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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昕低着头,跟在小心眼记仇男人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夜幕为底,星辰为缀,二人漫步在家属院的柏油路上,冷风吹过,郑昕下意识地瑟缩。
  “两地温差好几度,就不知道找件外套穿?”
  于瑞言嫌弃的语调让郑昕不敢说话,下一秒,身上一暖。
  带着他温度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言总,我不需要——阿嚏!”郑昕打了个喷嚏。
  “蠢死你算了。”于瑞言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下。
  郑昕心跳有点快,抓着外套的手指微微发白。
  “快走啊,愣着做什么。”于瑞言催促。
  暖黄的路灯洒在他的身上,只穿着短袖的于瑞言没有了商务套装的加持,看着年轻了许多。
  这一幕落在郑昕眼里,仿佛时光穿梭。
  家属院有一个小篮球场,二人刚好行至此处。
  郑昕停下,看着球场出神。
  “突然想到,我大学时还是校队的。”于瑞言看到篮球框颇感怀念。
  他好多年不打球了。
  青春有时候就像是一扇门,当他脱下t恤穿上西装,推开那扇门走出去,很多事就已经回不去了。
  “当时你打后卫嘛,全场都是高头大马的老外,就你一个亚洲面孔,特别灵活,你每次打球,都有很多女生看你。”
  郑昕看着球场回忆,最靠前的那排位置,是他当年的正牌女友会去的,她根本挤不进去。
  “你怎么知道?你该不会也看过我打球吧?”于瑞言不记得看过她。
  “路过看到几眼吧,你那时被那么多人包围,怎么可能注意到平平无奇的我。”
  郑昕淡淡地说。
  于瑞言突然觉得很难过,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郑昕抬头,圆月当空,她披着他的衣裳,他披着月光。
  她轻叹一声:
  “月が绮丽ですね。”
  “说什么呢?”于瑞言蹙眉,他e语不错,但是月本话他不懂。
  “天上只有一轮月亮,没人在意它边上那颗星叫什么。”
  于瑞言对她而言像是月亮,引人夺目,独一无二。
  可她连做他身边一颗无名星子,都要费尽全身力气。
  “是这个意思吗?”于瑞言觉得,郑昕那句听不懂的月本话,似乎很重要。
  她后面说的那一长串解释,明显跟前面那个短句对不上。
  直觉告诉他,那句话很重要。
  “意思是一样的。”郑昕扯扯嘴角。
  说不出的爱,攀不上的情,埋在心底的秘密,可能她和他,这辈子都这样了吧。
  如果时间能定格在此刻,该多好。
  林毅轩的名著体验时间稍微有点长,他是铆足全力,想让锦书忘记愤怒。
  效果不能说一点没有,只能说,适得其反。
  锦书临睡前给他下了通牒,勒令他在一周内,把儿童房的墙壁恢复成正常的颜色。
  本来那些设备,锦书也想拆除的,但是林毅轩说了,都跟墙砌在一起,想弄下来就得拆墙。
  工程浩大,扰民还丢人,毕竟林队长的牛皮都要吹天上去了。
  在锦书发火之前,他曾一度膨胀到要组织战友参观来着。
  最后夫妻俩一番讨价还价,东西先保留,死亡芭比粉的墙重新刷一下。
  绿色的大地垫也换成米色的,配色换得高级一点,房间也就没那么雷人了。
  林毅轩工作太忙了,只能趁着休息时间鼓捣。
  于瑞言一晚上都没睡好,琢磨着郑昕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推门,被林毅轩吓一跳。
  “你这干嘛呢?”
  第153章 跟直男请教不会有好结果的
  林毅轩戴着报纸做的帽子,身上也披着报纸,左手拎着油漆桶,右手拎着一堆早餐。
  这么个奇葩的造型站在门口,谁看都得吓一跳。
  “趁开工前刷会墙,早餐给你。”
  林毅轩把打来的早饭分给于瑞言。
  此时刚六点,锦书还在睡,研究名著太耗费体力了。
  于瑞言摸下巴,懂了。
  “你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吧,我妹妹是不是让你重新刷墙了?”
  林毅轩一僵,这么明显吗?
  于瑞言噗地笑出来,在林毅轩恼羞成怒前问道:
  “你会月本话吗?”
  “自学了一些,怎么了?”
  “月が绮丽ですね,这句什么意思?”
  于瑞言虽然不懂郑昕那句话,但是他把发音记下来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
  于瑞言有点失望。
  郑昕昨晚看着他说出这句话时,神色明显很复杂。
  怎么可能只赞美了个月亮?
  “你确定没翻译错?”于瑞言不死心。
  “反正字面是这个意思。”
  林毅轩本想进屋,但见于瑞言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索性多说一句。
  “我媳妇好像要把王厂长介绍给郑昕。”
  “什么?我还活着呢,她介绍什么?”于瑞言怒了。
  “她决定的事,我这么有家庭地位的男人都改变不了。”
  “你个资深妻奴,咋好意思吹自己有家庭地位的!”
  “起码我还有媳妇,不像某人......送你一句至理名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苦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