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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着了别叫我:【天冷了确实容易冻感冒,禾老板你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禾晔:“嗯。”
  怎么总是丢东西:【牧助理,麻烦你好好照顾我家禾老板。】
  这位网友说完,还刷了几个礼物表示心意。
  八百里加急我想下班:【是呀,千万别让禾老板病了!】
  原本只是粉丝们关心的话,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翌日,禾晔还没睡醒,牧夕璟就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烧,这段时间禾晔的皮肤一直凉凉的,可这会就算隔着睡衣,他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热意。
  牧夕璟半撑起身,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果然是烫的,他立即起身下床,从抽屉里找温度计。
  38.2°。
  牧夕璟轻声叹气,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站在床边垂眸,看着还在熟睡中的禾晔,满眼心疼。
  不敢想象这二十多年的寒冬,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从禾晔不甚在意的态度能看出,他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甚至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自己能再早一点找到他就好了,至少可以在身边多照顾他一些。
  牧夕璟收起这股念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三十六分,还不到禾晔起床的时间点儿。
  他帮禾晔盖好被子,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
  时间太早,禾爸还没过来,纸扎店里漆黑一片,牧夕璟很喜欢黑暗的环境,所以并没有去开灯,打开店门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
  熟睡中的禾晔隐约听到有人柔声唤自己的名字。
  “禾晔。”
  他困得睁不开眼,只眯着一条缝隙,看清对方是牧夕璟。
  “嗯?”他声音沙哑:“怎么了?”
  “你发烧了,先把药喝了再睡。”
  禾晔的意识还没清醒,迷糊着伸手摸自己的额头:“不烫。”
  牧夕璟被他蠢萌的举动逗笑了,耐心解释:“你的手也在发热。”
  他说着伸手探上禾晔的额头,他的手很凉,直接将禾晔冰的打了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眼睛都比刚刚清明许多。
  禾晔将他的手推开,嫌弃道:“你的手好凉。”
  牧夕璟将水送到他面前,问:“你对什么药过敏吗?”
  禾晔摇头。
  牧夕璟:“刚刚我去附近医院里让医生拿了感冒退烧药,你先喝了,把体温降下来。”
  禾晔:“嗯。”
  他这会儿已经清醒,感觉到自己脑袋发懵,听话从男人手上接过几个药片,轻叹了声气。
  牧夕璟:“怎么了?”
  禾晔将药倒入口中,用水服下,哑着嗓子解释:“知道会生病,但没想到这么快。”
  每年冬天他都要大病两场,但都是冬至前后,天气最冷的时候,这次时间倒是提前了。
  喝完药,禾晔重新躺下,对牧夕璟道:“我再睡会儿。”
  牧夕璟:“好。”
  药里有安眠成分,禾晔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多钟,等醒来去洗手间洗漱时,瞥见店里坐着的三人都朝他望过来。
  禾妈满脸担心地追过来询问:“儿子,你怎么样了,还烧不烧?”
  禾晔站在洗手台前洗漱,宽慰道:“我没事。”
  洗漱完,他见店里没有其他顾客,猜测着应该是禾爸,或者牧夕璟将人送走了。
  现在他纸扎店的地址暴露,昨天店里来那么多顾客,今天又怎么可能一个客户没有。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掀帘询问:“你好,请问这是禾老板的纸扎店吗?”
  禾爸立即起身解释:“抱歉啊,禾老板病了,这几天没精力看事儿,您另找其他大师……”
  话未说完,被禾晔制止:“爸。”
  他转头看向中年男人面相,哑着嗓子道:“先坐吧。”
  中年男人见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保温桶,立马反应过来:“没事没事,我不急,您先吃饭。”
  禾妈帮他盛了碗煲的汤,低声问:“儿子,你不休息吗?”
  禾晔:“没事。”
  还没等他把饭吃完,又有几个客户组团找上门来,跟昨天一样,一个客户一个客户送走,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色将暗,禾晔让牧夕璟在巷口立了一个天黑勿进的牌子。
  这个时间点儿,纸扎店里再次剩下禾晔、牧夕璟两人。
  禾晔坐在长木桌后玩游戏,牧夕璟走过来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眉宇皱起。
  “又烧了。”
  下午在看事儿中途,牧夕璟凑空给他量了一次体温。
  36.8°,温度算是降下去了。
  但这会儿天色一黑,鬼巷里的阴气滋生,禾晔的体温也跟着升高。
  禾晔不在意道:“晚上容易烧起来,等会喝点药就好了。”
  牧夕璟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肤色,担心道:“禾晔,让医生上门来给你看看吧,保证他出去后不会乱说。”
  他知道禾晔不去医院,是担心自己的体质太特殊,引起院方注意。
  禾晔看了眼手机时间:“不用了,还有半小时直播,时间来不及。”
  牧夕璟道:“我已经挂了请假条。”
  对于自己擅作主张的决定,他已经做好被禾晔斥责的准备。
  可是并没有,禾晔知道今晚不用直播,也只是淡淡应了声好,便继续低头玩自己的游戏。