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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会有这种心机手段,欢情蛊可不是她一个女郎能碰触之物,只有刘世子这位未来爵位继承人,深受刘老爷子宠爱的嫡长孙才能轻易到手。
  说起来,再场的四个刘家人,只有安国公夫妻俩还坚信自家是被冤枉的,他们是真的被蒙在鼓里。
  见到萧君湛,安国公激动的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声,看着很是可怜,再无半点超品公爵的尊贵。
  萧君湛神情不变,垂眸静静的望了会,微微抬手,淡声道:“宁海,给国公爷松绑。”
  安国公夫妻眼神骤亮,犹如绝处逢生。
  宁海心中暗叹,知道这是殿下给刘家的最后体面。
  被缚身后的双手一松,安国公拿出堵在嘴里的布,哭嚎道:“殿下……请殿下明查,我刘家万万不敢谋害太子妃,此事定是有人陷害,我刘家冤枉啊。”
  “安静些,”萧君湛坐于椅上,提醒道:“她睡的不安稳,你不要吵醒她。”
  安国公闻言一愣,急忙点头:“是,是!老臣失礼了。”
  他涕泪横流,正要继续喊冤,萧君湛打断道:“君臣多年,孤信你对此事不知情。”
  若不是真觉得冤枉,不会在铁证如山面前,还在喊冤。
  安国公夫妇急忙点头,却见萧君湛目光落在满脸煞白,面色绝望的刘婉宁身上,他淡声道:“不过你刘家并不冤枉,手都伸到孤眼皮底下了,孤肚量委实不大,容不下这个。”
  面对父母惊怒到不可置信的目光,刘婉宁连连摇头,被堵住的嘴只能呜呜出声,说不出话。
  宁海一个眼色,有宫婢上前松绑,刘婉宁方能出声,她泪流满面,哑声哭道:“与臣女无关,臣女不曾认识卫家七娘,臣女冤枉!”
  这罪如何能认,刘家满门几百条性命背负在她身上,她不能认罪!
  萧君湛对她这番辩驳也并不惊讶,他垂眸不语。
  李越道:“当年的蛊师之患是老安国公掌帅印出征平乱,屠城苗疆城寨无数,整个京城除了刘家,谁能拿的出欢情蛊?”
  听说欢情蛊,安国公涕泪横流的脸上顿时一僵,他是刘家掌舵人,怎么会不知道父亲手里有什么东西。
  萧君湛道:“行宫没搜出与蛊毒有关之物不要紧,京城安国公府想必干净不到哪里去,你们是现在认罪,还是等回京再伏法都可以。”
  好歹是超品公爵府,他愿意给个体面,等带回京再处置。
  刘家人又何尝听不出来,在太子殿下心里已经确定是他们下的手,并且不会轻拿轻放。
  安国公夫人受不了打击,呆愣许久后猛地扑到女儿身边,呜呜哭嚎,可惜手被反绑在身后,不然恐怕恨不得抓花长女那张脸。
  这个自小被捧在手心的女儿,怎么就……就敢害了全家!
  安国公明显看的比妻子通透,最初的惊慌过后,他的目光放在了长子身上,显然已经明白了许多。
  只是他不知道,这后面究竟有没有父亲的意思。
  若是父亲不同意,欢情蛊长子怎么能拿到手?
  他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这个国公爷当的窝囊,弥天大祸都到了眼前,他却毫不知情,良久,他深深磕头,额头触地,哭道:“不肖子孙愧对祖宗,犯下了弥天大错,不敢求殿下网开一面,万幸太子妃没有受伤,只求您看着我刘家曾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从轻处罚。”
  “没有受伤……”萧君湛轻声重复,眼底汇聚了一层薄薄的阴霾,视线落到刘婉宁身上,问道:“母蛊在何处?”
  闻言,满面绝望的刘婉宁一愣,她还以为自己的计谋功亏一篑,现在看来……
  她心中一动,正要答话,斜边竟横插了一道声音:“我知道!母蛊就在刘婉宁体内,她说母蛊不死,子蛊便无解,未免万一,她自己服下了。”
  是十个指甲盖都被掀了的卫含苏,支起瘫软的身子,抬头眼含希冀道:“我同冉冉姐妹关系向来亲密,只是被刘婉宁所蛊惑,一念之差才犯下大错,我愿意将功赎罪,请殿下饶我一次!”
  刘婉宁没想到唯一的底牌被别人掀了,面色顿时扭曲起来,挣开母亲的拉扯,扑向卫含苏,她四肢灵活,也顾不上贵女脸面,跟卫含苏厮打成一团。
  卫含苏十指受伤不敢使力,只能被摁着打,很快被宫婢拉开。
  萧君湛静静的望着这出闹剧,知道了母蛊的下落,眼神才略微有了点温度。
  第176章
  他对着旁边待命的四名御医道:“有劳几位爱卿,去把母蛊取出来。”
  王御医会意,在殿下眼里,刘家这位嫡长女就是母蛊的容器。
  只要把母蛊取出来就行,至于用什么方法,她人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这样的话,那他们就好办了。
  刘婉宁怕的浑身颤抖,又悔又恨,尖叫着求饶。
  很快有宫婢上来钳制住她,堵住她的嘴,几名御医一同围了过来,就要现场取母蛊之际,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的刘世子激动起来。
  萧君湛见状,眉头一拧,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陈子戍离的近,顺手给他解了绑。
  才挣脱束缚,刘世子便大声道:“太子妃身上不止是欢情蛊,还有同命蛊!跟我妹妹同命相连。”
  什么!
  萧君湛倏然起身,疾步下了台阶,抬脚便踹上他的肩膀。将人踹了一个仰倒:“死到临头了还在作怪!把话说清楚了,不然孤一刀一刀活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