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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座三个保镖笑翻了。
  余麟捂住自己的脑袋:“服了你了!行了行了,不撞了不撞了。”然后开始锤抱枕。
  保镖3号不说话了。
  到了彭宅,他和阿姨们将彭许周丢三楼主卧房间,帮他脱了鞋、擦了脸,见他没有要呕吐的表现,便放心地去他的常备客房。
  几个保镖也都在阿姨的安排下进客房休息。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他洗漱完跑阳台吹风冷静一下,窸窸窣窣的吵闹声随着夜风飘进他的耳朵里。他抬眸望去,相隔不到六米的距离,能看到灯火通明的隔壁别墅。
  想起老许说过的“坐轮椅上戴兜帽精神不正常的女人”,余麟莫名有些在意,探头望去——当然啥也没看见。
  估摸在客厅里面吵。
  他还隐约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嘶哑难听,被夜风逐渐吹散。
  余麟换了个方向,正对着隔壁别墅。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他都有些困了时,客厅灯熄灭,院子昏黄的感应灯亮起。
  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余麟眼睛陡然瞪大,然后掏出手机刷刷刷地连拍好几张。
  可惜完全听不到他们说的些什么。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缩在阳台举着手机,镜头倍数放到最大。只看见两人站在门口简单聊了几句,然后各自上车离开。
  余麟更加睡不着了。
  王沫学姐和张叔……两人认识?
  别墅里坐轮椅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是谁?
  等等……余麟翻找出上次询问社团朋友的聊天记录,其中一位说王沫学姐父母早逝,和姐姐相依为命……
  姐姐?
  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王沫学姐的姐姐,在学校时只依稀听过她提起一嘴,说她姐姐温婉可人,从小对她十分照顾。
  多的内容就没了。
  --
  这会儿那些可能的感情纠葛,都是小问题!他一门心思都在这件事上,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带着四位保镖杀回余家庄园。
  周六,大家都没上班。
  余麟回去的时候跟管家、园丁、保洁、司机等碰面的人打招呼微笑,被他们亲切拉住问候两句,然后脚步匆匆赶到客厅。
  在余父余母出声之前,就先下手为强,将洗出来的照片丢到茶几上。
  “看!”
  余父和余母拿过照片看了几眼:“怎么了?这是老张的朋友还是……”
  “老张在港城那边有家庭,他老丈人家是当地富豪,颇有资产。”余父轻敲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
  “昨天。”靠余麟自己一个人是查不出来的,当然是第一时间求救爸妈啦,他说了昨天的事情,然后指着照片上的女人,“这个是我读书时的学姐,是一名高级心理咨询师。”
  “和我以前关系还挺好的。”
  “还有呢?”余母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有未尽之语,正在犹豫纠结,便追问,“以前关系好,现在呢?”
  余麟窝沙发里,思考片刻,抛出一个大杀器:“我怀疑我被她催眠过。”
  余父余母震惊地立马站了起来。
  余麒和余温也都愣愣地转头看向他。
  “身体有影响吗?”
  “你最开始头痛,是不是就与被催眠了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怀疑?”
  “……”
  “哎呀!一个一个来嘛!”余麟摆摆手,亚历山大,“小温成人礼的那一次,我似乎刚被催眠过。以为这个世界是一本书,而我是穿书的人。”
  努力消化新颖名词“穿书”的余父余母,两人干脆掏出手机好好百度,了解了一番,再转头看向余麟。
  余麟说:“但是很奇怪,我偏偏又对你们很熟悉,对老许他们一点儿也不陌生,所以我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余母:“这就是你那次去挂精神心理科的原因?”
  余麟点头。
  “排除了穿书、双重人格,我开始怀疑脑子里的记忆是谁植入的,而我身边不设防的朋友,只有她有这个能力,”余麟有些难过地撇嘴,“我大半个月前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隐晦地问过她,可是她也没告诉我。”
  余母冷静分析:“如果真是她做的,她怎么可能因为你随口一句话,就将事情真相告诉你。”
  她又问:“给你植入了什么记忆?”
  余麟干咳两声,省去余麒余温书里在一起的情节,不然他怕一家人都受不了,到时候还生了间隙隔阂便不好了。他只说:“主要就是大哥是书里的主角,而我是跟他抢夺余氏集团的炮灰。后面我被他赶到柬埔寨去端盘子去了。”
  这个结局……
  余麒率先扑哧一声笑出来,在其他人目光扫视过来时,又握紧拳头努力憋住笑意。
  “可恶!”余麟恨恨地啐了一句,“他们应该是想让我们俩打起来。”
  可是他对余氏集团没兴趣,被催眠后也还是不感兴趣。
  余麒补刀:“如果你进余氏集团跟我争权夺利,我第一个举双手赞同。”
  先给他丢一个副总经理的名头,把他拴住岗位上任劳任怨打拼去吧!
  “不过也不一定,万一我真是穿书的呢?”余麟弱弱补充一句。虽然他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
  余母没好气地怼回去:“我自己养大的孩子,我还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