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乖乖听话的青年都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是否是因为给他上药的人有问题,譬如,那正在他体内的东西,有没有在借机恶劣地作乱……
……
叶诚鹤出去洗手的时候,宋图满已经穿上衣服重新躺在床上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诚鹤等会儿还要进来的缘故,所以房间的门并没有被叶诚鹤走时顺带关上。
宋图满看着那扇没关的门,想到马上就要回来人,脸上的红晕直到现在都没褪下。
他不自觉地挥手给自己脸上降温度,想着不管怎么样,也要在叶诚鹤进来后,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些。
总不能待会跟叶诚鹤说句话,他都要接着脸红吧。
叶诚鹤都没脸红,他却一直红着张脸,这显得好像就他一个人不淡定似的,不行,必须降降温!
他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宋图满,你要冷静,淡定,刚刚那样没什么的,对,就这么想,正常的,正常的,不就是事后上个药吗,有什么可羞耻的,冷静,淡定……”
等宋图满嘀嘀咕咕地说完时,他才发现,叶诚鹤好像有一会儿没动静了。
他有点疑惑,“不是说出去洗个手吗?”
就在这时,浴室里的花洒水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包括那种由于舒爽的快感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喘气音。
宋图满愣住了。
昨晚这种声音就在他耳朵边响起过,宋图满现在已经不会蠢到分不清这种动静是在干什么的了。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愣住,无措。
叶诚鹤,竟在他家的浴室里……
虽然他房间的门是没关,可他却连这种动静都能听到,宋图满不得不猜到另一种可能……
浴室的门。
只有浴室的门也没关紧,才会不止水声传进来,才会连做那种事的动静也一并传进来……
脸上刚降下去一点温度的宋图满,不只是脸上重新爬满了红晕,耳朵更是通红。
男人压抑的喘声,一声一声地落入他的耳朵里,到后面,那声音一直连续地喘息着,像是有些不好受。
宋图满缩在床上,手攥着被子,也没有多好受。
他甚至都没想到,自己在偷偷看小片子学习的时候,明明对片子里的人喘息的声音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感觉,却在这会儿,被此时传入耳朵里的声音影响得有了反应。
宋图满吓得抬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又努力地按捺住自己的反应,糊里糊涂的脑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不是!叶诚鹤是不是以为打开花洒弄出水声,他就会听不见他在做什么了!
一时之间,宋图满突然拿捏不准房间的门没被关上,是不是叶诚鹤故意的了。
他捂着耳朵,生无可恋地静静躺在床上不吭声。
水声又持续响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才停了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叶诚鹤才重新进了房间。
一看到叶诚鹤进来,宋图满立马就欲盖弥彰地放下了自己捂耳朵的手。
反观叶诚鹤,像是没事人一样,在他的床边坐下看他。
宋图满被他一进来就直白盯着他看的视线弄得如坐针毡,不,是如躺针毡。
没办法,宋图满决定主动说话,然后一张口就是问:“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这句话说出来后,青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直到猛地一瞬,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他火急火燎地就要从床上跃起,结果忘记了自己今天的身体状况。他“呃”的一声叫出来,瞬间感觉自己的腰好像是断了一样,连忙手撑着床垫,俯趴在床边。
叶诚鹤被他突然的行为也吓到了,双手反应快过大脑,连忙扶住宋图满的两侧腋下好让青年借力。
“小心,不要乱动。”
宋图满一动都不敢再动,刚刚那瞬间跃起的身体痛感直到现在都让他心有余悸。
叶诚鹤紧蹙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地将人慢慢托到床头,又拿了个枕头垫在青年腰后,好让青年靠的舒服点。
等确定青年现在已经没问题了,他才问宋图满,“刚刚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从床上跳下去?知不知道那样你会……”
话说到这儿,叶诚鹤的声音倏地停住。
若是追根溯源,那说到底,青年现在之所以会脆弱的原因,不正是因为他昨晚的努力导致的吗?
一时间,他沉默了下来。
宋图满见状,也心虚了,以为叶诚鹤是被他刚才不顾身体的行为给气到了。
他微微咬了一下嘴唇,低低地吭声道,“对不起,我刚刚就是想起我今天忘记要去上班的事了,一时着急,就那样了……”
叶诚鹤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抱歉,是我刚刚语气重了,你别着急,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宋图满诧异,“你帮我请的吗?怎么请的?”
叶诚鹤指了指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早上你同事打电话过来了,我看你还没醒,就替你接了,跟她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让她帮忙给你请假了。”
“是哪个同事啊?”宋图满下意识地问,同时伸手要拿自己的手机。
叶诚鹤止住他的手,帮他拿过来给了他,“备注上你写的是许童。”
宋图满打开手机看,果然拨号页面上有一个许童今天早上打进来的电话,他点开看,通话时长有一分多钟,而打来电话的时间,距离他上班时间还有最后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