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华的话说完,温构又忙不迭接上,“对啊宫总,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这我们温家不好看了,你们宫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丽华揪了下手臂。
何丽华压低声音,“胡说什么呢你?”
活了半辈子还这么不会说话,她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文化的土鳖。
看吧,就连宫元任的脸色都不太好了。
何丽华正要赔笑道歉,宫恒夜忽的嗤笑,“就凭你们温家,也想跟宫家做一条绳上的蚂蚱吗?就算是,宫家也是那根绳子,而你们温家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多久都得看我心情。”
他看两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姿态睥睨,语气嘲弄,“我愿意看你们蹦跶,你们才有得蹦跶。换句话说,我让你们活你们才能活。我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看着温家夫妻瞬间惨白的脸,宫恒夜幽幽勾唇,“所以你们真以为,温家有资格,跟宫家谈情分,谈条件吗?”
温月赶紧拍巴巴掌,“小叔好帅!”
她这一闹宫恒夜差点没绷住冷脸,他用眼角余光轻扫她一眼,示意她乖点儿别捣乱。
温月忙放下手,却又凑到他耳边,很小声说给他听,“可是小叔真的很帅嘛。”
难怪女人都喜欢霸总,这么帅谁能不喜欢啊。
宫恒夜唇角动了动,又赶紧压下去。
宫元任那口气也舒服了,得意的轻扬下巴。
一个天凉就要倒闭的温家,还想让他宫家做蚂蚱,真是给他们脸了!
何丽华紧紧掐住温构的手臂,还在努力维持着笑,“是我们说错了话,还望宫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所以宫总到底要怎么样,才肯饶了我们?”
她一边说一边朝不远处的温夕使眼色,想让温夕上前来也跟宫恒夜道个歉说几句软话,别再傻乎乎的只知道哭了。
有些男人可不是眼泪就能对付的,很明显,宫恒夜就不太吃这招。
可温夕哭得很投入,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这边说了些什么,也看不到何丽华对她使的眼色。
直到宫恒夜声线凉薄的开口,“那就让你们家那个戏子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滚得越远越好。我看不到她那张让人厌恶的蠢脸,心情或许就会好点。
否则,秋后的蚂蚱凉不凉我不确定。温家,一定会凉。”
温夕的哭声停了。
她看着宫恒夜弧度冷漠的侧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也许哭了太久,喉咙干涩根本却发不出声音。
她只听见宫恒夜继续说:“还有,温月既然不是温家的孩子,她活着你们温家没有在意,现在你们就更不用在意了。她的事我会亲自来办,不需要温家插手。”
这次,就连何丽华都有些忍不住了,多年的修养都维持不住她虚伪的笑,轻咬牙,“宫总这话说的,温月就算不是温家的孩子那也是我们费心养大的,我们不办宫总来办,宫总这又是操的什么心呢?”
这次就连宫元任眼神都复杂紧张了两分。
这个孩子,可别真对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动情了啊。
而宫恒夜默了默,眼神像是不经意般落在温月身上,“怎么刚才温夕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
他弯唇,低柔了声音,“因为她是我白月光,我喜欢她啊。”
宫元任等人脸色都变了。
也许是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直白。
毕竟宫恒夜和温月,这是之前谁都想不到的组合。
温月活着的时候可是宫宸的未婚妻,而宫恒夜身为小叔,竟然看上了侄子的未婚妻!
这也太荒唐了。
而温月却是轻轻眨了下眼,不知道为什么,宫恒夜这句话,让她格外心动。
比他之前故意跟她说爱,还让她心动。
特别特别想,现在就让他抱抱她亲亲她。
所以,她靠近宫恒夜,微仰下巴,柔软的唇就亲在了他的唇上。
宫恒夜睫毛不受控制的一颤,手放进西装裤袋,紧握成拳才克制着没有抱她。
怕被身旁这些人发现端倪,他甚至连面部表情都要控制着,目光都不能动上一分,只能落向旁的地方。
做出一如既往的冷漠模样。
然后听何丽华疑惑的说:“宫总开什么玩笑,月月是阿宸的未婚妻,你竟然说你喜欢她?”
温构也赶紧道:“所以,夕夕说的是真的,我们月月的尸体真的还在是吗?”
宫元任也忍不住说:“阿夜,你真的把那小丫头的尸体藏起来了?”
宫恒夜紧抿着唇。
可没藏,不就是在他面前吗?
哦,还正在不老实的招他,都不管身旁那些人什么反应,她自顾抱住他的腰身软绵绵贴进他怀里,亲吻他唇。
他甚至不敢开口,怕他一张嘴,她就真的会大胆的钻进来。
他只能抿唇保持冷酷。
用眼角余光示意小东西不许再闹,免得被人察觉。
可温月此刻大胆得很,她甚至忽然觉得做鬼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看,她想亲他就亲他想抱他就抱他,谁都看不到,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她缠着他的颈,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才退开了些,轻声对他说:“我也喜欢小叔。”
停顿了下,她又摇头,“我也喜欢,宫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