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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他说他有事,没时间去。”
  叶静婉简直无奈极了,她弟弟不愿意母亲管他的婚姻,但叶母这两年却一直热衷给儿子介绍对象。
  为了这事,叶母和叶诚鹤两人之间都隐隐有了矛盾,叶诚鹤也是因为不堪受其扰,才从叶宅搬出去住。
  许是通过叶诚鹤搬出去住这件事,叶母终于意识到了儿子的态度,倒也没再像之前做的那么明显了,但还是会想办法给儿子安排,儿子一个月见不了几个面,她就让女儿也来帮忙,当个传声筒什么的也好。
  一开始,叶静婉也觉得自家弟弟是该找个人考虑考虑了,便答应了下来,但叶诚鹤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如今她这位弟弟又已经管着叶家公司,有能力有主见,她其实跟叶母一样,也没办法把人怎么样,后面她去的次数多了,叶诚鹤还嫌她烦了,叶静婉也劝得累,就不想再折腾了。
  偏偏叶母还是不放弃,觉得自己就这一儿一女,女儿叶静婉已经结婚安稳了下来,就差儿子的终生大事一直没个动静,自己能不急吗?
  “小鹤怎么每次都没时间去,我都提前跟他说过了,而且也跟人家父母说过了,结果他不来,我这面子往哪里放呀,搞得我这几天出去打牌,遇见人家苏小姐的妈妈,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叶母眉尖微蹙起,一脸抱怨地继续道,“还有上上次也是,好不容易去了一趟,结果刚坐下不到十分钟,就撇下人家姑娘自己走了。”
  叶静婉听了能说什么呢,她现在来来回回也就那两句,“妈,你就别管他了,他自己心里有数,您越逼他,他越不会去的。”
  叶母不满极了,“他到底还有没有把我当妈看,怎么一点儿话也不愿意听我的,我这都是替他考虑,给他找的姑娘,都是家世好学识好又有能力的好看女孩,他竟然一个都不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真是气死我了。”
  一旁的叶父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见叶母一直喋喋不休,头都被吵得有点疼了,不由出声道:
  “阿萱,你别念了,再怎么念,儿子也不会听我们这个的,女儿说的对,他自己心里有数,我们再怎么催也没用。”
  叶母最是听不得“怎么催也没用”这句话,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做了那么多都是无用功。
  她把火力转移到了叶父身上:“你别说话了,说的都是我不爱听的。”
  想了想,叶母还是忍不住吐槽,“小鹤再过两三年就要三十了,他要是心里有数,早就带一个姑娘来见我们了,可你看他,别说一个了,半个姑娘影子都没见着!你倒好,不仅不操心,反而还有闲心在这儿看书,都不帮我劝着他点儿。”
  这话就有点冤枉叶父了。
  叶父当然也有跟儿子说过这事,不止他,叶爷爷有时候也会说,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催成叶母这个地步而已。
  叶父深知这时候不能跟叶母争论下去,不然等下他就真要成了火力靶子,便干脆道,“反正儿子婚事上不会听我的,我就不费那个力了。”
  叶母被叶父这副样子气着了,“你再说一遍,儿子的婚事,你这当爸的都不管管,这像什么样子。”
  叶父默默把书翻过页,继续看。
  叶静婉也是头大,她现在有点想回婆家找老公了。
  叶母见叶父不肯理她,越来越气,眼看还要再说点什么,一个杯子“哐当”一声磕到桌上。
  叶母瞬间噤声。
  那杯子磕桌上的声音,是叶诚鹤爷爷弄出的动静。
  已过耳顺之年的叶老爷子,有着两只深陷的眼睛,脸上全然是饱经风霜的岁月痕迹。
  不过虽然老爷子已经上了年纪,但整体面貌看起来仍是精神矍铄。
  而叶家,就正是从他手里那一代开始发迹光大起来的。
  长期上位者的角色,使叶老爷子即便退休了,也仍有一股威严在。
  叶母就对这位公公又敬又怕的。
  所以这会儿,见叶老爷子这个大家长出声了,她才没继续念叨下去。
  “小鹤的婚事,就让他自己做决定吧,你们夫妻俩,就别天天为这个吵了,说到底,他不乐意听你们安排,也是有你们自己的责任。”
  叶老爷子一说到这话,叶父叶母脸上就都一副觑觑的样子。
  不过叶母还是忍不住道,“那会儿我们也是忙嘛,谁能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们也是很后悔心疼的。”
  叶老爷子用不悦的眼神看了一眼他这个儿媳妇,叶母当即不敢再说,说到底,当初那件事,也的确是她和她丈夫两人当爹妈的有问题。
  那时候,叶老爷子天天都在公司打拼挣家业,平日里都没什么时间回家,后来叶父就跟叶母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
  头一个孩子还好,至少初为人父母,有亲自照顾过一段时间,等女儿长大上了小学,因为那所有名的国际私立学校离叶家比较远,上下学不方便,恰好叶母的娘家离那所小学近,就干脆周一到周五的时候,让女儿在外婆家待着,周末和放假的时候再回家。
  而在这之后没多久,叶父叶母的第二个孩子也生了,结果俩夫妻,叶父因为越发痴迷瓷器书画,时不时就跑出去弄这些东西,叶母则经常外出跟别家太太一起逛街打牌,于是家里就只留了保姆来照顾还小的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