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管,你还磨蹭什么?老哥我告诉你,想要挣大钱?这个社会怎么可能?你看看你,一没背景,二没钱,三没路子,四没关系……,你说你妈五十万的医药费,何时能够凑齐?”
芦管身边,一个穿着黑衣服,留着八撇胡子,一脸奸相,很像抗日时期的汉jian。
“响炮哥,一个肾脏真的值五十万吗?你们不会骗我吧?”芦管也不傻,虽然身体有点残缺,干不了重活,但是轻活还是可以的。
只是没想到他的母亲身患重病,高额的医药费让原本普通的家庭变得一贫如洗。而眼前的响炮则是和他认识的,人人都夸他会做生意,能赚钱,而且还认识很多社会上的人。
无奈之下,只好找上响炮,希望响炮哥能够介绍一个工作给他,只是没想到响炮竟然告知他,让他去卖肾。
“我会骗你?你认为我响炮是这样的人?我告诉你,五十万这是因为我和你认识,这是给出的内部最高价位,要是换成别人,最多给三十万算是不错了!”
响炮一听芦管不信任自己的说法,立马正义言辞,似乎吃了很大的亏。
“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响炮哥,我要是少了一颗肾脏,我还是男人吗?”芦管又迟疑了,听人说没了肾脏就做不成男人了。
虽然他样子很挫,但是还指望着结婚生子,不想成为太监,而且割肾一听就挺吓人的,而且家里就他一个儿子,心里摇摆不定。
响炮一脸嗤笑道:“芦管你放心,人只要有一颗肾就行了,另外一颗是多余的,再说了又不是切你的小jj,怎么可能成为太监?放心,哥保证你雄风依在!”
芦管总是觉得响炮的话有问题,只是问题出在哪里,他也说不清道不明,一想到母亲,只能咬咬牙,大不了少一颗肾脏。
“响炮哥,我干了!可是要说好,五十万,一分也不能少啊!”芦管不放心的再一次提醒道,这可是他的卖肾钱,深怕响炮给贪污了。
“芦管子,你看我响炮是这样的人吗?老子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岂会骗你?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响炮拍着自己的前胸,打包票道。
下午时分,芦管拿着自己的钱为母亲买了水果,之后就和响炮汇合在一起,按照约定,今晚八点开始做手术,而钱也是那时候交割。
芦管坐着响炮的白色面包车,弯弯扭扭开往人迹罕至的地方,周围都是荒原,只有零星的几栋建筑,一点都不像是正规医院。
“响炮哥,这里没医院啊?”芦管精神紧张到了极点,毕竟割肾又不是割阑尾,这根本就是两个概念,马上就要发生,心里不由的胆战心惊。
“医院?什么医院?我什么时候说过手术要在医院里面做了?”响炮脸色一冷,都到了大门口了,也不怕你小子跑了。
“什么?响炮哥,那我的肾脏割之后,岂不是会死?”芦管心中一寒,要是有医疗条件,自然恢复的容易一点,可是这里貌似什么都没有啊!
“不会的!放心,这些医生都是非常专业的,而且缝合技术也非常过关,已经做了几百例手术了,放心,不会出事的!”响炮有点不耐烦了,一路上芦管唠唠叨叨,听着就烦,解释的都有点口干舌燥。
要不是介绍一个人,有五万元的提成,他才懒得安慰芦管,到了手术台上,谁能保证你的死活,要是伤口感染,只能算你不幸了。
车到了一出建筑门口,从车内往外看,像是一座废弃了的公共厕所,上面的石砖都破损眼中,给人感觉好像随时倒塌的样子。
“下车!下车!”一帮男子突然出现在车旁,然后打开车门,开始赶人。
“牛哥,人带来了!”响炮一脸微笑,就像是小人得志的摸样,一脸讨好的看着身材魁梧,光头的牛哥。
牛哥点点头,看着车内的芦管,然后让小弟带下去,而他自己则是和响炮来到远处不知道说些什么。
“响炮,最近警察查的是越来越紧了,这生意不好做了!”牛哥一脸惆怅,生意绝对的暴利,要知道一颗肾脏,匹配之后,即使在黑市上也能够售价:60万rmb。
要是运到欧美等发达国家,这利润还要往上涨一倍。而他们做的生意,就是将国人的肾脏倒卖到国外,谋取海量的超级暴利,里面的利益难以想象。
“啊?牛哥,为什么呀?这生意做得不是挺好的吗?”响炮原来可谓不务正业,整天好吃懒做,还喜欢赌博,最后欠债,只能卖身与杀青帮,成为外编人员,而现在充当的就是人肉皮*条客。
要是这生意没了,他就没活可干了,一个人可是提成五万啊!这要是换成别的,一年都赚不过来,一听牛哥说生意不做了,下意识的就急了。
牛哥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干咳一声,道:“那倒不是,只是最近风声太紧,我们准备停一会儿,好了,现在这么晚了,和我一起去吃饭吧!”
