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
说了半天说不到重点。
“你直说就行。”谢斌扶额,看了眼时间忍不住催促,“到底什么事?”
“不是我,是闻仁飞学长跟我们说的。”那小队员有些发怂地看了看谢斌,然后好半天才把目光落到骆其清身上,道出了实情:“他说...是因为骆同学跟校领导关系好,所以这次协会才破例选他上去比赛的。”
骆其清一脸懵:“闻仁飞是谁?”
他只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却不记得是谁。
谢斌:“大你们一届的学长。”
郝宥凡在他耳边小声提示道:“爱扎小辫那个。”
这样说骆其清才终于有了点印象,就记得是有个男生每次来训练都会扎根辫子。
可问题是他们貌似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怎么就跟别人说他跟校领导熟了?
电光火石间,他脑袋里蓦然浮现出一个词。
造谣。
骆其清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竟然会有一天会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谢斌显然也很意外听到这个答案:“人选是我们几个干部开会投票决定的,而且这回主办方也不是咱们学校啊。”
字里行间都是没有内幕的意思。
“啊,这样吗...”
那小队员这才意识到自己听到的消息不属实。
“可是闻学长说是他亲耳听见的,原本的人选应该是他才对。”
“他这些不都是空口无凭吗。”谢斌听着都快被气笑了:“而且闻仁飞的水平,说实话就算不选骆其清,顺位人选也不可能他。”
骆其清算是明白了,所以是那个人觉得今年应该轮到他上场,结果半路被截胡了,然后心里不平衡就选择四处造谣逞一时之快。
然后谣言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连他同学也都知道了。
果然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你别担心。”作为会长,谢斌很负责说:“我待会会在大群里帮你澄清。”
“不用。”
骆其清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一来是这样辟谣那些人未免会相信,二来是治标不治本。
在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我去找闻仁飞。”
课间休息结束,上课铃刚一打响。坐在位置上的周棘放下手机,抬眸就刚好看见骆其清急匆匆拎着书包从教室门口走了出去。
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
而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是谢斌在协会总群里发了条全体消息。
【谢斌:@全体成员,近期协会里有人谣传不实消息,请同学们不要盲目听信,注意辨别。】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周棘站起身,对旁边刚睡醒的向奕说:“老师点名帮我答个到。”
“哈?”向奕睡眼惺忪地看他,“要上课了你去哪?”
“有点事。”
说来也巧,闻仁飞的宿舍刚好就在他们隔壁楼,都是从同一个大门口进去,所以不用另外的门禁,直接就可以上到他们宿舍。
骆其清照着谢斌给的地址找到了闻仁飞住的宿舍,但是他刚好不在。他的舍友说,闻仁飞这个点多半会在活动中心。
那更好不过了。
于是骆其清下了楼,骑上共享就往活动中心去。
停好车,他在活动中心门口碰到了周棘。
“你怎么在这?”
骆其清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这个点应该还在上课才对啊。
但周棘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我跟你一起上去。”
推开协会办公室的门,骆其清一眼就看见了扎着辫子的闻仁飞。
他正坐在中间的办公桌上,不知道在和旁边几个同学聊什么,只是在看清到来人之后,他话音戛然而止。
几个人显然对骆其清这个时候出现有些猝不及防,表情都有种做贼心虚的慌乱。
“今晚有空么?”骆其清直接过去开门见山地说,“咱俩下赛道比一圈。”
“我,我没事和你比什么?我晚上还有课呢。”闻仁飞眼神飘忽不定,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反问。
再多周旋也只是浪费时间,骆其清索性直接把刚刚的录音当着所有人的面播了一遍。
“那我们周天在训练场见。”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就要用最明了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你说我抢了你的名额,那你就跟我比一场,看看结果到底是什么。
到时候不用多说,旁观者自会清楚真相。
原以为闻仁飞会在这周天装病请假,但意外的是他竟然来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抖出去,这时候请假那他就会彻底坐实造谣的罪名,或许他也是想搏一搏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周棘看着骆其清走向赛车的背影。
他知道,这人之所以提出当众较量,绝不是为了争强好胜。
而是为了还自己一个公道。
万众瞩目下,两台赛车同时冲出起点,因为是比单圈圈速,所以整场赛局并没有持续很久。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骆其清的赛车率先冲过了终点线。
大屏幕上很快就加载出两人的最终成绩。
骆其清快了闻仁飞一秒三六。
在正规赛事上,别说一秒钟,就是半秒都已经能算得上是天差地别。
“你们发现没,骆其清的成绩一直都发挥得很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