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她就知道这个废物不行。
可下一秒令她想不到的是,秦阫凧非但没有理会妖物的攻击,反而奔跑借助跳木马方式,借着妖物的脑袋直接弹跳上了岩石。
此时魔王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秦阫凧已经扑向她并抱着她的头亲了一口。
暴怒之下的魔王,直接一掌打开秦阫凧,就看见秦阫凧已经飞扑到山脚下方。
此时她差点站都站不起来。
眼看那些妖物就要伺机吞没秦阫凧,魔王大手一挥,方圆百里,彻底干干净净。
这时秦阫凧颤巍巍伸出三根手指。
她赌的就是魔王的怒火会让她方寸大乱。
只不过没有下次了。
以命抵命,太亏!
她忍着剧痛从地上坐起来,用手抓了抓空气,色眯眯调戏道:“魔王,口感甘甜,手感柔软。”
魔王第一次在秦阫凧身上看到了无耻,下意识怒斥道:“不要脸!你自己没有吗?”
“有啊,不过没魔王的舒服。魔王,等赌约结束,我一定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你过门!”秦阫凧指着魔王,口气嚣张,极其自信道。
魔王听完第一次理解了人间的无赖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冷淡且凶狠威胁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送你上路。”
秦阫凧赶忙举起双手投降,但是被魔王如此重力袭击,她连站起来都有些吃力,摇摇晃晃中只能苦叹自己的憋屈。
看来修行法术迫在眉睫,当务之急,还是先跟魔王讨个彩头,让她教几招保命法术才行。
不过,媳妇有点难哄啊。
“魔王,能送我回到你在凡间的道观吗?或许,我可以告诉你,凶手到底是谁。”秦阫凧等到伤痛减轻了许多,这才有点力气大声喊话。
魔王双手抱臂,翘着二郎腿坐在岩石上方,不屑低看秦阫凧,很明显就是三个字——不愿意。
“魔王,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认定了我是凶手,跟我打得你死我活,可真正的凶手却依旧逍遥法外,而且他还吃定了你不会发现他。”秦阫凧无力重新一屁股坐在地上,果然魔王随便的一个暴揍很可能要人命。
真是疼死她了。
“你若是能找出证据,凶手是另有他人,那么我会保护你直到找出真正的凶手。”魔王虽然不相信,不过她答应了要赌,自然也得让自己输得心服口服。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魔王,必须回到数万年前你的道观,从头开始查起,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而且,我们的行踪最好隐秘,除了我们,谁都不必告知。否则,凶手肯定会提前一步,将证据消灭掉。到那个时候,我真的百口莫辩了。”秦阫凧还特地提醒魔王,既然要查案,就得有查案的谨慎,如果随便声张,只会打草惊蛇。
魔王飞身下岩石,一步步轻悠悠走到秦阫凧面前,突然俯身观察秦阫凧,这让秦阫凧有些后怕,无意识双手插地头部向后仰,与魔王拉开轻微距离。
可是她的眼睛却不受控制意外扫了一眼魔王的肋骨下方,霎时间鼻血再度流出来,这让魔王大吃一惊,毫不犹豫再度甩了一个耳光,气愤道:“下流东西,本尊也是你能觊觎的?”
秦阫凧委屈道:“你要是不想让我看,也别靠这么近,这么明摆着就是为了勾引我。我告诉你,我定力很强的,我不会轻易被你勾引的……”
下一秒魔王冷笑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前,一刹那间秦阫凧脸色通红。
“就这定力,还敢不要脸说大话。”魔王甩开她的手,直接越过她离去,带走的还有她满身的茉莉花香味。
秦阫凧无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胸,奇怪了,为啥对魔王感觉这么强烈,还动不动就流鼻血,莫非肝火太旺了?
下一秒她纠结不到一会儿赶忙起身,就看到魔王已经走出十米之外。
“魔王,等等我,天色要黑了,我害怕~”秦阫凧边跑边不要脸大喊大叫。
追魔王,就是要知道魔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目前初步来判断,魔王阴晴不定,但吃硬不吃软。
看来还得继续调教,让魔王尽量像个正常人一样表达喜怒哀乐。
*
酷夏夜色,月朗星稀,凉风吹过,带走白日的喧嚣,留下舒适的宁静。
“晨星观?”此时被魔王瞬间闪现来到十万八千里的一个破烂小道观前,秦阫凧毫不犹豫念了出来。
她看着满地狼藉,落叶覆盖,残墙断壁,杂草丛生,一片荒芜,似乎很久没人打理,彻底报废了。
而且这个晨星观位于东部靠海的亚罗大陆西南方向,上下高岭,深山野林,荒草靡靡,中间两峰对峙如门,像是天上射日的靶心。
晨星观越是靠近深渊,泉轰越是风动,滔滔汩汩,绵延不断,偶尔俯视深渊,渊水奔流迅猛,毛骨悚然。
看得出这是一个绝佳修仙的清净圣地,如今却破败到这种程度,实属惊叹可惜。
秦阫凧觉得自己禁不住都万般触动,魔王肯定会触物伤情,唏嘘春秋。
结果转头望去,魔王一如死水,面瘫不苟流动,连些许涟漪都没有。
不得不说,真是开朗豁达。
下一秒就听到魔王开口嘲讽:“这就是你查案的样子?不是泡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