一点点劲头,此刻听到沈莲咋咋呼呼的哭闹,她的头疾又犯了。
  这沈莲不懂咬文嚼字,就不要乱学,什么叫“等于看不起这条狗的主人”,这些日子,规矩都学哪去了?书读哪去了?礼仪学哪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喝道:“莲儿,你莫要再同你爹爹闹了,你爹爹还要去怀州府找你大哥,我让惊音留在你身边伺候你。”
  “原来你们,就是这样看待一条人命的,随意就可以打杀府里的下人,打杀完了,再给我一个枣,赏我另一个丫鬟,爹娘你们有没有想过,二哥失去双腿,大哥生死不明,都是因为你们乱打杀人,乱杀生造成的,是你们做恶太多,全都报应在大哥、二哥的身上。”
  “你……”
  “噗……”京妙仪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她一切不好的缺点,可当听到沈莲这些话时,怒火攻心,气的吐血。
  她到底在愧疚什么。
  沈莲这样又蠢又丑的孩子,就不应该活着出生。
  她的出世就是灾难!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快步走入沈府,找到沈政一后,禀报道:“家主,一切装备准备完毕。”
  沈政一看向京妙仪,道:“夫人,无论我儿是死是活,我定会让圣岛那群匪盗给我儿陪葬。”
  沈政一不知道,那圣岛上面的匪盗头子是沈菀的人!
  沈菀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后,一直在暗中调查圣岛水盗的情况。
  发现了一些惊人的内幕。
  圣岛上的这些水盗,都是曾被怀州府税收压迫的老百姓,他们被沉重的赋税压的喘不过气,想上京告御状,却被百般阻拦。
  还有一些贩卖人口的黑幕。
  因官官相护,百姓手无寸铁之力,导致前往圣岛为盗的人越来越多。
  主宰那座圣岛的人,正是当年发现内幕,企图上京告御状,却被黑暗势力追杀的顾家三郎——顾景行。
  第44章 未婚妻
  “小妹,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救皇城司的人,你不知道皇城司的人有多讨厌,特别是那个叫谢玉瑾的,他带出来的兵特别难缠。”顾景行带着沈菀走入一处宅子。
  沈菀知道圣岛是顾景行说了算,便开始和顾景行长达三年的书信来往,这是他们相认后,第一次正式见面。
  顾景行有些拘谨。
  他对沈菀的印象还停留在沈菀九岁那一年,闯入顾家的那晚。
  在与沈菀通信的这些年,他每每给她回信时,都很小心翼翼,斟酌用词。
  因为他一直觉得……妹妹好凶,不好惹!
  正如现在,面对沈菀的时候,他内心无比激动又忐忑。
  沈菀抬头看了看顾景行,轻声回道:“我让你救的那个人,就叫谢玉瑾,他是我的未婚夫。”
  走在前面的顾景行,脚步一顿,身子僵了僵。
  他刚好停在了安置谢玉瑾的房门前,心慌慌的转身看了眼沈菀:“那小子,是妹妹的未婚夫。”
  沈菀点点头,又看了眼顾景行身后的房门,问:“他在里面吗?”
  还没等顾景行反应过来,沈菀先绕过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顾景行猛地一激灵,想要阻止沈菀。
  可是沈菀已经走入卧房。
  谢玉瑾被五花大绑捆在太师椅上,他身上的衣服被扒的只剩下一条裤子,绳子缠绑他胸膛的时候,那两块又大又结实的胸肌高高的隆起,沈菀根本没想到她走入房间后,会看到这样滑稽又令人羞涩的一幕。
  她下意识抬起双手,挡在眼前,然后转身,没好气的瞪看顾景行:“三哥,你怎么把他绑成这样,他的衣服呢。”
  “他说,他很喜欢皇城司的衣服。”谢玉瑾低哧一笑,朝顾景行那看去。
  遇见顾景行的时候,谢玉瑾就觉得顾景行很眼熟,如今听到沈菀唤他三哥,谢玉瑾才恍然大悟。
  顾景行和沈菀长得太像了。
  一个是漂亮的仿如瓷娃娃。
  一个英俊秀气如白面书生。
  但是他已经见识过顾景行的手段与胆识,这两个外表漂亮、英俊的兄妹俩,最不好惹。
  顾景行一记冷光扫过谢玉瑾。
  沈菀叹了一声:“你扒谁的衣服都可以,切记官袍不能扒,更何况他是皇城司都主,去把他衣服拿回来。”
  “你别听他瞎说,我就是……”顾景行挤了一个很勉强的理由:“哦,他掉水里了,我帮他把衣服烘干,不信你问他。”
  谢玉瑾抿嘴笑笑,不配合。
  顾景行抡着拳头,企图威胁谢玉瑾。
  但是对上沈菀的目光时,顾景行的气势蔫巴了下来:“那妹妹你先出去,我让人送他衣服进来,他赤裸身子出现在妹妹面前,有辱斯文,伤风败俗。”
  “不用,他是我未婚夫,你去把他衣服拿过来。”
  前世夫妇一场,有什么没见过的。
  只是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料到会看到谢玉瑾赤裸上身的样子。
  且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谢玉瑾那副健康的躯体,视觉冲击力太大,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顾景行出去拿衣服后,沈菀从身上拿出匕首,走到谢玉瑾的身后,准备帮他把绳子划开的时候,谢玉瑾声音温和的说:“不必,我自己来。”
  话音落下,捆住他双腿的绳子轻而易举被他扯开。
  沈菀愣了一下:“你可以自己解开绳子,为什么还要老老实实待在这。”
  “不太确定圣岛这帮水盗是不是也是你的势力,静观其变,现在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怕了。”
  他背对着沈菀,轻声回道。
  沈菀默默的收回匕首,说:“你也有怕的东西。”
  “怎么没有?”谢玉瑾微微侧头:“我怕沈承霄计划有变,我回不来了,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取悦了沈菀,她低笑了一声,道:“你转过来。”
  谢玉瑾低头看自己赤裸的上身,耳朵微热,还是转过身子,露出那肌理分明的胸膛。
  沈菀盯着他胸前两块发达的肌肉,走到谢玉瑾面前,小手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脸庞贴在他的胸前。
  男人身子僵了僵,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没想到沈菀会来这一出。
  “你……”
  “我也怕。”
  她炙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肤肌,暖暖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