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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不下来。
  前不久,她听说了一件事,就去问七贝勒。
  七贝勒告诉她:“的确,宜城有人要买景元钊的命,价格不低。”
  “景氏人在帅府,怎么能刺杀得了他?”徐同玥问。
  七贝勒:“你若是有好主意,可以提出来。我会奖励你。你既然知道了密报,看样子你是有些能耐的。”
  徐同玥沉吟:“外面无法攻入,可以用张家的人,叫他们自己去斗。我听人说,张家的老太爷已经不行了,这几日的事。”
  七贝勒:“此话当真?”
  “自然。”
  徐同玥前不久声名狼藉,她好长日子不出门了,大部分的消息都是来源于她的兄长和父亲。
  不过,她还是跟张叙娇联系,两个人同病相怜。
  徐同玥只是一时遭殃,张叙娇仍希望攀附上她,故而很听她的话。
  “……双鹰门会先给你一大笔钱,至少十根金条。等事情成功了,还有额外奖励。”徐同玥比划。
  张叙娇的心,狠狠一震。
  十根金条,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她有了这些钱,可以出国镀金,将来回来在用这些钱做陪嫁,嫁个高门,此生富贵荣华。
  她很需要这笔钱。
  徐同玥说其他的,可能无法打动张叙娇,唯独财帛动人心。
  “风险太大了吧?”张叙娇说。
  徐同玥:“没有风险,也轮不到咱们。”
  张叙娇深吸一口气:“我倒是有办法带人进去帅府。”
  她已经想到了对策。
  张叙娇离开后,徐同玥的哥哥徐鹤庭撑着拐杖出来。他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康复。
  “你压得太狠了,只给她十根金条?七贝勒那边,不是给了你五十根吗?”徐鹤庭说。
  北城说的“一根金条”,是市场面比较常见的一两黄金的金条,也是宜城说的小黄鱼,并非大黄鱼。
  宜城想要买景元钊的命,自然也不会只给五十根小黄鱼——少帅没这么廉价。
  七贝勒开给徐同玥的条件,在徐同玥看来是让利了一大半。只因她无法预估江南的富庶,以及贺家的钱财是何等丰厚。
  她觉得五十根的金条,已经不少了。
  她分张叙娇十根。
  双鹰门安排杀手,徐同玥传话,张叙娇负责帅府的接应。
  张叙娇成功说服了她爹,闹腾着把她祖父的葬礼放去了帅府——这一招很绝。
  没有张叙娇,不管双鹰门如何手段滔天,都做不到;徐同玥也不行,她强行带人去帅府,也会暴露。
  “张叙娇是一步很好的棋。”徐同玥对七贝勒说。
  七贝勒安排了三个方案。
  每一个方案,都是环环相扣。一个失败了,立马有补救措施,而且三者之间可以相互撇清。
  七贝勒是为了贺家给的巨款。
  而徐同玥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可以趁机安插她的人,去杀了张南姝,然后推到张叙娇和双鹰门头上。
  按说,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动手。
  成功了,张叙娇会打电话给她,说她们的暗语;失败了,张家一定会闹起来,宾客中也有她的人,会向她传信。
  徐同玥有点急,然而事情却不像她想象中发展。
  既没有成功的好消息,也没有失败的坏消息。
  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她想到这里,立马冲出门去找七贝勒。
  她对七贝勒说:“你的杀手估计失败了。他现在应该被关起来审了。”
  七贝勒笑了笑:“他是死士,他会把我想告诉张知的消息,一一说给他听。”
  徐同玥一惊:“你还安排了后手?”
  “当然了。成功了就杀了景元钊,失败了就挑拨景氏与张知的关系。”七贝勒道。
  死士的嘴巴很严,他只会讲主子让他讲的话,然后自尽。
  张知会从死士口中知道七贝勒想要误导他的消息。
  热闹在后面。
  贺家的这笔钱,七贝勒想赚;而景元钊,七贝勒也想杀,却更想握在手里,等事情成功了再杀他。
  景家还是很有价值的,景元钊做人质远远比死了更好。
  “还得是贝勒爷,我自愧不如。”徐同玥说,“死士被关在哪里,可以查到吗?”
  “不用查,等着就是了。”七贝勒道。
  徐同玥从他的话里,确定了张叙娇安排的杀手已经失败了。那么,她安排去杀张南姝的人,应该已经就位了吧?
  “总要成功一个的!”徐同玥对自己说,“总会成功一个。”
  她回了家,继续等消息。
  张家的葬礼还在继续。
  明早出殡,今晚会有一整夜的法事,张南姝没得睡。
  她和张知都在正院那边的小客房休息落脚,不回院子。
  孙牧出去打探了一番, 回来告诉张南姝一个秘密。
  张南姝脸色一沉。
  “现在怎么办?”
  “将计就计吧。”孙牧道。
  他又对张南姝说,“我把门口当值的副官换了。”
  张南姝点点头。
  而后,张南姝说去休息一下,她太累了。
  她去了小客房。
  张知刚刚送走了孙松然,应付得他头疼。已经晚上十一点,他想要去休息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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