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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渊心尖一软,声音也越发柔和,“对呀,笑话你。”
  “需知朕自三岁以后,就没有睡过了,然而我们小姜意都要为人妻为人母了,还是这么爱哭。”
  “我如何爱哭了?”姜意与他争辩道:“我也就哭这一回罢了。”
  “你说你自三岁以后便就不哭了,我不信,肯定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偷偷的哭过,是不是?”
  她芊芊细手探入到他的腰腹中,冰凉凉的让他心尖微痒,她掐了他一点点肉,带了些威胁的说道:“是不是?”
  自以为威胁性十足的动作在谢渊眼中却仿若是在挠痒痒一般,但他还是佯装被吓到了,“是,是,朕每每受了委屈,又不好让人家瞧见,毕竟朕是皇上,总是要面子的,便会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的哭。”
  姜意这才满意。
  “看在你这般可怜委屈的份上,那本宫就不怪你了,且允准你往后可以当着本宫的面哭,本宫也不会将你哭这事告诉旁人的。”
  慵懒的小猫儿眯起眼睛,露出餍足的模样,正欲撤回自己的手,却被男人一把攥住。
  “皇后娘娘可否换一份恩典,朕不要当着你的面哭。”微光闪烁,他竟是在她面前扮起了弱。
  “换,换什么恩典?”姜意问道。
  谢渊握着她的手下移,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又去轻咬她的耳垂,“朕想了想,朕还是更希望看着小姜意在朕面前哭。”
  男人的牙齿刮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带着些微颤意的酥痒蔓延至她的全身。
  “阿渊哥哥,你真坏。”
  姜意攥住男人的衣角,媚眼含泪,紧咬的下唇被氤氲的越发水润。
  谢渊看着小姑娘这般不禁逗的模样,挑眉道:“这样便坏了吗?”
  “阿渊哥哥。”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又带了些嗔意,“轻一点。”
  姜意颤巍巍的闭上了双眼,被打断的愁绪便再也想不起来了。
  秋去冬来,姜意开始越发惫懒了起来,总是时不时的便犯困。
  谢渊就笑她说:“你许也是到了要冬眠的时候。”
  话虽如此说,但见她总是这般嗜睡,还是让太医走了一遭。
  太医们听闻来了活,当即十分激动。
  太后和皇帝的身子骨都特别好,便连进宫不久的皇后身子也好。
  他们都要闲的发霉了。
  祝太医道:“许太医,上一回皇上那里是你去的,这一回得我去”
  徐太医道:“还有我。”
  “那猜拳?”
  一通猜拳过后,还是许太医胜出。
  在一众太医幽怨的目光中,许太医来到了朝阳宫中,替姜意把脉。
  “娘娘的脉搏滑而有力,如走珠之势,这是喜脉。”
  谢渊也十分欣喜,他并不年轻了,从前没有这个打算也还罢了,如今成婚了,自然是想要孩子的。
  孩子,代表着希望,代表着未来。
  他希望与姜意有更好的未来。
  “那皇后身子如何?”
  许太医道:“娘娘太像稳固,无需用药,平日里仔细一些便可。”
  “好!”
  “赏!”
  许太医领着丰厚的赏赐回去了。
  谢渊又赏赐了朝阳宫的众人。
  宫里要添小主子了,他们又都有赏,各个都很开心。
  谢渊尤其是。
  他此刻小心翼翼的蹲到姜意的跟前,看向她的小腹。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就是一直想要睡觉。”姜意也十分欣喜的说道。
  谢渊道:“这说明我们的孩子是来报恩的,他舍不得让你疼一点点。”
  又对着姜意的小腹道:“宝宝,你乖一点点,别让你母后不舒服,等你出来了,父皇奖励你。”
  “哪里有人这样同孩子说话的。”姜意被他逗笑了。
  谢渊道:“我们的孩子,自然是极乖的。”
  “唔,又困了。”姜意道。
  谢渊问道:“饿不饿,吃点再睡觉。”
  “不饿。”
  “那就睡吧。”
  谢渊将人给抱到了榻上,姜意依偎在她的怀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姜意一直在朝阳宫中安胎,她不想见人,便是有人求见,也统统被拒了。
  直至三个月后,谢渊方才露出口风。
  贺氏听闻此事后也十分高兴,自安远侯去后,她的长子便继任了侯府爵位。
  安远侯府的死对侯府来说影响还是极大的,整个安远侯府都沦为了京城的笑柄,大长公主自此彻底离开京城,这之后都没有回来过。
  贺氏倒没什么,她平素里不太多出去交际,安远侯和崔姨娘又将事情做到那样的份上,她对安远侯原本就没有了几分感情。
  至于姜元英,她倒是有几分难过。
  但也只是几分罢了。
  甚至心中隐隐的庆幸压过了那几分难过。
  庆幸姜元英死了,她曾经所害怕的事情便不会发生。
  如今小半年过去了,她早已从过往的阴云密布中走了出来,没了安远侯和姜元英,她还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她将来还能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
  只是安远侯那事闹的整个侯府丢脸,她只为自己几个儿子担忧。
  她几个儿子都还没有定亲,只怕因着安远侯和崔氏的事情,让这几个儿子婚事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