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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艾达的测验结果,我回到现实世界中如果身体素质能够恢复到黑雾中那么强悍,就算入职fbi也不是问题。
  说完她还看了里昂一眼,带着揶揄的开口,“毕竟你都已经可以打败身经百战的联邦特工先生了。”
  那叫什么打败!里昂跟我对打都快放海了!艾达姐姐你醒醒啊!
  好在大卫就不是那种会宠小孩子的性格,同样身为教练的他在一旁双手抱胸,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洛克希,别想偷懒,还有一百二十八次。”
  甚至还有点想念大卫那张硬汉脸了,在每一次的对局开始之后,如果小队成员里面有大卫,虽然这家伙从来不说好听话,但总是不放弃任何一次拯救队友的机会,也会身先士卒的跳出来吸引屠夫的注意力,包括但不限于用从里昂那边薅来的闪光弹炸屠夫、用从储物箱中发现的手电筒闪瞎屠夫的双眼或是趁着屠夫把我拎起来的时候狠狠砸他一板等等。
  以至于到了最后,大卫在屠夫那边的仇恨值总是最高的,其他心理比较成熟的杀人魔们还好,但是军团那四个人[1]就不一样了,尤其弗兰克总是会被气的捏着小刀站在钩子前头硬生生的把大卫守到上天。
  我们通常戏称为【意识逐渐模糊,目标逐渐清晰】。
  苦痛的花园之中也会开出灿烂的花瓣,但没有一个人会想念荆棘缠身的日子,因此我脑海中闪回的记忆只不过是窜过那么一瞬,就被我抛在后头,我有些懒散的躺在床上,床垫轻柔的托着我,鼻尖还传来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
  “我知道你们会担心,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彼得。”我认真的说道,虽然现在的形象看上去似乎跟认真没有半点联系就是了。
  “我没办法告诉你我曾经去过哪里,在那里做了什么,但我可以发誓,那些试图伤害到我的东西没有成功,我依然还是我。”
  电话那头的彼得沉默了好半会,如果是旁人我可能就以为他已经离开电话旁了,但那是彼得,虽然看上去冒冒失失的,但实际上心思无比细腻的彼得。
  “我们……做不到。”彼得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颓然,跟以往活泼开朗的语气不同,他在这一瞬间就像是被生活压弯的脊背的人,细微的哑在喉头却瞒不住,“一开始是惊慌。”
  “接踵而来的是愤怒跟恐惧,最后席卷一切的是绝望。”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也没有接过话,沉默在我们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而从双脚落地、回到这个世界扎实的泥土上之后,我就知道这一天的来临已经不远了。
  他们会为我痛苦、为我绝望、为我恐惧,再也不会像曾经那样嬉笑打闹。
  我会像个玻璃娃娃一样,时刻处在他们的保护之中,哪怕我其实并不需要,哪怕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此界事物根本无法触碰到的强大。
  “我爸爸跟我提过让我转学到哥谭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我没有停顿,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与彼得接话的机会,也没有说实话。
  “二十一年了,我第一次能感受到家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我想要试一试,彼得。”我微笑着,哪怕此刻偌大房间里面的人只有我一个,“你跟哈利都会支持我的,对吧?”
  我知道哈利就在他旁边,他两天前就从伦敦回到纽约了,但就算是我拎着没什么东西的行囊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
  明明在我脑子里滋哇乱响的警铃就在尖叫着有人在偷偷看我。
  我不可能从一个牢笼里出来,就义无反顾的跳进另一个──即便哈利跟彼得的牢笼以爱为名。
  我已经错过活着的世界太久太久了,我想去看看。
  “当然。”彼得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听上去似乎有点干涩,“我跟哈利肯定都会支持你的……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认真的说,没有夹带一丝一毫的夸张。
  他们是我永恒生命之中无可取代的友人。
  x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依旧仰躺在床上,手机似乎随意的被我放到了床的某个地方,我已经懒得去找了,目光直愣愣的落在了雕刻着繁复花纹、看上去在打扫的时候绝对会非常难清理的天花板上。
  没想过这辈子我还能过上比哈利·奥斯本更富的生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半个小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我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扒拉我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边对着门口的方向喊道,“门没有锁!”
  伴随着“咔哒”一声,开门进来的人是我眼熟的、韦恩庄园的老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他手上还托着一个银色的托盘,在卧室的灯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泽。
  “或许您会想要来一点下午茶?”彬彬有礼的老管家托着银托盘的手戴着白色手套,看上去真的跟那些老钱家族里面一板一眼的管家们一个模样。
  哦,对哦,韦恩家族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钱家族。
  我匆匆的点了点头,奶油曲奇的香气已经霸道的在房间中散了开来。
  穷了整整上半辈子的我幸好有一个富哥朋友,所以即便住进了这种厕所比我以前租的房子都大的超级豪华卧室,我也依旧能够绷得住,“谢谢你,阿尔弗雷德,你想要一起尝尝吗!”
  我本来也是想要矜持一点的,但我来到韦恩庄园已经两天了,第一天的时候我肚子饿,偷偷摸摸窜进厨房被吓了一跳之后,我就把维持形象这种事情彻底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