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聂飞对九九姑娘没意思,如果我武功提升,会不会能让九九姑娘对我转变?
也许可以,这是机会!
聂飞不守护九九姑娘,就让我来守护!
黄靖对聂飞抱拳道:“沙王肯指点我,是我之荣幸。劳烦沙王费心,日后沙王有所差遣,我黄靖定万死不辞!”
聂飞回以报拳礼:“黄大侠严重。你能行侠仗义,也是我所敬佩。”
“沙王莫再称我大侠,我受之有愧。请沙王直呼我名,叫我黄靖即可。”
“那就按年纪论,我叫你黄大哥。不要再推辞,江湖中人不必在意这些。”
“谢沙王抬爱。”
黄靖走到院中,出剑使招,将所学剑法演练一遍。他不怕聂飞偷学他的剑法,一是聂飞所学为刀法,二是以聂飞的武功根本无需偷学他的剑法。
聂飞只是看过一遍,有系统加持的他马上就能记住。他接过黄靖的剑,先把黄靖的剑法使一遍。
黄靖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他差点怀疑聂飞以前学过他的剑法,否则如何解释聂飞只看一遍就完全记住并熟练地使出来?
天才就是天才,这就是天才与普通人的区别,黄靖感觉自己受到挫折,聂飞给他的打击有点大。
“黄大哥,我将你的剑法改了一些,你自己试试看。如果不好,你还是使自己的剑法。”
聂飞将改良过的剑法使给黄靖看,黄靖边看边学,发觉经聂飞改过之后,剑法多了许多奥妙之处。他每每使出,都能感觉到妙不可言。他的脑中,有股明悟似乎在孕育,假以时日就会破土而出。
等他勉强将聂飞改的剑法练熟,居然已到鸡鸣时分。
黄靖单膝跪地,对聂飞行大礼:“沙王授我剑法,大恩大德黄靖定永记在心。”
聂飞受他大礼,扶他起来。
“你若想达到西门白的境界,或许可以尝试养剑。我没有养过刀,养兵器之法也只是听说过。但与西门白和独孤复对战时,我能感觉到他们都养过兵器。”
黄靖惊讶道:“沙王是说西门白养过剑?”
聂飞点头:“如果我感觉没错,他一定养过剑,否则无法用剑使出那样的剑术。”
“我倒听人说过养剑,却不知养剑之法。”黄靖道。
聂飞想起耿耀曾经提到过如何养兵器,便告诉黄靖。
“养剑养刀养兵器,均是要做到将自己的兵器视为自己的一部分。首先,你要找一个符合自己心境的无人之地。”
“比如西门白的养剑之地,必然是冰天雪地天地一片白茫茫。他连身上的穿戴,也都与白契合,让人看到他不由自主在脑里形成一个白的映像。”
随着聂飞的描述,黄靖脑海里立即呈现中一片天地皆白的冰天雪地的景象。
原本一片白茫茫,随着聂飞的讲述,渐渐分出天地,分出飞雪和积雪,随后看见西门白立于天雪之间。
“而独孤复的养刀之地,必然是一条大江,滚滚江水边是有着悬崖峭壁的大山。他白天在江边养刀,养的是一叶渡江。晚上在山上悬崖边养刀,看着江中倒映的水中月,养的是刀斩水月。”
聂飞讲述独孤复的养刀之地,黄靖脑海里也跟着浮现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江,波涛翻涌着向前奔流。
又有一高山立在江边,临江一面是悬崖峭壁。
他似乎看到江边的独孤复,看着涛涛江水。又似乎看到独孤复屹立在悬崖边,看着夜里江水中倒映的月亮。
“这是以境入武道,以武道融心境。无人打扰,那里只有你与你的剑。不需要练剑,也不需要练功,只需要抱着你的剑。最开始时连只能喝水,不能吃东西。”
“你的剑,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喝水时也要用一只手抱着,暗示自己剑就是你自己,你自己就是剑。”
“直到你感应到怀中的剑,又饿得实在受不了,你才可以吃一点点东西。不让吃东西的原因,是你要将你的剑放在首位,连食物都不及你的剑。”
“这就是我了解的养兵器之法。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养成兵器,需要的不仅是毅力、坚持、自信,也需要运气。有人甚至因为养兵器而死,有人因为养兵器走火入魔。要不要养剑,你自己决定。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一旦决定养剑,就不要中途放弃。否则,你等于放弃了武道,你的武道不会再进一步。”
黄靖再次拜谢聂飞,此时已经鸡叫三遍。黄靖离开沙神庙,返回客栈。
第二天,聂飞收到消息,黄靖已经离开荒龙镇。他也许去寻找自己的养剑之地,聂飞心想。
他有乌刀,不需要养刀。但他需要养心,否则跟不上乌刀就会被乌刀魔化。
时间在日落日出中流逝,荒龙镇的客栈,多了琴声、曲声,偶尔九九姑娘心情好,还会跳舞。
有人想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九九姑娘训练,识字也好、练琴也好、唱曲也行,总之是不想自己的女儿永远呆在荒龙镇受苦。
九九姑娘没有嫌弃,答应下来。更多的人看到希望,将自己女儿送来。
客栈掌柜见有利可图,将客栈后面的空房子租给那些送女儿来的人,让他们合在一直分摊房租,就把那里当成女子私塾。
这天,荒龙镇来了一个老妇人,她说是来找她儿子。她儿子多年前说来闯陀逻国,之后再无音讯。
老妇人嫌客栈贵,没有住客栈。她四处打听,终于在沙神庙附近租到一间房子,就在那里住下。
“沙王,老身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我这把老骨头,是回不去了。听说这里的规矩外来人要交人头费,不知这人头费是怎么个交法?”
聂飞看了这个老妇人三眼,才问道:“名字?”
“穷苦人家,哪里有什么名字。在我家乡,村里人都叫我孙大娘。”
“打算住多久?”
“长期住,活多久就住多久。”
“人头费十两银。离开荒龙镇超过一个月,再回来时重新交。”
孙大娘问:“若是我不离开荒龙镇,就不需要再交,只交一次?”
聂飞点头。
“只交一次人头费,沙王真是善良英明。只是老身我为寻吾儿,众多花费支出身上已无太多钱财。求沙王少收一点人头费,老身给沙王作揖了。”
“交不起,就走吧,不要再呆在荒龙镇。”聂飞并不可怜这个孙大娘,因为他看出这个孙大娘有问题。
“求沙王可怜可怜我吧,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银两啊。”
“莫要再哆嗦,否则我让人把你赶出荒龙镇。”
孙大娘看到聂飞眼神很冷,只得东掏掏西找找,找出许多碎银凑足十两。脸上写满不愿意,双手颤抖着将这十两碎银捧到聂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