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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赖床的他实在是起不来,内心很想去,身体却不愿动弹。
  叶繁星像条蛆似的在被窝里蠕动,最后还是放弃起身,打算明日再去上学。
  第二天,叶繁星一大早起来,带着自己的书匣去学堂。
  上书房内,叶繁星看见钱铎等人早早便入座了,一脸惊愕“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来这么早的。”
  徐长卿没说话,但钱铎和吴垣满脸苦色的表情让叶繁星感觉大事不妙。
  “你们这是怎么了?”
  钱铎正要倒苦水,突然,余光瞧见什么,赶忙给叶繁星使眼色。
  叶繁星奇怪转头,便看见一脸严肃的左丞朝这边走来。
  叶繁星端正福礼“左丞。”
  左丞点头“想必夜王已经听说了吧?”
  叶繁星真的是一脸雾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钱铎起身福礼解释“先生,学生还没来得及告知夜王殿下。”
  左丞表示知道了“嗯,坐下吧。”
  “是,谢先生。”
  叶繁星发出疑问“先,先生?”
  左丞难得亲自为叶繁星解答“老夫承蒙陛下厚爱,今后你们的学业便由我负责了,夜王殿下叫我一声先生便是。”
  叶繁星自然不会傻到质问左丞,他装作一脸乖巧的模样再次福礼“是,先生。”
  “咳咳。”
  左丞清了清嗓子开口“行了,都落座吧。”
  “是。”
  “我们在学今天的内容之前,简单复习一下昨日的功课。”
  众人一听,除了几个功课好的,其余学生头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只盼着不被左丞注意到。
  “吴垣。”
  吴垣听见左丞的叫唤,内心感叹自己的倒霉,还不得不听话起身“学生在。”
  而余下学生发现点的不是自己,都暗暗松了口气。
  “背诵。”
  吴垣哀哀开口“是。”
  吴垣求助的眼神看向徐长卿,徐长卿无奈,只好悄悄暗示对方。
  吴垣总算磕磕绊绊背了个大概。
  左丞面上不显“嗯,还算可以,只是,还是有些许错处,课后还需勤学刻苦。”
  “是,谨遵先生教诲。”
  “嗯,坐下吧。”
  “钱铎。”
  钱铎无语望天,内心暗暗想着“得,果然,终究还是轮到我了。”
  “学生在。”
  “解释一下此句何意?”
  钱铎一点也不挣扎,直白认错“学生愚钝。”
  左丞背手而立,缓缓从上首走下。
  “手。”
  钱铎想着早死早超生,大义凛然地伸出手赴死。
  左丞将手从身后伸出,一把打磨得波光粼粼的黑檀木戒尺,映入众人眼帘。
  左丞神色未变,缓缓朝钱铎手心落下五尺,钱铎疼的龇牙咧嘴,还得行礼道谢“谢先生责罚。”
  叶繁星看得一愣一愣的,内心汹涌波涛“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一天没来学堂吗?”
  左丞淡淡吩咐“好,我们今天学习下一篇,诸位跟着老夫读一遍。”
  “子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
  ……
  ……
  ……
  叶繁星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大家,竟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好在,总算熬到这堂课结束了。
  叶繁星凑上前,手还往钱铎额头探“你们没事儿吧?听话的跟中邪了似的。”
  钱铎嫌弃的把叶繁星的小手打下来“你刚刚又不是没瞧见,先生多严肃。”
  叶繁星确实有被刚刚的场面震慑到,嘴上却还要逞强道“这有什么,小场面,小场面,不要慌。”
  吴垣咂吧嘴感叹“我算是明白谌言的苦了。”
  “先生为人古板严肃,课业稍有怠慢,少则批评,多则戒尺上身,管教自己儿子,那只会更加严厉。”
  叶繁星还是不明白“话说,我们先前的夫子呢?”
  徐长卿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看向叶繁星“你不知道?”
  叶繁星指了指自己“我?我应该知道吗?”
  “仰仗你,夫子去陛下面前告你的状,顺道把我们也告了,说什么,我们是一丘之貉。”
  钱铎拍了拍叶繁星肩膀安慰“不过,陛下还是心疼你的,那夫子告你黑状,说话难听了些,陛下便罢了他的官。”
  “当然,面上还是给了体面的,外人都以为是夫子年迈不能胜任教学,自行辞的官。”
  吴垣调笑“钱铎,有你的,这也能打探出来。”
  钱铎得意洋洋“御书房伺候陛下的宫女,我和她有些交情,自是能知道些你们不知道的内幕。”
  叶繁星听钱铎提到,顾茳是因为自己才免了之前那个夫子,心里似有一抹暖流划过。
  “那为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是左丞吧?”
  叶繁星对于钱铎骚包行为感到非常无语,无奈吐槽道“哎呀,你快说,别卖关子了。”
  钱铎扭扭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肩有些酸。”
  三人给了钱铎一个白眼作势要离开。
  钱铎看着三人往三个不同的方向离去,一时不知道先追谁,两手一摆抱怨“真没劲,你们就不能让我显摆显摆?”
  见没了观众,钱铎也灰溜溜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