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池砚是不是在自己的梦里,只是半开机状态下的大脑不够灵活,很多情绪不能控制。
沈意鸣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颈,整个人贴上去,咕咕囔囔地说,“我没事,先睡觉,天亮了你再好好看我。”
池砚不理,沉着一张脸把他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一遍,最后用手按在那层薄薄的腹肌上。
沈意鸣感觉池砚的手有些烫,吸了口气,往回收肚子,躲着,“别摸。”
男人说了进屋之后的第一句话,嗓音有些冷,“为什么不能摸?还是,只不让我摸?”
“我困啊”,沈意鸣的脑子根本不思考,抱着池砚的脖子往后坠,拖着他一起躺在床上,“先睡觉吧,求你了,好后悔下了飞机就赶音乐会,好累啊......”
池砚闻言没再闹他,一只胳膊将人捞进怀里,扬起另一只手把床头柜上的夜灯关了。
第二天沈意鸣醒来时有点懵,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转而盯着浴室,只是盯了十分钟也没什么动静,最后甩了甩头,起床洗漱。
在楼下吃早饭时,冯银桦揪着花卷,一脸期待的跟沈意鸣说,“您昨天帮我求情了吗?”
沈意鸣喝了口粥,有些莫名其妙,“求什么情?”
冯银桦心如死灰,“跟池总啊!”
“我没见着他怎么求,梦里求啊!”
这下换昝楚予疑惑,“您没见着池总?他昨晚两点飞机落地,我开车去机场将池总接过来的,您房间的备用房卡是我跟他一起在前台拿到的,池总今天早上6点从酒店出发去机场,也是我送的。”
“啊?”沈意鸣张着嘴,心里念叨着原来不是梦啊,“啊,我睡得迷迷糊糊,没听他说什么啊,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昝楚予摇了摇头,“没说,不对,说了,说要配合警察的工作,昨天观众里拽您下去的几个人,好像被池总送到警局了。”
冯银桦手里的画卷“啪嗒”掉进粥碗里,“我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沈意鸣,“......”
吃完早饭,沈意鸣算计着时间,觉得池砚快落地了,给他打了个电话,第一遍没打通,又过半小时还没有通。
沈意鸣觉得事不过三,但又想池砚一晚上最多也就休息了三个小时,怕他出意外,左右纠结要不要再打,第三个电话已经拨出去了,仍是没有接通。
五分钟后池砚给他回了一条短信,“有一个很重要的会,结束后会回给你,昨天闹你睡不好了,吃完午饭再睡一会儿。”
沈意鸣上午没睡,警察来了,询问昨夜拖拽他的人是不是照片上的几个。
其实昨天慌乱里沈意鸣并没有看清,不过照片上的几个人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很可能还是读书的年纪。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们,当时确实伸手过来的女孩子比较多,她们力气都不大,是我自己重心不稳,警察同志,您看我也没什么事,对她们批评教育一下就行了,有可能还在读书,留了什么案底也不好。”
询问的警察是一位快四十岁的中年男性,他笑了笑,“是要批评教育一下的,您在以后的工作当中也要谨慎小心,注意安全啊!”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沈意鸣垂头,手机上空荡荡的,再有两个小时,他们就要乘飞机去海城了。
池砚打过去时,沈意鸣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想起沈意鸣的行程,想到了这会儿人应在在飞机上。
张晋岩捧着笔记本电脑进来,给池砚打开一段视频,“池总,这是沈先生昨天演唱会完整的录像,从出场到退场。”
池砚让他打开,张晋岩打开后退到一边。
这是张晋岩第一次看沈意鸣跳舞,不同于平时与池砚针锋相对,冷嘲热讽,舞台上的沈意鸣热烈又狂野,每个表情动作符合现在小女生的审美。
张晋岩不否认,这样的沈意鸣要比单看他的身份和外貌要耀眼的多。
他抬头看了看池砚的侧脸,发现他神情专注,有些沉迷。
视频里突然响起一阵高亢的尖叫,张晋岩把视线重新转回到视频里,沈意鸣嘴里叼着银环,一手叉在腰间侧身站着,极其撩人的眼神对着摄像头,顶一下胯便向侧前方迈一步。
张晋岩说不出,只觉得自己心脏突的一下。
恍惚间张晋岩觉得的沈意鸣咬着的银环眼熟,视线往侧面一看,果然,池砚左上一直戴的戒指不见了,青色的字母纹身露了出来,“sym”。
张晋岩一时想不出什么含义,却池砚瞳孔微震,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曲结束,后面是互动环节,主持人开小姑娘玩笑,小姑娘红着脸也要摸沈意鸣的腹肌。
张晋岩抿着嘴,有些许的羡慕,不是羡慕小姑娘能摸到沈意鸣的腹肌,而是自己没有那一块块好看的肉块,他长年坐电脑前面,没有啤酒肚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池砚看着电脑屏幕,方才还上扬的嘴角已经压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令人紧张的三十秒,沈意鸣被拖拽下舞台,攒动的人头,嘈杂的背景音,池砚放在桌面的手攥起了拳头,直到沈意鸣坐在昝楚予肩头出现在屏幕上时,张晋岩看见池砚按在桌面上的手背已经凸起了青筋。
张晋岩松了口气,他昨天晚上只是收到了池总的电话,吩咐他今天上午的会议挪至下午,而池砚上午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谢扬尘,要来了昨晚音乐节sin组合的视频,而他也明白了池砚连夜的一来一回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