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生低着头笑,他掸了掸烟灰,拄着下巴看向吧台的方向,“赶明儿应该让海潮做个新的酒品,名字就叫’随便‘。”
沈意鸣不愿意与他谈论这个没有营养的问题,开门见山的问他,“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直接说就好了。”
夏云生神色一愣,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受伤,“意鸣,你变了,之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沈意鸣没回答,夏云生又等了几分钟只好接着道,“我想知道你一直不接受我的原因是因为你还爱着池砚吗?”
沈意鸣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夏云生,“你不知道我和池砚的关系吗?”
“什么关系?”夏云生垂头轻嗤了一声,“当年你和池砚刚刚在一起没多久,你一夜之间突然出国,什么话也没留,第二天我去你们家别墅的后院拽了个佣人来问,他说你们家里前一天发生了争吵,具体因为什么她们不敢打听,只说你和伯父吵得很凶,再加上你出国,我本能的以为你们的事情被伯父知道,强迫你们分手了。”
沈意鸣指尖的香烟燃到了尽头,他戳灭在烟灰缸里,并没有拿新的,眼睛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低吟道,“我出国以后,沈氏什么新闻都没有吗?”
“没有。”
沈意鸣接着问,“那池砚为什么会留在沈氏?”
这下疑惑的变成了夏云生,他看着沈意鸣的侧脸,“你们沈氏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那天跟池砚说话的时候你没听见吗,我是被我父亲驱逐出国的,因为和池砚在一起......”,他斟酌着,竟不知道如何来描述他与池砚之间的关系,“因为我和池砚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夏云生还想张口问,倒被沈意鸣先一步问道,“我出国以后并不知道国内的事,那当时有新闻报道关于池砚的什么消息吗?”
“没有吧......”,夏云生回忆道,“我当时忙着联系你,又参加各种比赛想拿奖金出国找你,后来发现并不知道你去了哪才打消出国的念头。”
他说到这想起什么来,“当时我拿着钱正不知道去哪的时候,恰好遇到这间你经常来唱歌的酒吧要出售,我就买了,老板的广告贴的远,池砚准是在哪里也看到了,找来时这家酒吧已经是我的了。”
沈意鸣扭头看过来,夏云生就与他对视,继续回忆,“当时是你出国的第四年了,他西装革履的进来,我刚刚经营酒吧还不懂,生意很惨淡,他出手就是十倍的价格,我也不知道以前他那么穷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这么有钱。我说不卖,我俩还打了一架,那之后没多久我才听说他在胜实上班,还是一个经理。”
之后的记忆就很清晰,夏云生说起来也很顺畅,“从那以后他不再跟我提买酒吧的事,但是每周都会有一天来酒吧里喝酒,有时候看样子像是喝多了,但你细看他眼睛又看不出一丝醉意,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你出国第五年,哦也就是去年你生日那天,他情绪激动的揪着我衣领,我以为他要跟我打架,结果他只是问我你有没有跟我联系。”
沈意鸣迟迟没说话,夏云生竟被他看的有几分不自在,只好继续往下说,“乔逸来酒吧里兼职已经有一年多了,其实他来了之后,池砚来的更勤,每次都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看着场台,更有时候等乔逸下班了才走,我......一度以为他喜欢上了乔逸。”
沈意鸣吸了口烟,青白的烟雾下露出浓重得化不开的嘲笑。
……
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每天都在忙,回国了以后不需要为各种通告奔波,四个人闲下来的时候,除了沈意鸣之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找对了方向,可看冯银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们又觉得自己太过焦虑。
过了一段时间,三个人适应了,开始该吃吃该喝喝,到点了就去练舞,只不过他们发现了沈意鸣变得一天比一天焦虑,甚至超过了在国外的那段时间。
下午练舞的时间结束得早,沈意鸣并没有怎么尽力,还没跳完他就先回来洗澡,出来的时候正好其他三个人在客厅准备干净衣服在排洗澡的顺序,沈意鸣拎着吹风筒在客厅里找个插座想要吹头发,wind犹豫再三还是过来,站在他身后,“star,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有什么事你可以跟大家说,不要总自己憋在心里,这样很容易憋出病来的。”
明知道有人跟自己说话,沈意鸣还是把风筒的开关打开了,嗡嗡的声音太大,wind误以为他说了话,往跟前凑了过去,结果听到了snow的声音,“池总,您怎么来了?”
“啊~崩溃了!”,moon这时也在大喊,“搞什么,我好不容易先洗澡竟然拿了脏衣服进去,我要裸奔啦,你们把眼睛.....”
房间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静寂,就连沈意鸣也察觉到异样将风筒关掉了,wind的脸就在离他不到半拳远的地方,沈意鸣抬头,被wind遮住一半的脸,从池砚的方向看,就像是wind在给他吹头发,而他乖巧的献了一个吻。
房间里还有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啊!”moon捂着裆部往房间里跑,背过去的身体能看见匀称的身体线条。
沈意鸣注意到池砚的眸子一刻比一刻深,脸部的线条越发僵硬冷漠,眼底的眼白越来越多,这是他发怒的前奏。
风筒的声音又响起来,房间里的温度开始变冷,池砚周身的气压让站在他身边的snow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