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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他 > 画地为牢 > 第19章
  夏云生在陪护椅上往外张望,“应该不会,结了果子冬雪一来也是留不下,违背自然规律,那定是要遭到自然界的惩罚的。”
  逆开则死,违世则亡。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闭上嘴去看窗口上趴着的人,却见沈意鸣神色正常,高烧不退的脸蛋倒让他一直苍白的脸色显出了几分气色。
  沈意鸣摸着衣兜,大概是在找烟。
  “烟戒了吧”,夏云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把窗子关上了,“你的嗓子再抽烟可就真的唱不了歌了。”
  沈意鸣不在意的耸耸肩,“无所谓,不唱就不唱了吧,也没必要永远都唱,而且我早就不想抛头露面了。”
  夏云生想起他说要出国的事,也没再深劝,沈意鸣又跟他道,“这瓶水挂完了就没有了吧,你骑车送我去新区的私人疗养院吧,我想去看看我爷爷。”
  “好啊!”
  这瓶水挂完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沈意鸣生病胃口不好,看着夏云生吃了一碗馄饨之后两个人出发,到新区也不过才四点钟,护理忙着给沈博为安排晚饭,夏云生觉得不便,主动说去外面等会儿。
  “这不是你的那个机车朋友?”沈博为看着门外的方向笑着问道。
  “嗯”,沈意鸣的头还有些晕,临走时医生说至少要挂五天的水,他压根就没往脑子里进。
  “不想打车,所以就让他骑摩托车送我过来的。”
  “你打电话给池砚,他若是工作忙,让他助理送你过来也一样”,老人拉了一下沈意鸣的手,敏锐的眼睛发现了端倪,“嗯?你生病了,手背上怎么有针眼?”
  沈意鸣用另一只手盖住打点滴的那只手,龇牙笑了一下,“前两天淋了一场雨,没事,年纪轻轻的感点冒是好事,不然这身体的免疫力总是上不去,今天来是想跟爷爷说件事......”
  沈博为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视线从他带来的文件袋上扫过一眼,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怎么,股份转让的合同被动手脚了?”
  “不是”,沈意鸣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把自己来的目的陈述了一下,“我可能要让爷爷失望了,之前答应爷爷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但是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发现,似乎我已经不适应国内的生活,只......觉得每天都这样实在太辛苦了,今天来就是把这份文件还给爷爷,跟爷爷辞行。”
  沈博为一直捋着自己的一只胳膊,神色凝重,等沈意鸣将话说完才淡淡的眨了下眼睛,指着一旁的文件袋,示意沈意鸣递给他。
  沈意鸣照做,房间里一时间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等将文件全部翻完,沈博为将它原封不动的装回去,摸了下沈意鸣的头发,嗔怪道,“是不是池砚惹你不开心了,还是他拿什么要挟你?”
  第12章 坑深12米 逃离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有什么受别人要挟的资本呢?
  沈意鸣讥诮一笑,湛湛的道,“他有什么可以用来要挟我的,就如爷爷所说,他手里一点股份没有,想用爷爷牵制我,他也得有那么大的权利才是,这些股份我还给爷爷,这样的话他就是哪天有那个心思也扳不倒爷爷,只是我不孝,不能一直陪在爷爷的身边,不过我的好朋友会随时帮我来看爷爷的,有什么事情我让他告诉您,好不好?”
  沈博为看着他的眼睛,这眼神让沈意鸣微微不适,仅仅是短短的几秒钟,他便让自己陷入强烈的自责当中,“爷爷,我......”
  “没关系,如果你喜欢池砚,你们可以在一起......”
  “不!”沈意鸣的反应非常的强烈,他瞪着眼睛,看向坐在轮椅上花白头发的老人,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变态心理被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就是那条刮了鳞的鱼,扒了皮的蛙,“不,不......爷爷......”
  沈博为见他反应强烈,伸手去摸沈意鸣的脸,却被沈意鸣一把推开,“爷爷......我朋友等我很久了,我要走了!”
  他起身莽莽撞撞的往外奔,沈博为推着轮椅追了一段距离,他不明白沈意鸣惊慌失措的表情是因为哪般,护工回来时忙叫她给池砚打了个电话过去。
  开口即是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池砚正在开会,这声音不大不小的让董事会的成员听到,底下一时窃窃私语,池砚正了一下领带,不卑不亢的回答,“前两天您让我给他送保险柜的钥匙之后就没再见过,董事长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我以为这么多年他不愿意回来,是因为他还没有原谅你,所以他不主动回来,我也不会让你去碰他,但是显然你并没有把握他给你的机会......”
  那双俊美的眉耸着,嗓音低了一度,“您什么意思?”
  电话那端已经只剩下嘟嘟声。
  池砚放下手机看着底下面面相觑的董事会成员,又扭头看向张晋岩,“你现在查一下他在哪。”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池砚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拨电话一边对下面的人道,“先散会,我有些事情要处理,稍后我会让张特助通知大家补会的时间,耽误大家的时间实在抱歉。”
  电话一直没能接通,出去查行踪的张晋岩小跑着进来,“最近一班去h国的航班,还有二十分钟起飞。”
  池砚捏着手机大步往门外走,“去机场!”
  机场上,夏云生将沈意鸣拥在怀里,过去追求时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能将他这样拥住,如今愿望实现,但是好像真的不再有强烈的占有欲,也许沈意鸣说的对,这么多年,他爱的不过是求而不得的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