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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侧过身,露出了劲瘦腰间的一个赤色蝎子的纹身。
  拓拔玉发现顾九龄的视线貌似对他的胸部更感兴趣,不得不提醒她不要老把视线聚焦在他胸口处的伤疤上,他给她看的是蝎子。
  “王妃且看!”
  顾九龄的思绪被拉拽回了正轨,看向了拓拔玉腰间的蝎子纹身,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赤蝎?”顾九龄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拓拔玉。
  赤蝎这一支神秘的力量,这些年在南齐,乃至整个大陆都是一个传奇又凶残的存在。
  据说这一支力量来源不详,组成不详,亦正亦邪,光是这些年制造的一些恐怖事情,就足以让这个组织在大陆打响了名头。
  “西戎皇帝被刺杀。”
  “北狄的储君落水。”
  “南诏国国师被屠……”
  这个组织要么不做,要做都是颠覆别国国运,捅破了天的大事儿。
  还听闻说赤蝎组织的成员都会在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纹一只黑色蝎子,而他们的首领在身上纹得是赤色蝎子。
  人们一直传言说赤蝎的头领长得青面獠牙,极其恶心,还吃小孩儿的大变态。
  此番顾九龄惊诧万分的盯着面前玉骨凝脂,风流温雅的男人,怎么也不能和赤蝎这样的组织挂起钩来。
  拓拔玉扫了一眼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顾九龄,缓缓将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上,穿得一丝不苟,这才看着顾九龄笑道:“怎样?如今可否与王妃谈谈条件了?”
  顾九龄许久才喘出来一口气道:“可以谈,你想怎么谈?”
  拓拔玉唇角微翘,那一双紫眸却染了一层危险的光,像是暗夜中优雅的猎豹。
  他定定看着顾九龄缓缓道:“谈谈我们的孩子吧!”
  顾九龄猛然抬眸死死盯着面前笑意盈盈的男人,好看清丽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
  拓拔玉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盏倒了两杯茶,送了一杯到顾九龄面前道:“这些日子萧胤在宫中查几个月前那一场宫宴的事情。”
  “其实他已经查到是我了,甚至偷偷差人想要杀了我,可惜除了萧胤亲自和我对决,那些人根本杀不了我。”
  “我也是很奇怪,萧胤怎么好端端的问起来那件事情,当初在御花园后面的屋子里,究竟有谁欺负了顾家大小姐?”
  “罢了!”拓拔玉叹了口气,“我便承认了吧,毕竟这件事情说出来我担心你会厌恶我,会恨我,甚至一辈子也不原谅我。”
  “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我的,我总不能……”
  哗啦一声!
  顾九龄一巴掌将拓拔玉端过来的茶盏拍开,茶盏摔碎了去。
  整个马车车厢里的气氛凝滞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拓拔玉的手僵在了半空,随即端起了另一杯茶盏低头饮下缓缓道:“我那个时候在宫宴上遭人陷害,服用了不该服用的药,你也晓得那种端不上台面的药,药劲儿有多大,你自己不也中了吗?”
  “呵!多好笑,我们两个都被陷害!”
  “害我的是北狄那边派来的奸细,是我王兄的人,不想让我活着,毕竟我的存在对他来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
  “他们想让我酒后乱性,最好在后宫里闹出来什么笑话,我当时忍住了药性,跌跌撞撞离开宴饮之地,不想闯进了你的房间。”
  拓拔玉脸上表情甚至还带着几分愧疚和回味,顾九龄抬起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拓拔玉的另一只茶盏也被碰落,他低声笑了出来:“当真是不乖,好好喝个茶都不能!”
  顾九龄冷笑了出来:“质子殿下可真会讲故事,倒像是真的一样,我不知道你编这个故事到底图我什么?”
  “况且我如今已经是睿王府的正妃,你不怕萧胤宰了你吗?”
  顾九龄这一巴掌打的有点点狠,拓拔玉的脸颊都被打得偏向了另一侧,素白的脸颊上落了一个红印。
  他倒是不恼,用舌尖顶了顶脸颊,笑看着顾九龄,笑容有点点邪气:“王妃在生什么气?”
  “如果王妃心里没有怀疑我,为何会让萧胤调查我的事情?”
  “那天我确实就在御花园里,我确实被人设局,我也确实和王妃有了不该有的牵扯!”
  “如今我想通了,名声好不好无所谓,我总不能看着我的孩子喊别人爹爹?”
  顾九龄身上的气场渐渐危险了起来,她突然抽出了手中的匕首,狠狠刺了过去,却是刺中了他的肩头。
  她整个人倾覆在拓拔玉的身上,手中的匕首刺进了他的皮肉,视线死死锁定在他的脸上眉头拧了起来。
  “你找死!”
  “我不找死,我在找一条活路!”拓拔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定定看着她道:“一条你我之间的活路。”
  顾九龄脸上的表情愤懑不已,她找这个人找了那么久,终于抓到了这个人,此番却不能杀他,这让她分外的憋屈和难受。
  拓拔玉完美的击中她所有的要害,她其实当初也怀疑到了拓拔玉的身上,可拓拔玉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弱了。
  一个走路二级风都能把他吹跑的男人,居然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她实在是不太相信,直到他在马球比赛上不再掩饰自己的锋芒,甚至还暴露了他胸膛上的疤,那个时候顾九龄已经开始怀疑,并且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