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瘾,张东桥才松开嘴,跪在万林生身体两侧,直起上半身,一扬手把万林生上衣扔了出去。
万林生穿的是件长袖t恤,被张东桥耍帅勒了一下耳朵,心里默默把张东桥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说!怎么回事儿?”张东桥压着嗓子,一只手卡在他脖子下边,低头看他,气喘得呼哧呼哧的。
万林生揉着被勒红的耳垂:“被我妈和我妹算计了,去了才知道是以前见过的一个姑娘。”
“陈哥说你去了很久!”张东桥手上加了点劲儿,只是虚按在骨头上,没舍得往脖子上压。
“人姑娘也是被骗过去的,本来是要跟我妹吃饭的,提前订好了地方。”万林生双手攥着张东桥手腕,“我本想跟人姑娘说清楚,结果……还没等我说,人家看出来了。”
张东桥缓缓松下劲儿来,万林生皮肤白,胸口上边被按的地方先是发白,渐渐就变成了粉色。
张东桥盯着那片粉,手顺着胸口慢慢往下划。
万林生心跳得很快,张东桥掌心贴在上面,房间里很安静,偶尔有车经过,车灯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墙上,连着过了好几辆,车速快,打在墙上的光一闪一闪的。
张东桥抬起手掌,慢慢把手腕贴上去。
脉搏连着心跳,几乎一样的频率。
张东桥把手顺着心口往下绕到后腰,小拇指挑起一点儿裤子上的松紧带。
“等,等等等等……”万林生抖着嘴抓住张东桥手臂,“我……不对,咱们,是不是太快了?”
“我都等了二十七年。”张东桥嘴贴在万林生耳边,声音带着蛊惑飘进耳朵里,“你快不快我不知道,我快不快你试试就知道了。”
借着外面的光,万林生盯着张东桥的双眼,像在纪录片里看过的,夜晚发现猎物的狼。
垂涎欲滴,势在必得。
万林生垂下眼皮,目光从张东桥的鼻尖移到微张开喷着热气的嘴上,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乱,呼吸越来越困难,一把搂过张东桥的脖子,压下来,两个人的嘴紧紧贴在一起。
第二天晴朗干燥,万林生扶着腰把窗户打开一条缝,空气带着秋末冬初清冽的味道顺着鼻子钻到肺里。
万林生站在窗口深吸了几口,踱着步回去想再眯一会儿,转身看见一床狼藉,感觉刚才吸的空气瞬间就变了味儿。
“狼崽子!”万林生低声骂了一句。
记不清折腾到后半夜几点,再醒来时已经九点半,床上只有他自己。
忍着腰酸背痛,万林生撤下床单,想去拿套干净的换上,衣柜门还没打开,又看见放在床头的润肤露。
那是陈海聪和方悦出去玩的时候特意给他带回来的,香味太冲,万林生用了一次就放在卫生间的柜子里没再动过。
昨天夜里这瓶都快过期的润肤露几乎被用光,也算物尽其用。
看见这瓶子,万林生就感觉干热的火从心口冒出来,沿着脖子往耳朵和脸上爬,烧红一片。
欻拉一声拉开抽屉,万林生把瓶子扫进去,关好后,拿起手机坐在床头研究营造和谐生活的必需品。
以前没机会实践,但理论还是有的,万林生挑了他知道的牌子下单。
等换好床单,万林生跟瘫痪了一样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没睡多久,张东桥推门进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看了没几秒就开始脱衣服,手按在裤腰上,一把抽出皮带握在手上。
高大的身躯挡住门口的光,万林生心想,这就是双开门吧,可我也不差,张东桥要是巨型的那我就是大型的。
这血脉偾张的时刻,万林生觉得自己心真大,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张东桥睨着眼问万林生:“你去找女人了?”
“没完没了是吧!”万林生气呼呼地坐起来,“这事儿不都过去了吗?”
“哼!”张东桥突然俯下身,用皮带三两下把万林生手腕紧紧绑在一起,贴着万林生耳边恶狠狠地说,“你过去我可没过去,以后就这么把你拴在家里!”
张东桥使劲儿咬了下万林生耳朵,舌尖在耳垂上轻扫了一下:“哪都不许去!”
说完,张东桥关上门走了出去,屋里漆黑一片,万林生抖着眼皮慢慢闭上,感受着全身的血沸腾着冲到头顶和身下。
这个管杀不管埋的玩意儿!
等了半天,张东桥也没再进来,万林生觉得自己跟快要烧开的水一样,咕嘟着泡又冒不出去。
“张东桥!”万林生手被绑着使不上劲儿,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腿明明没被困住却动不了,“张东桥!你他妈给我解开!”
万林生一直喊一直喊,张东桥就跟消失了一样。没办法,万林生玩命挣皮带,抖得皮带扣咔咔响。
直到从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几下钥匙拧开门的声音。
“爸爸,万叔叔还没起床呢。”是石头在说话。
万林生一下惊醒过来,刚才困住他的力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爸爸。”石头似乎在卧室门口,“我想去看看。”
过了几秒,门被悄悄打开,万林生从枕头上抬起头往下看了一眼,猛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从床头看不见门,万林生平复一下呼吸,看着门口的方向。
先是从快到衣柜顶的地方探出来一颗顶着短发茬的大脑袋,接着又从高出床脚的地方冒出来一个圆不溜秋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