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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高兴地将耳坠飞快的戴上,扭过头冲着坐在不远处王座上的奥兹曼迪亚斯笑了笑:“夏有最喜欢爸爸了!”
  “法老是绝对的存在,余准许你在归来之后瞻仰余的尊容──但现在...”奥兹曼迪亚斯的话还没说完,夏有拔腿就跑,生怕被严厉的太阳王给拎住教训。
  “黄金的,你又偷偷跑来余的宫殿。”良久,奥兹曼迪亚斯才开口,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神殿中回荡着余音。
  “既然这么不放心,你亲自跟去不就好了吗,太阳的?”在奥兹曼迪亚斯开口之后,独属于人类最古之王的声线才高傲的在神殿中响起。
  吉尔迦美什认定的挚友只有神造兵器恩奇都,奥兹曼迪亚斯认定的【独一无二的朋友】只有摩西,但同为王者,他对于奥兹曼迪亚斯同样是十分认可的,因此王与王之间也会时不时的串个门,毕竟迦勒底里的日子偶尔还是稍嫌无聊。
  夏有倒不会将他们拘束在迦勒底里,但是拥有着天下至宝的王者们顶多就看个新鲜,也不会太往外跑。
  “你在说什么?”奥兹曼迪亚斯单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倚在他的王座之上,披风上的青金石在白昼的照耀下闪着耀眼夺目的光辉,如同太阳一般让人无法直视:“身为余的王女,就应该一个人孤独前行。”
  “你听过巨鹰驮着幼崽飞翔的吗,黄金的?”金色的耳坠从太阳王的面颊垂坠而下,男人金色的双眼中带着浓浓的骄傲:“余会将她从悬崖的边缘推下去,然后──”
  “然后静待她自东方升起,高悬空中。”
  夏有自然是不知道太阳王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期望,女孩此刻还赖在床上发脾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王者带青铜,捎上织田信长简直不能更糟心了。
  圣杯,那么大一个圣杯,他就随随便便被个土著给骗走了?!
  夏有一点都不觉得彭忒西勒亚会那么轻易地被骗,就女孩的猜测来讲,大概就是彭忒西勒亚被那个男人弄的抓狂了,然后瞬间暴走,拿着圣杯的织田信长却只顾着战斗,或是早先就被那男的给哄住了,骗走了圣杯之后才撕破脸。
  要说夏有是此世最了解英灵的人也不为过,这样的猜测基本上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也因此她特别嫌弃,一点都不想带上织田信长,深怕这个战斗狂又给自己惹事拖后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罗马尼为难的哄了两句却一点成效都没,不懂人心的王游移的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正靠在门边闭目养神,并不打算开口的狂王。
  似乎也是感到了罗马尼的为难,狂王抱着自己血色的长.枪,微微的睁开眼睛,赤红色的瞳孔中隐隐的透出了不以为然:“不过是现世自作聪明的人类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让夏有没有必要如临大敌,就算是现世中拥有最强大个性的人类,也抵不过英灵的攻击,那经由无数人类、无数时光所奠定的伟业,岂是一个毫无功绩的人可以掀动的。
  也因此,修复特异点的难处在于与圣杯自发召唤出来的、具有自己意识与执念的英灵为敌,如果是曾经因为爆炸而没来得及带上自己曾经召唤的英灵们,形单影只的被传送到冬木特异点,差点死在alter化的骑士王剑下那时的夏有可能还会感到为难。
  但现如今她的身边明明有着悍不畏死、整个人便犹如一头凶兽的狂王,也有精通神代魔术的魔术王──甚至连圣杯自发召唤出来的英灵都前来寻求合作,这次的修复特异点应该简单的就像是度假一样。
  “我想你们应该也意识到了吧,这次的特异点跟曾经那些特异点的不同之处。”夏有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把自己自从来到这个特异点后就隐隐发觉不对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一直以为两大抑止力交给我的不过是维持世界线的稳定,但这几天观察下来却发现,这个世界同样没有任何的魔力,甚至比我们的世界更惨。”
  魔力是逸散在空气中的微量能量,对于隶属于神秘侧的魔术师们来说,是如同空气一般重要的东西。
  在修复了人理之后,本来充盈在世界上的魔力却宛若从破了洞的气球之中漏出去的空气一样,自空间裂缝流失的无影无踪,仅仅留下被完好的保存在迦勒底周遭区域的那一小片魔力。
  而这个世界显然魔力流失的更为严重,就连迦勒底那一小片区域大小的魔力都没能保留下,现在的女孩身上的魔力回路宛若得不到水的鱼一样,艰难的在没有一点魔力的空气中呼吸着。
  “所谓的修复特异点,指的就是将原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给提前消去,不在历史上造成改动。”夏有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的有点不安的感觉。
  “但如果是没有抑止力修正的世界,我──”
  “你的意思是,这并非是【历史】而是现在吗?”
  “...对,医生,你的千里眼在这里难道能看见过去或是未来吗?”夏有微微皱起眉头,罗马尼则沉默了两秒:“过去确实清晰可见,但未来──”
  这是个没有既定未来的世界,他们的所作所为将被刻在历史的印记上,永恒传承。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有埋下伏笔哦,第 26 章提到过【夏有所站的地方就是立基点,是无法改变的历史】,所以虽然夏有不能改变自己世界的历史,但是其他世界以她所出现的时间点为基准,在那一瞬间之前是无法改变的,但未来却可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