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圻雄,在双方混战之时,他确实有趁机脱身的心思,可是他那点小伎俩,又如何能够瞒得过玄冥子,还不等他踏出一步,便感觉自己后背发凉,他艰难的转过身,刚好迎上了玄冥子那双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神。
他当即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就在他下定决心,打算再次尝试之时,这时双方的混战却已经接近了尾声。
苏圻雄的脸上顿时充满了苦涩,暗骂摩罗教不争气的同时,心里更多的还是惊慌失措。
……
看着下方神色涣散的孟凡茂,刘步荣沉声说道:“看来你这是倾巢而出了吧?”
“成王败寇,多说无益,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孟凡茂仰头看了刘步荣一眼,一个后天境界的武者,竟然是异人府的副府主,还真是让人有点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只怕会认为这件事情乃是荒谬之谈。
如果让总教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认定这是假的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都落得这般下场,就算知道了异人府更多的隐秘,又能如何呢?
刘步荣不会放过他,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他又凭什么让对方如愿以偿。
更何况,就算对方肯答应放他一条生路,他也断然不会出卖摩罗教。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从你这里知道什么,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回来了。”刘步荣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跟摩罗教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可是深知对方的秉性,这些摩罗教众对摩罗教可谓是忠心耿耿,哪怕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都不会做出有损于摩罗教的事情。
对于这件充满了诡异的事情,刘步荣其实早有怀疑,只是无从认证,只能压在心里,等待时机到来,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日。
至于为什么还留着孟凡茂的性命,其实还是要归结于孟凡茂在关键之时放弃抵抗,如果孟凡茂当时一意孤行,玄冥子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只是看着放弃抵抗的孟凡茂,玄冥子心道,反正对方也失去了威胁,倒不如暂且留着,或许还能有利用的价值,如果孟凡茂胆敢耍什么花招,他们随时都能永绝后患。
按照刘步荣的想法,对于这些摩罗教的妖人,当然是生死不论的,在解决了摩罗教在长安城的分舵之后,孟凡茂也就失去了所有的价值,为了以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将对方斩草除根为妙。
孟凡茂怔了怔,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快回来了?
他隐约觉得,方才刘步荣的后一句话,极有可能跟他有关。
只听刘步荣微笑着说道:“早在你们离开摩罗教之时,我们便已经做好了两手的准备,就在你前脚刚走,云汐便悄然离开了你们分舵,很快,我便知道了你们分舵的具体位置,如果现在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分舵应该已经被连根拔起了吧?”
这件事情既然做了,那就应该做的干净利落。
“又是那只该死的破鸟,异人府的卑鄙还真让人大开眼界。”孟凡茂双拳紧握,簌簌作响,脸上也是青筋暴起,他简直恨不得两那只死鸟碎尸万段。
说起来,也有些可笑,他竟然败在了一只鸟的身上。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摩罗教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卑鄙,不觉得有些可笑吗?”刘步荣纠正道。
“哈哈哈,别再为自己开脱了,卑鄙就是卑鄙,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孟凡茂气极反笑。
刘步荣脸色一冷,也没有了再跟对方废话下去的心情,对于一个无可救药之人,多说无益。
可是孟凡茂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只能够逞一些口舌之力,但看着刘步荣脸上露出的反常,孟凡茂心里却是无比的畅快。
“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总教很快便会知道这件事情,就凭你们异人府的实力,可不是总教的对手,至于你所言的连根拔起,更是可笑至极,只要总教尚在,那我们分舵便不会灭,你现在摧毁了我们分舵并不假,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到了那时,总教势必会让整个异人府都血债血偿。”孟凡茂这番话,可不是在危言耸听,他们分舵出事之后,总教重新在长安开设分舵,这是必然的事情。
毕竟,长安城对于摩罗教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地方,绝对不容有失。
“但那一天,你肯定是见不到了。”刘步荣说完,便转身离开,不再看孟凡茂一眼。
他心里又何尝不知道,孟凡茂这番话并非虚言,想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情,只能够从源头出发,只是摧毁摩罗教谈何容易,只是区区一个分舵,便让他们差点焦头烂额,如果跟整个摩罗教对上,那他们可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在走到门外之时,刘步荣又吩咐道:“将这些摩罗教的人,全部都杀了吧。”
还是那句话,他从最初之时,便没有打算留下对方的性命。
没过多久,摩罗教分舵那边的事情也传来了。
这一次,孟凡茂率领教众几乎倾巢而出,分舵只剩下了十数人守着分舵,这十数人的修为,也不是很高,刘步荣派去的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摩罗教的分舵,直接一网打尽了。
在孟凡茂率人离开摩罗教之后,剩下的那十数人,便松懈了起来。
孟凡茂在确定了段无涯传来消息的真伪之后,其实就已经极大的解除了在云汐身上的监视。
所以,在天时地利之下,云汐很容易便脱身了出来。
摩罗教长安分舵的事情,总算暂且告一段落,这件事情总体来说,还是极其顺利的,哪怕付出了一些惨重的代价,但好在达到了预期的结果。
至于摩罗教究竟会把新的分舵设立在长安的哪里,他现在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