芦管走进后堂,看到十几名和他差不多的卖肾者坐在那里聊天,不过脸上都带着恐慌,在哪里窃窃私语,对于过一会儿恐惧来临的一种减缓。
芦管也找了一个位子,而就在这会儿,外面进来几个人,提着几袋盒饭,放在破兮兮的桌子上,道:“赶紧吃,保证体力,这样才有可能活下去!”
说完之后,几个壮汉就快速离开,可是这话却让撸管吓了个半死,怎么听都感觉像是电视上古代行刑之前的最后一餐。
“老哥,这是啥意思?不是说割肾不会有危险的吗?”芦管面色苍白,吓得浑身直哆嗦。
那个年纪少长的,转过头一脸冷漠道:“不会有危险?你是听谁说的?这里的医疗条件,弄不好就真的会没有小命的!”
“我是被这里认识的人介绍来的,家里等着钱用,而且我是独生子,我不能死啊!”芦管越想越害怕,甚至有种不顾一切想要逃跑的冲动。
年长者冷冷一笑,“别怕,总之麻醉药一打,醒的过来你就活了,至于醒不过来,死了也不疼!”
“什么?”芦管看到周围所有人都一脸引以为然的样子,知道对方没有撒谎,那么说谎的就是响炮了。
“对了,老哥,你们卖肾一个他们给你们多少钱?”芦管强忍住恐惧,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就迫使自己冷静,不断地暗示自己,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只要拿到五十万,什么都值了。
“这个数!”年长者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当然不可能只有两万,那就是说二十万。
周围的人都差不多,没有异议,芦管心里越发的慌了起来,“有没有可能给五十万?”
“五十万?”年长者一脸惊异,看着芦管这张脸,许久之后才道:“你的肾是镶金!别傻了,最多给你二十万算是不错了!”
“不行,我要离开,我不能……”芦管精神几乎错乱,要是原本的害怕恐惧还能够忍受,至少他母亲的病能够得到治疗,可是没有五十万,什么都是空的。
“你干什么?快回去!马上要做手术了!”芦管刚刚跑到门口,就被四个壮汉推了回去,每一个壮汉手里都持有一根铁棍,一看就知道是狠角色。
“我不做了!肾~我不卖了,我要回家!”芦管不顾一切的叫出来,脸上充斥着惶恐,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哪怕是一秒种。
“小子,滚回去!你当这里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过一会儿识相一点把协议签了,不然的话……哼哼!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黑胡子形象的壮汉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一手便把身形瘦弱的芦管给推的差点翻倒在地。
“让一让!让一让!”黑胡子壮汉的话音刚落,两个人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被扶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芦管的介绍人——响炮。
此时的响炮一脸木讷,仿佛中了迷药一样,精神恍惚,任人鱼肉,几个穿着白马褂的医生,戴着口罩相互间点了点头,快速的将响炮放在移动担架床上,运了进去。
“这是……?”芦管脑子一蒙,弄不明白响炮咋也进去了?
他不可能卖肾脏的,几个壮汉虎视眈眈的看着芦管一群人,一脸冷酷的笑容。
牛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是最后一批,干完之后,就可以收工,所以根本就不用像以前那样,只取一颗肾。
而作为‘皮~条~客’之一的响炮自然没了利用价值,他们可不是这么好心,每一次给响炮五万元的提成,到头来还是需要从响炮身上捞回来的。
芦管吓得几欲昏倒,心里后悔万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是人有太多的不如愿,很显然这一次的冒险,让他进入了无尽的恐怖深渊。
十分钟后……响炮被运了出来,此刻的响炮面无血色,还在昏迷当中,肚脐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长长的缝合线,鲜血还在流淌,显得格外刺眼吓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