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sin组合的其他成员,自然是回了公司,下午自由活动。
沈意鸣到琴行时,先在大厅的墙上找了一下照片,并没有看见,随后想问一下店员关于照片的事情,没想到被店员认了出来,“您是一卿店长的朋友吧,我见过您的照片,他今天也在店里。”
说着将两人带到了一间教室外,为了顾客能够了解琴行内的教学工作,教室安装的都是落地的玻璃墙,此时于一卿正神色认真地在教一个女孩子弹琵琶。
店员想敲门,被沈意鸣制止了。
“没关系”,沈意鸣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琵琶声,才被不经意看向玻璃墙外的于一卿发现。
初时于一卿的神色有些震惊,但又好像没太大意外,沈意鸣见他贴到小姑娘身边交代了几句话后起身出来了,忙站起来相迎。
“好久不见啊意鸣”,于一卿热情的和沈意鸣拥抱,“没想你亲自过来了,要不是昨天有人过来取照片,我都不知道你回国了。”
沈意鸣一愣,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取走那张他和池砚的合照,只是没想到,昨天已经有人来取了,“照片被取走了?谁?”
“不是你让人来取的吗?”于一卿的神色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店员,“我昨天去上外教,不在店里,他打电话跟我说有个人要取走那张有你和池砚的照片,我让他问姓名,他说姓沈。”
店员也在一旁解释,“是的,那个人大概身高一米八,琴行刚开门他就来了,我印象很深,不到三十岁,说话也很客气,指着墙上的照片说不能直接拿走的话,买也可以,我拿不准主意给老板打了电话,那个人说他是替别人拿,姓沈,并且指着照片上的您说了您的名字。”
“会不会是云生哥?”,沈意鸣猜测,因为照片在乐器行的事情,除了昝楚予,只有收到他传过去资料的夏云生知道。
“你说那个天天骑摩托车等你的小混混?”
于一卿眯眯眼睛笑了,他长得文质,整个人的气质也很干净,笑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这多少年了,他还是契而不舍啊!”
沈意鸣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笑了,很坦然,“没有,云生哥现在有自己的爱人了,不要再拿我跟他开玩笑了,他爱人会误会的。”
两个人对视一笑,于一卿又略带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沈意鸣身后的人,意味深长地问,“这位……不介绍一下吗?”
沈意鸣这才想起昝楚予来,忙侧过身子,扯着他的胳膊,把人往前拉了半步,“这位是昝楚予,我的……哥哥,保镖,助理兼……摄影师”,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于一卿也跟着他笑,“刚刚还以为……,还好,没给你惹麻烦”,他笑完才伸手,神情比方才严肃了一些,向昝楚予介绍自己,“我叫于一卿,是意鸣的大学学长,兼他小秘密的收藏者,不过您最好不要来问我,我不会告诉您的,除非……您告诉我他说的介绍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昝楚予是第一次接触说话这样温柔又有趣的人,竟有些紧张,没能听出于一卿话里的意思,只轻轻交握了一下手便松开了,木讷的说了一句,“您好”。
沈意鸣可听懂他说什么了,有些无奈,“不是啊,你别往那里想!”
“网上都在磕你们两个的cp呢,从观众区用肩膀把你扛起来,这男友力……”
昝楚予这才听懂,也赶忙澄清,“我不是……,我只是负责意鸣的安全以及帮助他能够顺利工作。”
于一卿显然更相信昝楚予的话,但是很快,他想起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沈意鸣似乎也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既然他没能问出口,沈意鸣便也没有主动提起,两个人约起了晚饭。
由于于一卿这一节琵琶课结束,还有一节,所以沈意鸣干脆留在了他的乐器行,这里玩玩那里试试,倒也不无聊。
于一卿的课结束,听见沈意鸣正在一间空教室里弹钢琴,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沈意鸣朝他挥挥手,于一卿便和沈意鸣一起坐到了钢琴凳上,“你这首曲子……有些太压抑了,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沈意鸣摇了摇头,“前几年在国外创作的,最近想发专辑,总觉得曲子差了点什么,昨天我用吉他重新尝试了一下,觉得可以用两种乐器搭配来做。”
说着他又弹了一遍,音调果然轻松欢快许多,一曲结束,两人对视,于一卿懂他的意思,起身坐在了大提琴的旁边,“也许,它更合适。”
沈意鸣心领神会,两个人共同演绎了这首纯音乐。
于一卿对于音乐的敏感程度也让一旁的昝楚予吃惊,因为他只听了一遍就可以跟沈意鸣合奏。
大提琴音色低沉连续,如枯叶飘旋,轻轻的落在湖面,却转瞬变成长发女孩,湖水淹没她的口鼻,在不断地下坠,下坠。湖面下光线昏暗,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拥过来,沉闷的让人无法呼吸……
突然水面漾起涟漪,前方似有狂风暴雨,却不是从上砸下来,是湖底,湖底涌现出无数的气泡,它们汇聚在一起,变成大大的氧气泡泡将女孩包裹其中,周围暗流涌动,唯有这一方天地宁静祥和。
昝楚予突然明白了音乐的魅力,他想起第一次出任务,救援因山洪遇险的村民,将最后一批村民送出村子,救援队一行人却在转移村民牲畜时被困在深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