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显然也感受到了危机会致命,又利用世界之心给了聂飞一个新得到的能力。这个能力,是因为神格总被暴露而发现的。
以道则看世界。
普通人以眼睛看世界。有神识者用神识看世界。但是在刀道空间,可以提前用道则看世界。
刀灵是刀开启灵智产生刀灵,刀魂是人的灵魂与刀结合。鳞片刀、侧脸刀、无头刀、鬼头刀这些刀灵、这些刀魂,他们在刀道空间太久太长,已经不是用神识看世界,而是受刀道空间影响,借助刀道空间用道则看世界,所以才会发现聂飞脑里的世界之心。
倘若只用神识就能看见,不管是照虚仙君还是剑神,都会发现聂飞脑里的世界之心。
用道则看世界,将不会看到世界的表面景象,看到的只有两样东西,点和线。
点是不断跳动的,线是不断波动的,证明世界永远在运动。
点的跳动没有规律,只有频率。
线的波动可以有规律,如同一道琴弦,总是在震动,只是震动的幅度会有变化。
抬头看天,不再是那种似云非云的样子,而是无数跳跃的点,和无数震动的线构成。
低头看地,地不再是似泥非泥、似土非土,同样是无数跳跃的点和无数震动的线构成。
所不同的,就是点跳跃频率以及跳跃距离,还有线的震动方式以及幅度,还有线的移动等等变化,形成了天与地的差别。
眼前被刀砍出来的山,由密密麻麻的点组成,其跳跃频率极其缓慢。如果不认真感受,没有领悟道则之眼,哪怕用神识,也察觉不出。
还有组成山的那些线,同样密密麻麻一直在震动着。却因震动幅度极小,难以发觉在震动。
这些点和线的组成,有些点与线是分离的,有些是点组成了线。点组成的线,因为点的跳动,形成线的震动。
这些点和线因为一直在动,哪怕极度缓慢也是在动,所以就有了强弱、疏密之分。这个强弱疏密,是与其自身想比较的。若不用道则之眼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发现出这些疏弱的点或线,就等于发现了山的弱点与破绽。
聂飞只需轻轻一点,用一丁点力,再通过空间道则施加在这些点或线上,聂飞就轻易拨开这些点和线。
拨开点和线,聂飞就能从山中穿过,而是不损坏和影响山。
这真的很神奇。
如果聂飞能把自己也化成点和线,那么他还可以融入山里。
可惜,聂飞现在还做不到这点,他只能穿山而过。而这些山,并不是外面世界的山,而是刀道空间利用内部道则所化的地,被刀劈成的山。
所以,遁法之类的,根本不可行。
聂飞一连穿透多重山,听到身后传剧烈的爆炸声。
轰轰轰轰轰!
“神格跑了!”
“咦?他居然能穿透?”
“神格,一定是神格的能力!”
鬼头刀和无头刀不断追击,用刀劈砍,他们的重击影响到了那些密密麻麻的点和线,增加聂飞的难度。
聂飞跳出来回到上方,这里的点和线极度稀少。根据那些点宽广的跳跃距离,那些线离谱的震动幅度,可以分辨出这些是风。
道则之眼看世界,是立体的,是全方位的。聂飞不用回头,就能看到身后紧追而至的鬼头刀与无头刀。
在道则之眼的观察下,聂飞看出无头刀的无头尸体并不是真的尸体,而是灵魂所化。因为执念自己的头,所以所化的尸体没有头。
鬼头刀这个人,也不是真正的尸体不是真正的人,是刀灵所化。
鬼头刀的两把刀,是真刀,有实体的刀。
无头刀的三丈长刀,不是真刀,是刀气所化。
他们挥动刀时,那些组成刀或组成刀气的点与线,立即发生巨大变化。
跳跃变得更加频繁,线的震动也加大。同时因为元气从他们身体里涌出,更多的点和线加入到刀里,参与攻击。
刀的速度,取决于点跳跃的速度。
刀的威力,取决于线的震动频率。
威压,是将原本极其稀疏的点与线压缩,通过跳跃频率和震动幅度增加密度,形成压力。
随着这些刀砍过来,聂飞用道则之眼看见方圆几百丈内的点,突然拉大跳跃距离,跳到到身边。那些线,也因此加速移动,缠绕在他周围。
这就是禁锢。
聂飞出手如刀,左一拨右一拨,就拨开一个个缺口,快速钻过去。
落在无头刀和鬼头刀眼里,他们明明看见自己的刀已经砍中聂飞,然后又发现聂飞根本不在刀下。
哪怕他们一刀化千刀、化万刀,聂飞也能在刀尖上跳舞,在刀刃下逃脱。
“他的实力不过是四重天,为何能躲过我们的攻击?”鬼头刀很不理解。
“神格,他有神格!他已经发现了神格的力量,开始利用神格!”无头刀道。
鬼头刀迅速做出决定。“我们不能再斗,一定要在他逃出我的地盘前杀了他,抢到神格。”
“神格只有一个。”
“我们两人平分。”
“你发誓!”
“我发誓。以刀道空间发誓,我若杀死此子抢得神格,必与你平分。你也发誓。”
“我发誓。以刀道空间发誓。我若杀死此子抢得神格,必与你平分。”
“既已发誓,你不要再阻我,一起全力杀他!”
“当然如此!”
鬼头刀与无头刀原来劈砍聂飞时,还相互攻击。现在发现聂飞有逃出生天的可能,他们立即改变主意,宁愿平分神格也不再相互争斗。
他们知道。一旦聂飞跑出鬼头刀的地盘,他们又要多一个竞争对手。
“看我的绝招,刀墙!”
鬼头刀将手中一把刀扔出。此刀越过聂飞,在聂飞前方落下。
轰!
刀插在一座山峰上,顿时竖起一面刀墙。
这把刀,下劈出深五百丈,长一五百丈的沟。在这道沟里,刀气凝聚成实质,形成一道刀气之墙。
这道刀气之墙,又从刀为起点,向上竖起同样长五百丈,高五百丈的刀气之墙。
整个刀气之墙,地下深五百丈,往天高五百丈,长五百丈。
刀气之墙,挡住聂飞去路。
与威压形成的禁锢不同,也与地面或山不同,刀气之墙的点与线,附有杀的道则。
这些道则,让刀气之墙可以杀人伤人。若是人不知想要打破这堵刀气之墙,就会受到整面刀气之墙的攻击。
聂飞想要从刀气之墙穿过,就要更加小心谨慎,避免被杀的道则伤害。
身后,鬼头刀和无头刀的攻击,急迫降临。
聂飞的刀境是伤害,他的刀意就是杀。伤害本身就是杀的一种。他小心地将自己的伤害道则附加在手上,用以对抗刀气之墙那些点与线上的杀的道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