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小饭桌边吃饭边讨论租房子的事情。
钟文清就提议,租房子的钱他们来出,周时勋不愿意:“租房子钱我们自己出,我们有钱的。”
盛安宁赶紧点头:“对,我们有钱。”
她从李银屏那里坑来的二百块钱,在这个年代生活半年是没问题的。
而且她很快也能挣钱了。
钟文清却不这样想:“就让我和你爸出钱吧,这么多年也没为你做过什么。”
周时勋依旧不同意,盛安宁笑着打圆场:“房租我们出,你帮忙我们买碗筷吧,不是说长辈送的碗筷,我们以后都有饭吃吗?”
周南光知道周时勋肯定不会接受,也劝着钟文清:“听安宁的,一会儿我们就去看房子。”
吃了午饭,盛安宁带着周南光和钟文清去附近看房子。
这时候往外租房子的人很少,问了好几家,才问到一个愿意把偏房两间租出去的,租金一个月五块。
盛安宁也不知道这个房租算不算贵,看着小院收拾得干净,两间偏房没有粉刷过,地面也是土地面,倒是宽敞亮堂,最主靠街道也开了个门,进出很方便。
房东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抱着个三四岁的孩子给盛安宁他们介绍:“本来想着这两年政策好了可以开个小吃店啥的,家里没人看孩子,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盛安宁还是挺满意,离医院近,走路过去五六分钟。
而且街道上开门,他们除了去院子里接水,进出不用走大门,也会方便一些。
“家具呢?你们能不能给找两张床,一张吃饭的桌子还有板凳。”
房东有些为难:“没有多余的床,我家的床吱呀响都没换呢,要不找几块铺板给你们搭个床?”
盛安宁没意见:“行,一间屋里给我们弄一个。”
房东见盛安宁说话痛快,也很痛快地答应:“好,等我爱人下班就弄,桌子和板凳有,到时候我再给你们一个炉子,你们可以在院里做饭,也可以在街道边上做饭。”
盛安宁觉得没问题,天越来越热,怎么都好对付,
商量好明天一早就能搬过来。
租好房子,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盛安宁想着还要找鲁远达要一些报纸,把床周围的墙壁贴一贴。
她对这个时代的生活小技能,已经掌握得越来越多。
回医院的路上,钟文清就开始掰着手指算着:“要买窗帘,再买个门帘,锅碗瓢盆也要买,这些我和你爸去买。”
盛安宁没有意见:“窗帘和门帘不要买太好的,要是有那种便宜的布头,我们买来用一下就行。”
钟文清也知道是租的房子不用买太好,却想着还是要给盛安宁和周时勋屋里买好一点的窗帘,还有床单也要买一条。
盛安宁先送他们回招待所,周南光让钟文清先上楼,他有话跟盛安宁说。
等钟文清上楼后,周南光看着盛安宁:“我明天下午的火车回去,以后时勋母亲就交给你了,她最近状态很好,是这三年里最好的时候,让我都忘了她身体不好。所以我要麻烦你多照顾她一下。”
盛安宁点头:“这都是应该的,不过脑子里的肿瘤,还是要尽快手术,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要不以后肿瘤长大就有些麻烦。”
她现在唯一着急的就是,不能名正言顺地操刀上手术台。
周南光点点头:“好,我也会关注医院那边。”
盛安宁跟周南光道别后,往医院走时,又碰见了原主那个油腻的前男友程刚。
这些天过得很忙也很充实,都把这个人都忘干净了。
不过程刚这次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原主的好闺蜜孙爱佳,两人并排站着像是在等她。
孙爱佳有些难为情地喊了一声:“安宁?”
盛安宁不想停下也不行,就停下脚步淡淡的看着两人。
孙爱佳看了眼身边的程刚,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盛安宁,脸色一变,拽了拽他的袖子,然后笑看着盛安宁:“安宁,我和程刚准备五一结婚了。”
盛安宁觉得这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挺好,祝你们新婚快乐。”
渣男贱女,原本就该天生一对。
孙爱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我怕你介意呢,你要是不介意,到时候能参加我们的婚礼吗?就在纺织厂的工会食堂举办。”
盛安宁直接摇头:“我是不介意,但我也不会去,因为我不想给份子钱。”
就算买个香皂盒送过去,她也舍不得。
孙爱佳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下去,这个盛安宁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你不去就说明你还介意,如果你还喜欢程刚,我可以把他让给你。”
盛安宁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又绿又白的花茶婊:“可别了,你俩真的特别般配,你们就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说完语气加重:“还有,以后你们不要来烦我,我现在脾气不好,让我当街动手可不好。”
懒得再看两人一眼,转身进医院。
孙爱佳气得喘粗气,好不容易平复一下,扭头看着程刚:“我就说了不行的,盛安宁现在被那个泥腿子洗脑,就要跟人好好过日子呢。”
程刚盯着盛安宁离开的方向:“她变了太多,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孙爱佳不明白什么意思:“她不就是盛安宁,以前不也骄傲得不行,现在她就是不想搭理我们了,我可是听说那个叫周时勋的老男人,前途无量,以后说不定能当大官。你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你说盛安宁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