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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笙见她气急败坏地直跺脚,故意冲着她做鬼脸,笑得很是得意。
  就在这时,鹿笙发现鹿里正的身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人一身白衣,身形修长纤细,眉目清秀俊丽,气质淡雅秀逸,犹如青竹。
  不是祁枕书还能有谁。
  看她站的位置,鹿笙觉得这人应该来了有一会了。
  她刚刚忙着跟鹿华英打嘴仗,压根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哎呀呀,完了完了!
  祁枕书什么时候来的,她毫无形象跟鹿华英掰头的样子是不是都让她看去了!
  鹿笙的笑直接僵在脸上,人也瞬间站得笔直,一双小手拉着放在身前,轻轻搅在一处,冲着祁枕书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模样格外拘谨乖巧。
  祁枕书抿了抿嘴。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教教你!”
  鹿华英依旧不依不饶,非要去抓鹿笙,还越骂越难听。
  鹿里正敛了眉,开口喝止:“华英!”
  “姑母,鹿笙目无尊长,您可不能再惯着她。”
  鹿华半点没抓到鹿笙,憋了一肚子起,直接变了脸,与鹿里正挑拨离间“她今天能这般说我,改日就能在背后编排您。”
  “小辈说错话,出口教训便是,作何这般架势,你也知自己是长辈,做事应当要有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还不晓得?!”
  鹿里正神情不悦,一看便是动了怒气,鹿华英想要反驳又有些不敢,但要她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也是不甘。
  “鹿笙,跟你堂姑姑道歉!长辈的事即便再错,哪里轮到你一个小辈来指摘!”
  鹿里正这话说的,明面上是各打五十大板,但话外的偏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鹿笙见好就收,就坡下驴:“堂姑姑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没见识的晚辈计较。”
  鹿华英抱着胸冷哼一声,准备开口再损上几句。
  “英子,这废酒银钱,记我们三房的账,不从公中走,你可满意了。”鹿里正开口说道。
  鹿华英心头一喜,想要说的难听话也咽了回去。
  早上听到坏了一百多缸酒,她第一时间就是想着怎么把这事赖到管事的二房头上,不能让自家吃亏,这会得了自己想要的,也不枉费她跑这一趟。
  省了这几十两的银子,她心里可舒坦多了。
  “那成。”
  鹿华英痛快地应下,笑得见牙不见眼,与刚才那副撒泼耍横的样子判若两人。
  “娘,我……”鹿华林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鹿华英怕他说点什么让鹿里正反悔,赶在他前面,急忙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给孙子做晌午饭了,姑母,我先走了。”
  鹿华英说完,一溜烟出了酒窖,跑得飞快。
  鹿笙无语地冲着她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一转头,又对上某人沉静如水的眸子。
  咳,鹿笙假装低头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怎么就又让祁枕书看到她的丑相了!
  余光看到身旁的酒缸,鹿笙才想起自己刚刚想说的事,她走到鹿里正身旁,与她笑着道:“姑婆,这米酒虽然有些泛酸,但也不用倒了,我有法子再让它们变成好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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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端倪
  “你有法子?”鹿里正有些狐疑。
  鹿笙从未学过如何酿酒,又如何能知道法子将这酸酒变好。
  “是阿爹与我说的,他在古书上看到一种法子,用了之后能让酒不酸,还能让浊酒变清,喝起来更香浓醉人。”
  “他上次出门前同我说过,本是想着出门回来就试试。”
  鹿笙不能说她想到办法是现代的蒸馏技术,只能把这事推到鹿华诚身上。
  米酒通过蒸馏能提高酒精浓度的同时,还能减轻酒的乙酸含量。
  不过这个办法只对轻微发酸的米酒有效,要是酸味太重还是很难去除的,需要用降酸剂来中和才行。
  在原来的世界,鹿笙出生的那个小镇以烧酒出名,镇上家家户户基本都会做烧酒。
  鹿笙的爷爷就是排得上名号的酿酒师傅,耳濡目染之下,蒸馏做烧酒的每一个步骤,她都烂熟于心。
  想到那个喜欢抱着自己做烧酒的可爱老头,鹿笙的面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怀念的神情。
  随后脑海里又闪过末世来临后,小老头拼死护着她,最后死在异兽的爪下。
  鹿笙的眼中盈满化不开的哀伤。
  鹿里正只以为她是想起了鹿华诚所以难过,便拉过她的手,安慰道:“好孩子。”
  鹿笙从回忆里抽身,扯起一抹笑。
  “只要你与阿书好好的,你爹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略微冰凉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鹿笙低头,看到一双白皙的手,葱段般的手指纤长,皮肤细腻,骨节分明。
  是鹿里正将她们二人的手放在了一处。
  “知道了,姑婆。”鹿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应道。
  抬头看向祁枕书,鹿笙发现这人也正看着她们交叠着的手,脸上隐隐泛起热意。
  鹿里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二人,又在她们重叠的手上拍了拍:“真好。”
  老太太这眼神,让鹿笙有一种在被磕cp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