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山别墅
这个男人可能真的着急进这个别墅,电话挂断到沈意鸣回来,他的速度可畏兵贵神速,昝楚予将车开进停车坪,那辆扎眼的保时捷已经停在那里了。
沈意鸣冷着脸进去,池砚脱了西装,只剩单薄的白色衬衫,袖口挽着,露出了价值不菲的手表,坐在餐桌前通着电话交代工作上的事,但显然他也在等着沈意鸣回来开饭。
沈意鸣神色淡漠,缓缓的迈着步子坐到了男人的对面,于嫂开始上菜,他垂着头始终不紧不慢的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池砚挂了电话,淡淡的朝沈意鸣瞥过来一眼,见他不太舒服的样子皱了皱眉,低沉着嗓音徐徐的开腔,“下午去娱乐公司了?”
沈意鸣并不想跟他说话,但又不能刻意冷着他,毕竟这个男人已经住进来了,若是他出尔反尔,自己什么都捞不到也说不定,烦躁了一会儿还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于嫂把米饭盛好放下就离开餐厅了,池砚捏起筷子把人又叫回来,对着佣人,音调就显得冷漠了许多,“家里有头痛药吗,给少爷找两粒。”
于嫂微抬起头看了一下皱着眉头忍耐头痛的沈意鸣,应了一声出去了。
餐厅里的两个人都没有话,沈意鸣身体不舒服,吃了几口实在没胃口,恰好于嫂把药拿过来。
沈意鸣接过来,修长的手指从锡箔纸里把药里抠出来,刚想吃,视线中出现一只精致昂贵的手表,男人隔着餐桌捉住了他的手腕,眉头蹙的更深了,“饭后半小时再吃,你饭吃的太少了。”
沈意鸣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他甩了甩头,回国第一次在池砚面前用了示弱一般的语气,“忍不住了。”
餐厅里响起刺耳的声音,男人从椅子上站起身,迈着修长的腿来到了沈意鸣的身边,弯腰将他从椅子上横抱起来往外走,嗓音稍显焦急,“忍不住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身材高大的保镖刚洗完车走到院子里就见身姿颀长的男人抱着沈少爷立在门口换鞋,而沈意鸣一改往日的针锋相对,紧皱着眉头攥着男人的衣领,似是太痛苦了,脑袋偏到男人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男人一僵,闪着眸光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沈意鸣是在摇头,他紧闭着眼说,“不去医院,昨晚熬夜今天早起,睡的少了,你抱我上楼睡觉。”
男人仍是一动不动地低头看着,怀里的男孩很不耐烦,睁开眼睛与池砚对视,又重复了一遍,“不去医院!”
池砚这才蹬着皮鞋脱下,重新换了拖鞋把沈意鸣抱上楼。
男人把他放到主卧的大床上就离开了,没一会儿端着温水和药片重新上来,沈意鸣抬眼一看,又埋了半张脸到枕头里,不太想开口说话,“放桌上吧,一会儿吃。”
池砚没听,一直端着杯子,身子微微弯曲贴到沈意鸣的耳边,嗓音温和,“吃了就不痛了,吃了药,你好好睡觉。”
沈意鸣皱巴着脸,把整张脸埋进了枕头。
池砚就这么保持着别扭的姿势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没忍住,开口时语气带着泠泠的寒意,“我也不爱吃药,但你实在不想吃,我也就只能喂你了。”
沈意鸣头疼反应慢,但还是在池砚动手之前反应了过来,他把脸挪出来,喘了两口气,才愤懑的睁开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然后把先前在餐桌上并没有抠出来的两粒药抠出来,扔进嘴里,又就着池砚的手喝了口水,仰头把药片吞进去。
男人看着面前男孩因吞药滚动的喉结,眸光暗了暗,在沈意鸣重新闭上眼睛躺回去时,不动声色的沿着方才沈意鸣喝水的地方,仰头把剩下的一杯水喝完了。
他扯了扯被角,从床上起来,关掉了床头的夜灯,忍着某种翻滚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睡吧,晚安。”
第27章 坑深27米 温泉
池砚住在沈家别墅一个星期,两个人除了在餐桌上一起用早晚和晚饭,几乎没什么交集,池砚偶尔会问候两句,沈意鸣虽然没有刻意冷着他不吭声,但也实在算不上正常交流。
沈意鸣发给波比的曲子和录音,波比给了反馈,两个人挑了个合适的时间通了一个电话,就曲子中的个别细节讨论了一下。
波比是一位很有名的作曲家,国外炙手可热的几位歌星都曾找他写过歌,沈意鸣也很幸运,出国第二年在酒吧里遇到了这位前辈,每次沈意鸣有了新曲都喜欢发给他,听听这位前辈的意见。
这首曲子是在国外那段难熬的日子当中创作的,曲调偏忧郁,如果作为一首单曲无疑是一首很抓心的歌,但是作为组合歌,节奏稍快而又热血的主题会更加吃香,沈意鸣在发给波比之前就有这样的自觉,只是这是他磨了很久的曲子,他也不确定保持原意还是改造组合曲更有义,波比问他,“你既然把它发给了我,我想你是有答案的。”
沈意鸣捧着下巴,电脑里放着他曾经录好的音频,隐隐有些痛心。
书房的门被敲响,沈意鸣从沉思中脱离出来,看了一眼笔记本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脑袋缓缓的转了个方向,池砚这个时间点不在家,于嫂在做饭,那只可能是昝楚予。
他最近头痛的毛病一直有,不知道是因为新歌的事情压力太大,还是晚上总睡不好,就连练舞都懈怠了不少,一般上午他就不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